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可以,”陳陽眼神冰冷,“滾出我家,以後不準再打舅媽改嫁的主意!”
“你做夢!”陳富財見狀,抄起旁邊的凳子就要砸過來,“敢對大哥動手,我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二伯,你敢動一下試試?”陳陽冷冷地看著他,“今天你要是敢砸下來,我就敢報警,說你們入室搶劫,逼迫寡婦改嫁。到時候,看警察是抓我,還是抓你們!”
陳富財的動作僵在半空。
2002年的農村,雖然民風彪悍,但警察的威懾力還是有的。入室搶劫和逼迫改嫁,說出去可不是小事,真要鬨到派出所,他們臉上也無光。
“你……你嚇唬誰呢?”陳富財色厲內荏地喊道。
“是不是嚇唬你,你試試就知道了。”陳陽手上又加了點勁,陳富貴疼得直咧嘴,“大伯,你說,你們滾不滾?”
“滾!我們滾!”陳富貴實在受不了疼,連忙喊道,“富財,快放下凳子!”
陳富財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凳子放了下來。
陳陽鬆開陳富貴的手腕,冷冷地說道:“現在,給我舅媽道歉。”
“道歉?”陳富貴揉著發疼的手腕,臉色難看,“我是她大伯,憑什麼給她道歉?”
“就憑你打了她。”陳陽的眼神越來越冷,“要麼道歉,要麼我現在就報警,順便把你們侵占我舅舅遺產的事也說說清楚——我舅舅生前留下的那筆錢,還有家裡的幾畝地,好像都被你們分了吧?”
這話戳中了陳富貴和陳富財的軟肋。
舅舅陳偉生前是個小包工頭,手裡有點積蓄,還有幾畝肥沃的田地。他去世後,陳富貴和陳富財以“幫蘇晴保管”為由,把錢和地都占了,隻給蘇晴留下了這棟老瓦房。
這件事一直是他們的心病,生怕被人捅出去。
“你……”陳富貴氣得說不出話,卻不敢反駁。
陳陽步步緊逼:“道歉!”
蘇晴拉了拉陳陽的衣角,輕聲說:“陽陽,算了,讓他們走吧。”
她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都是親戚,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
陳陽回頭看了一眼舅媽,看到她眼裡的擔憂,終究還是鬆了口:“好,看在舅媽的麵子上,不用你們道歉。但我有句話放在這,從今天起,舅媽蘇晴,由我來養,她的事,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誰敢再打她的主意,誰敢再欺負她,就彆怪我陳陽不念親情,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讓陳富貴和陳富財都愣住了。
眼前的陳陽,好像變了個人。
以前的他,懦弱、內向,見了他們都不敢抬頭。可現在,他眼神堅定,語氣冰冷,身上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氣場。
“好……好小子,你有種!”陳富貴撂下一句狠話,拉著陳富財,灰溜溜地走了。
門被“砰”地一聲關上,屋裡終於恢複了平靜。
蘇晴再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她一把抱住陳陽:“陽陽,你剛才嚇死舅媽了,你怎麼敢跟你大伯他們對著乾啊?”
陳陽感受著舅媽懷裡的溫暖,鼻子一酸,也紅了眼眶。
前世,他從來沒有這樣保護過舅媽。
“舅媽,彆怕,”他輕輕拍著蘇晴的背,聲音溫柔卻堅定,“以後有我在,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蘇晴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少年。
燈光下,陳陽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稚氣,眼神卻異常成熟,像個小大人一樣。
她知道,陳陽長大了。
可她心裡還是擔憂:“陽陽,你大伯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肯定還會來鬨的。還有,我們手裡沒多少錢,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陳陽鬆開舅媽,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臉上的巴掌印,心裡暗暗發誓,這一世,他一定要讓舅媽過上好日子。
他想起了2002年的夏天,除了世界杯,還有無數的機遇。
賭球、短信SP業務、房地產、互聯網……這些都是他翻身的資本。
尤其是世界杯,他清楚地記得,今年的世界杯爆冷不斷,隻要抓住機會,就能賺到第一桶金!
“舅媽,你放心,錢的事我來解決,”陳陽眼神明亮,“不出三天,我就能賺到錢,以後我們再也不用看彆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蘇晴愣住了:“陽陽,你一個學生,怎麼賺錢啊?”
陳陽笑了笑,沒有解釋。
有些事,說出來舅媽也不會相信,不如用實際行動證明。
他看向牆上的世界杯海報,羅納爾多的笑容仿佛在為他加油。
2002年,他重生了。
這一世,他不僅要守護好舅媽,還要賺儘天下財富,讓所有欺負過他們的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大伯一家,張老栓,還有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的人,等著吧!
他陳陽,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