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急,”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會見到的。”
厲殊可沒比岑蒼棲好到哪兒去。
兩人之間唯一的差彆便是岑蒼棲是個傻子,不用考慮太多,萬事隨心,不懂遮掩。
而厲殊則顧及著虞覓的感受,選擇了循序漸進,稍稍收斂了些外放的占有欲罷了。
隨後,我們圍在一起,聽銀珠用她那冰冷的聲線,還原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在漁村那晚所經曆的一切。
她的語氣還帶著一絲憤憤不平。
我猜的沒錯,幾人確實是從天南地北而來的網友。
最初,便是由被嚇傻的那女孩在網絡上繪聲繪色地談及江柳縣周邊那個“傳說中鬨鬼”的廢棄漁村,勾起了這群尋求刺激的年輕人的好奇心。
一番約定後,他們便興致勃勃地集結於此。
在動身前往漁村之前,他們已在江柳縣內遊玩了幾日,彼此間那點陌生感迅速消融,變得更加熟絡熱絡。
這對小情侶,也是剛確認關係才兩天。
之前在網上聊天的時候便有些心動,見麵之後一拍即合,自然是順理成章。
當天,這群年輕人便帶著興奮與探險的狂熱,踏入了那個被遺忘的、散發著腐朽氣息的漁村。
一路上,他們肆無忌憚地高聲談笑,言語間充滿了對鬼神之說的褻瀆與不屑一顧。
根本不相信漁村會有什麼鬼魂的存在。
甚至有人得意地炫耀起自己曾數次深入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禁地”探險,最終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的經曆。
因此膽子越來越大。
也沒將這小小的漁村當回事。
來到海邊後,海上晚霞徹底點燃了他們的熱情。
更是徹底衝散了心底那一絲礙於麵子難以啟齒的恐懼。
他們沉浸式嬉鬨著,奔跑著,追逐著浪花,將漁村周遭彌漫的詭異氛圍完全拋諸腦後。
夜色逐漸降臨,直到我們離開漁村之後,幾人後知後覺的感受到,這海邊過於陰冷,帶著一種透入骨髓的寒意。
不安開始在心底蔓延,他們終於決定不再逗留,紛紛掏出手電筒,調轉方向,打算返回漁村。
走著走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籠罩下來。
他們清晰地感覺到,屬於同伴的腳步聲,正在不可思議地變少、變輕……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滋生。
幾人互相交換著驚疑的眼神,最終忍不住帶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回頭望去。
隻見他們的三個同伴,正手牽著手,動作僵硬而整齊劃一。
背對著他們所有人,一步一步,朝著那在夜色中翻湧著、咆哮著的漆黑大海走去。
幾人麵麵相覷,強壓住內心的不安,試探性喊著那三人的名字。
可回應他們的,隻有海浪狂暴的轟鳴。
三人就像是完全聽不見一般,仍舊固執又木訥的往海裡走。
最終被洶湧而至的海浪卷入其中,消失不見。
還真應了我隨口一說的那句,死在了海裡喂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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