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銀珠抱著受到驚嚇的長寧,疑惑道。
虞覓開口解釋道。
“嬰孩的怨氣本高於尋常鬼魂,一旦讓它們想起死時發生的事情,便有可能直接化為凶煞。”
“我這繡花針也隻能暫時製住他。”
“沒事,我來。”我輕描淡寫的將長生眉心那根繡花針拔出,插回了虞覓的衣服口袋。
隨即拎起這隻小鬼輕輕搖晃,“你凶?你有我凶嗎?”
在他雙目猩紅齜牙咧嘴的時候,我微笑著一口將他吞進了肚子裡。
銀珠識趣的捂住了長寧的眼睛,避免她目睹這殘忍的一幕。
沒有價值,那就做我的晚餐。
“她呢?她怎麼沒什麼變化?”隨後我將目光落到了長寧的身上。
“看樣子是年紀小,不懂事。”虞覓若有所思道。
“那還能問出什麼嗎?”不能的話,它們兩兄妹就在我肚子裡團聚吧。
也算是回報了我和父親當年對他們的好。
“徐敘好歹在三才觀待了數年,興許他有彆的辦法呢?”虞覓讀懂了我眼神裡的渴望,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也行。”小姑娘方才像是認出了我,礙於她哥哥的阻止才沒有朝我靠近。
於是我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長寧,過來嗎?”
“哥哥……”長寧四處張望,眼神裡布滿了慌張。
“你哥哥他,去了好地方。”我的指尖無意識撫過自己的肚皮。
長寧眼底的慌張瞬間消弭了不少,試探性的朝我挪了兩步。
“綰小姐,爹爹在哪裡?”
聞言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看她不過五六歲的年紀,根本不記事。”虞覓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我是吃,還是不吃?我用眼神與虞覓交流起來。
低頭望著搭在我膝前這隻冰涼稚嫩的小手,一時間難以抉擇。
就在這時,徐敘帶著灰頭土臉的岑蒼棲端著盤子推門而入。
兩人就像是去山裡挖煤回來一般,臟兮兮的。
“……你們,真的在做飯嗎?”虞覓難以置信的打量起麵前的二人。
“那柴火灶的煙管壞了,這給我們倆嗆的……”徐敘將熱騰騰的飯菜擺在桌上後,隨意抹了把臉便坐下準備吃飯。
岑蒼棲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漆黑的手,遲遲不肯落座。
他一直都挺愛乾淨的。
我隻好讓銀珠去打盆水過來給他洗洗。
隨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告知了徐敘。
他在進門後就埋頭苦吃,根本沒發現帶回來的小鬼少了一隻。
聽我說完後,徐敘一邊嚼,一邊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她雖然不記事,但她的眼睛能看見。”
“等吃完,吃完我來開壇做法。”
“剛好前些日子在那些古籍上學了點新本事,讓你們開開眼。”
我沉默片刻後應下。
“……行。”
他吃相過於難看,以至於我再看他,與當年的蒲柏之除了相貌之外找不出任何相似之處。
心裡暗自思忖,是自己想得太多,才會懷疑兩人之間有某種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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