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敘講了段往事後眼看著時間還算早,我們便打算出門購置一些日常用品。
畢竟我們什麼都沒帶,隻帶走了岑家的錢。
這棟彆墅裡的房間挺多,一樓二樓都有。
我對睡覺的地方倒是沒什麼要求,能有個舒服乾淨的地方躺就行,那些日用品我也用不上,畢竟身上的這副人皮不能被水浸泡。
可岑蒼棲與徐敘是人,他倆還是需要洗澡的。
目前對申都不太熟悉,出於對銀珠的安全考慮,還是決定讓她在家裡待著。
順便將我的手機留給了她,以免她待在家中無趣。
她選了一間位於一樓朝北的房間,相對來說比較陰涼昏暗,再合適不過。
徐敘則很識趣的將主臥留給了我和岑蒼棲。
分配好房間後,我們才出了門。
自從坐過車之後,我就不想再走路了。
由於人生地不熟,徐敘在手機上搜索著我們的去處,而後打了輛出租車。
現如今的世道出門都不需要再帶紙幣,綁定手機支付便能付款。
岑蒼棲的雙手不便,付款的事情便交給了我。
申都的夜真是讓人眼花繚亂的繁華,都已經八九點了,步行街還是人滿為患。
岑蒼棲望著眼前的人流湧動整個人顯得有些緊張,用那雙不太靈活的手指死死捏著我的衣角,眼神裡難掩慌張。
我微微仰頭看著他的下巴,低聲開口。
“你要慢慢習慣。”習慣融入這外麵的世界。
隨即又握住了他的手指,希望給他一些安全感。
他十幾年沒走出過岑家的門,心裡不安是在所難免的。
“嗯……”他從喉嚨裡擠出一絲低沉的回應,身體又朝我緊靠了一些。
我的耐心和縱容,也算是都傾注在他身上了。
沒辦法,誰讓他的體質有利於我的同時,又毫無保留的對我好,現在的人們好像管這叫情緒價值,能使人心情愉悅。
我嘴上說著沒什麼要買的東西,但在看到那明亮的玻璃櫥窗裡掛著的衣裙時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得挪不開眼。
“貴死了……”徐敘指著上麵的吊牌低聲嘀咕。
我定眼看去,“……是多少錢?”
“就是元人民幣。”徐敘一臉審視的看著我。
“我指的是概念。”我當然知道是挺多錢的,畢竟在玉山村,這是十幾二十份彩禮錢。
徐敘無奈歎了口氣。
“你隨意吧,反正岑家的錢也夠你霍霍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
隨即拉著岑蒼棲就進了這家店。
售貨員顯然是沒時間來招呼我們,店裡有不少逛逛也不買的人,她們的熱情似乎也已經消耗殆儘。
“我要這個。”我隻好走到她們麵前,指著櫥窗上掛著的那條裙子。
黑色的布料上點綴著星星點點的碎鑽,如同漆黑夜空掛滿繁星。
“不好意思女士,那是我們店內的非賣品,僅供展示。”售貨員扯出一抹標準的笑容,但還是能看出來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輕蔑。
“如果您需要的話,可以預定。”
“非賣品,掛什麼吊牌?”徐敘慵懶的走了上前。
“我們店內的高級會員,也是能買的。”售貨員繼續打量著我們一行人的穿著打扮,隨後抬起下巴看向了二樓的貴賓室。
此時另一名售貨員剛忙完,從樓上走了下來被我們這邊僵持的場麵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