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這一係列可笑又諷刺的舉動,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就在昨天,他們還在海邊如膠似漆甜蜜熱吻,這會兒子就隻顧著自己逃跑,全然不顧已經被銀珠上身迷茫呆滯的女朋友了。
跑?你能跑得掉?我暗自腹誹。
就在他踉踉蹌蹌地拎著行李箱,試圖打開門鎖時,那被我動過手腳的門鎖,無論他怎麼用力擰,都紋絲不動。
此時的他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連帶著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他半跪在地上,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對著空氣喊道,“放過我吧!真的不關我的事……”
沒過多久,她便從女孩的身體裡飄了出來,然後以一種了然於胸的神情看向我。
緊接著,她迅速移動,轉眼間便來到了那個跌坐在地上、哼哼唧唧還帶著哭腔的男孩麵前。
順利上了他的身。
他的眼神也陷入更深的混沌。
這鬼幻術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複雜,銀珠在心滿意足篡改完那兩個人的記憶之後。
也不過才過去一兩分鐘時間。
“真是活該!”臨走時,銀珠不免對著兩人重重的唾棄了一聲。
這話一出,我便知道那兩人的死跟他們多少沾點關係。
我和銀珠的魂體輕飄飄地穿過那扇厚重的房門,去往外麵的走廊。
踏出房門的瞬間,卻一個踉蹌跌入岑蒼棲的懷裡。
他似乎早就察覺到我回來了,一直在門口等著。
久到連倚門而立的姿勢都顯得有些僵硬。
我光顧著看戲,竟沒察覺到他在門外站了這麼些時間。
不遠處,走廊儘頭的陰影裡,徐敘慵懶地倚著牆根,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了然。
秉承著有什麼事情都關起房門來說的原則,我們心照不宣地一同回到了我和岑蒼棲的房間。
一推開門,便看見虞覓早已端坐在房間裡,仿佛等了有一會兒了。
看樣子幾人早就知道我和銀珠已經回來。
不過也是,我和銀珠身上的陰魂氣息,徐敘和虞覓不可能察覺不到。
“情況如何?”虞覓一臉急切地開口問道,“我是沒想到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她的語氣裡還帶著一絲後知後覺的懊惱。
“問銀珠,”我轉頭看向一臉悲憤的銀珠,她似乎在女孩的記憶裡窺探到了漁村那晚的真相。
徐敘慢悠悠地踱步過來,雙手插在褲兜裡,帶著點提醒的口吻道。
“要不是我及時發現你們回來,在他們房間門口動了些手腳,否則裡麵兩個人的喊叫聲整棟樓的人都能聽見。”
“忘了。”我坦然地承認,主要當時沉浸在兩人的驚恐中,壓根沒考慮到這些。
否則也不單單隻是鎖了個門。
“你老公非要在外邊守著你,我都怕人家前台透過監控看到他大半夜一動不動在廊站著跑上來查房。”虞覓的目光在我和岑蒼棲之間來回流轉,揶揄道。
“你還沒習慣?”我輕挑眉頭,瞥了一眼緊挨著我的岑蒼棲,語氣裡帶著理所當然的縱容。
什麼時候他不黏人了,我就要考慮他是不是生了二心。
“主要真沒見過這麼黏人的大男人……”虞覓攤了攤手,一臉歎為觀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