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抹殺，是奉獻！”招幕官狂熱地糾正，“能為人類的延續貢獻一切，是每個公民至高的榮耀！你，一個d級念力者，未來也要有隨時為天穹城赴死的覺悟！”
他指向前方，那片充滿科技光輝的城市內部：“歡迎來到天穹城，新兵。在這裡，你要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死你心中那個舊時代的你。然後，你才能真正地，成為一個對人類有用的人。”
林澈沉默了。
他知道，和一群瘋子講道理，毫無意義。他們已經用一套完美的邏輯，將自己的殘忍，粉飾成了偉大。
光輝下的眼淚，不僅廉價，還是一種罪。
……
地下深處，“淨化者預備役a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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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703，你的宿舍。”招募官將一個金屬手環扔給林澈，“明天五點集合，遲到的代價，你付不起。”
狹小的單間，冰冷如墓穴。
林澈坐在床沿，閉上眼。招募官的話，張蘭的哭泣，雲崖子慷慨赴死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激烈碰撞。
天穹城的邏輯，是對的嗎？
或許……是的。從人類這個“種群”的角度看，犧牲少數，保全多數，是最理性的選擇。
但他林澈，不是冰冷的“人類種群”概念，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有記憶，有情感，有恩仇。
他記得青鬆觀的孩子們，記得雲崖子的托付，也記得張蘭那雙哀求的眼睛。
理性告訴他應該理解，但他的靈魂，在拒絕。
“如果所謂的"正確"，就是要變得和他們一樣……”林澈緩緩睜開眼，眼神中的掙紮褪去，隻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決然與冰冷，“那我寧願，做一個罪人。”
他抬起手，看著手腕上象征著新身份的金屬手環。
【姓名：青鬆】
【編號：a703】
【權限等級：預備役士兵】
他調出通訊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在搜索欄裡，輸入了那個在他心中埋藏了五年的名字。
“陳子言。”
【正在搜索……】
光標閃爍著，仿佛在檢索一個龐大到無法想象的數據庫。
林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屏幕上彈出的結果，讓他的呼吸，瞬間停滯！
【搜索結果1）：】
【姓名：陳子言】
【職位：天穹城首席科學家，盤古生物研究院，名譽院長】
【權限等級：s級最高權限）】
【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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