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與我耳語。
“閻王爺厲殊上任數百年,地府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
我忽然想到了他臉上那駭人的麵具。
該不會醜到無法以真麵目示人吧?
從皮匠鋪老板倒豆子般的言語中,我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
當年是厲殊下令讓他前去陽間將虞覓帶到皮匠鋪工作的。
老板當然不明白堂堂閻王爺為何會將心思放到一個凡人身上,他隻想著將此事辦好,自己便能升官發財。
誰知到最後卻接了這麼個爛攤子,整日為生計發愁。
說著說著,老板就歎上了氣。
但他對厲殊也從未心生不滿過,他原是迷失在陰陽交界處裡的一縷遊魂。
誰知待他回到陽間後,自己已經被當成死人埋進了土裡。
他隻得再次來到陰陽交界處徘徊。
陽壽未儘,陰魂無處可依。
幸得厲殊偶然路過將他帶走,讓他當了閻羅殿殿前的陰差。
老板越說越愧疚,好似良心發現般,用一種渴求的眼神看著我,“可千萬彆說出去了。”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
不過是得知了閻王爺的名諱和上任時期,以及他的性格。
不能說的大概也隻有他讓皮匠鋪老板將虞覓帶到這裡的這件事。
當事人肯定得有知情權。
眼看著他嘴裡也吐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我便起身離開。
老板彎腰恭敬相送。
“您一路走好!”
……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種我要死了的感覺?
我沿著昨天的那條路再次來到了閻羅殿殿前。
隻不過,生死簿似乎是歸判官所管。
於是我隨手抓了隻路過的陰差,揪著他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問道,“判官住哪?”
陰差明顯是被嚇了一跳,眼神跟見了鬼似的。
“那……那邊。”他抬手顫顫巍巍的指向了右邊。
牌匾上的‘判官殿’三個字像是誰題寫的字,筆畫蒼勁有力,給人一種森嚴的感覺。
我想也沒想就推門而入。
殿內燭火通明,兩排書架擺放的整整齊齊,隱約還能嗅到一絲墨香。
沒人?
我試探性往前走了兩步。
兩步又兩步。
便已經來到了高台的桌案前。
看樣子判官平時就是坐在這裡揮筆掌管凡人命運的。
我撫摸著光潔發亮的木質座椅,順勢坐下。
桌案上擺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冊子。
我旁若無人的開始尋找起生死簿來。
找了半天才發現,生死簿就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隻不過是打開的,以至於我沒有看到封麵上‘生死簿’三個大字。
這判官給我一種他公務繁忙,但是忙到一半匆忙離去的感覺。
因此這生死簿還隨意的攤開在桌上。
看著薄薄的一本,我從頭開始翻,卻怎麼翻也翻不完。
手指都翻累了,我隻好調整姿勢撐著腦袋,用左手翻。
昨晚本就沒有休息,看著這生死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眼前都出現了重影。
直到岑蒼棲這三個字赫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的倦怠瞬間消失,眼睛也瞪大了不少。
捧起生死簿仔細端詳起來,生怕遺漏了什麼細節。
可上麵卻隻寫了他這一世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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