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漸濃,院裡的老棗樹掛滿了紅彤彤的果子,空氣中彌漫著成熟的香甜。蘇晚的多樣事業如同這秋日的果實,漸漸豐碩,但她並未滿足於此。重生帶來的超前知識讓她深知,唯有不斷創新,才能在這變革的前夜站穩腳跟。
醃製坊裡,新一批的鹹菜正在發酵。蘇晚蹲在壇子前,小心地打開一壇試驗品,頓時一股酸澀味撲鼻而來——這次的配方失敗了。
“又酸又澀,不行。”她蹙眉自語,將失敗的鹹菜倒掉,毫不氣餒地重新配料。在有限的條件下,她嘗試著前世記憶中的配方:加入少許糖中和酸味,用炒製的香料提升層次感,甚至嘗試加入些許果皮增添果香。
林長河進來時,正看到她對著小本子認真記錄,鼻尖還沾著一點醬料。
“又試新方子?”他已經習慣了她這種“折騰”。
蘇晚抬頭,眼睛亮晶晶的:“長河哥,你嘗嘗這個,我加了點陳皮。”
她用小碟子盛了一點遞過去。林長河嘗了嘗,眼神微亮:“比上次的好。”
“真的?”蘇晚開心得像得了獎賞的孩子,“但還是不夠好,我想做出能讓人一口就記住的味道。”
她翻出那本破舊的《農產品加工手冊》,指著其中一頁:“書上說控製發酵溫度很重要,咱們地窖的溫度正好,我想把幾壇特彆的搬下去試試。”
林長河點頭:“我去搬。”
這樣的場景近來時常發生。蘇晚負責奇思妙想和技術攻關,林長河則用他驚人的動手能力將她的想法變為現實。
兔毛紡織的探索更是艱難。兔毛短而滑,純兔毛線很難紡成。蘇晚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不是斷線就是結團。
一天晚上,她對著那團亂七八糟的毛線發愁,幾乎要放棄。林長河默默看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出去,不久拿著些細軟的羊毛回來。
“摻這個試試。”他說著,熟練地將兔毛和羊毛混合,開始紡線。
這次果然順利多了。紡出的線雖然粗糙,但足夠結實。蘇晚驚喜地看著他靈活的手指:“長河哥,你怎麼什麼都會?”
“以前駐守的地方冷,戰士們自己紡線織毛衣。”他輕描淡寫地解釋,手上的動作卻異常嫻熟。
在林長河的幫助下,蘇晚終於織出了一雙厚厚的毛襪。雖然外觀樸素,但柔軟保暖。
“送你。”她將第一雙成品遞給林長河,眼中閃著期待的光。
林長河接過襪子,指尖不經意擦過她的掌心。兩人都微微一顫,一種微妙的電流在空氣中蔓延。
最讓蘇晚費心的還是飼料配方的改良。雞的下蛋量開始不穩定,兔子生長速度也變慢了。她托人從縣城書店買來一本《科學養殖手冊》,如獲至寶地研讀起來。
“書上說,加些魚粉和骨粉能補充蛋白質...”她喃喃自語,隨即又蹙眉,“可這些東西去哪弄呢?”
林長河聽到她的嘀咕,第二天就去河邊釣了幾條小魚,烘乾磨成粉拌進雞食裡。他還把吃剩的骨頭收集起來,燒成骨粉。
效果出奇地好。吃了新飼料的雞明顯精神了許多,下蛋量也回升了。
“長河哥,你真是我的福星!”蘇晚開心得忘乎所以,竟跳起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兩人都愣住了。蘇晚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頓時臉紅得像熟透的棗子。
“我、我去看看兔子...”她慌亂地想逃開。
林長河卻拉住了她的手。他的目光深邃如潭,緊緊鎖著她的眼睛。蘇晚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和微微的顫抖。
“晚晚。”他低聲喚她的名字,聲音沙啞而溫柔。
蘇晚的心跳如鼓,幾乎要跳出胸腔。她看著他慢慢靠近,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然後,一個輕柔如羽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這個吻生澀而克製,卻帶著滾燙的情感。蘇晚能感受到他唇上的乾澀和微微的涼意,以及那下麵隱藏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