“有你不早說……”我瞬間坐直了身子。
“醫院。”徐敘接著補充道。
……
我當然知道醫院是什麼地方。
畢竟通宵玩手機可不是白玩的。
“醫院也能治這玄陽鐵釘造成的傷嗎?”我有些不信。
“這方麵我已經替他處理好了,隻不過他身體上受的影響可以去醫院看看。”徐敘解釋道。
行吧。
我突然想到徐敘一個電話便能讓縣城裡的銀行經理帶著工作人員來到玉山村替他將那筆說不清楚來曆的金子給換成錢。
多多少少是有點本事的。
於是便開口詢問。
“醫院需要人脈嗎?”
徐敘用一種啞然的神情瞥了我一眼,“普通人也能看病的。”
說完後他察覺到我話裡的言外之意,又補充了一句。
“我哪有什麼人脈?”
“銀行經理都能被你一個電話叫過來,這還不算?”我反問。
徐敘眼神放空,似乎是在回憶,“那就說來話長了。”
“那就長話短說。”省的我老以為他很神秘,期待值過高,卻總是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
徐敘稍稍調整了坐姿,開始撿起腦海中那段塵封的過往。
“那是師父第一次帶我去玉山村的時候……”
這一趟他們並非隻是來玉山村加固古玉牌位上的禁製。
在此之前,縣城裡那家銀行的行長家中出了怪事,幾番打聽到了三才觀的盛名,到了山腳下便開始三拜九叩想以誠心求得徐敘的師父下山幫他們看看。
畢竟慕名而來的人絡繹不絕,不可能每個人都能顧及周全。
一些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來到三才觀請大師幫忙回家瞧瞧。
有時候徐敘便會因此跟著師兄們一起下山幫忙。
想要請得動徐敘的師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照他的話來說,既要看機緣,也要看銀元。
三才觀不是做慈善的道觀,弟子的衣食住行與祖師爺香火都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打動徐敘師父的倒不是因為那銀行行長磕破了腦袋,而是他給的錢足以支撐三才觀一整年的開支。
於是趁著差不多到日子該帶著徐敘去接手玉山村的事情時,他們在縣城多逗留了一日,去到了行長家中。
一進門,饒是沒有見過太多世麵的徐敘也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這棟房子屋東開窗,紫氣東來,入門台階步步高,風水角度來說都是比較不錯的裝修。
修為淺薄的徐敘也隻對這方麵了解一二,但他卻從師父向來麵無表情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絲凝重,以此來證明他的感覺沒有出錯。
果不其然,徐敘的師父在將整棟房屋裡裡外外都看了個遍之後,將行長最近的困擾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行長妻子近兩年來頻頻流產,身體愈發虛弱的同時精神方麵也出現了問題。
稱總是能聽見嬰孩的啼哭聲,又或是總將枕頭當成剛出生的孩子抱在懷裡唱搖籃曲哄睡。
一開始流產的那兩次,他們遵從醫囑回家好好調養身體,畢竟醫生的診斷是男方年紀大了精子質量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