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裡的銀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而後語氣凝重的開口道。
“他們是岑府管家的一對兒女。”
!
“什麼?”我不禁驚呼出聲。
“小姐從前很喜歡逗弄他們,偷偷出門買糖人也會給兩個孩子捎上一份。”銀珠的聲音透露出一股眷戀。
似是在談起從前那些令她懷念的時光。
“絲毫沒有將下人的孩子也當成下人。”
“儘管眼前的是石像,我還是能隱約看到那兩個孩子的影子。”
“銀珠的意思是,這裡有可能是岑家管家的墓穴?”徐敘震驚之餘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虞覓眉間卻染上了一抹疑惑,她遲疑的開口。
“既是管家,總歸是下人,哪來的錢財替自己建造如此規模的墓室?”
“我沒記錯的話,你曾說過,越朝人在意尊卑之分且著重禮儀。”
“好像也是……”徐敘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進主墓室看看便能見分曉。”我的目光定定的望向眼前這條未知的甬道,語氣都帶著一絲凝重。
“裡麵或許有岑家的秘密。”
虞覓緩緩將手中的光束投向這條漆黑望不到儘頭的甬道。
率先朝裡走去。
在搖曳的手電光束和他們三人沉重的呼吸聲中,我們一同踏入了這片更深的黑暗。
甬道中那股寒意更甚,就連虞覓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岑蒼棲握著我手的力度逐漸用力,讓我心裡那種緊張又期待的情緒無限放大。
“好像走不到頭……”徐敘隨是走在最前麵,可言語間不免充斥著忐忑與不安。
身處於黑暗中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彆慢。
不知走了多久,在我快要失去耐心準備一路衝到最前麵一探究竟的時候,徐敘低聲開口道。
“到了……”他的聲線微微顫抖,顯然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待我走近,借著手電筒微弱的光線打量起眼前的場景來。
目光所及之處,隻能用奢靡兩個字來形容。
相比於曾在岑家看到過的那些金子,眼前的財寶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哇哦……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人用的金銀珠寶。”虞覓微微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金山銀山。
除去金銀財寶,還有不少美輪美奐的夜明珠,它們散發出來的光芒比我們手裡的手電筒更亮。
徐敘似乎沒有被這些錢財迷了眼,而是冷靜自持的分析起來。
“管家不該這麼有錢吧?還是說你家曾經富可敵國?就連府裡的下人也跟著沾了光?”
他緩緩轉頭看向一頭霧水的我。
“問我不如問銀珠。”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我記憶中連岑府的大致模樣都沒有,怎會記得家中到底有多少錢?
“管家在岑府待了數十年,工錢也隻比我和金珠多上一份,加上平時老爺夫人給的一些賞錢,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銀珠說完緩緩從鐲子裡鑽了出來。
她略顯蒼白的臉上,震驚之色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我不緊不慢走上前去,撿起兩顆手掌大的夜明珠用來照亮。
一顆塞到了岑蒼棲手裡。
而在這滿地錢財的後上方,並排放著兩具棺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