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科穠身體前傾：有人指導嗎？
沒有。江念抿了抿嘴唇，就是...業餘時間自己研究的。
何科穠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可以跟我說說底層邏輯和大致的原理嗎？他從茶幾下方取出記事本，鋼筆已經擰開了筆帽。
可以的。江念放下水杯，從包裡拿出平板電腦。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調出幾組複雜的流程圖。
大約十五分鐘後，何科穠看著她的目光明顯帶著讚賞。他合上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本，輕輕吐出一口氣。
江念，有興趣跟何氏合作嗎？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略微發顫。
江念眨了眨眼睛：合作什麼？
何科穠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陽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把你開發的軟件市場化，就是做一款適應市場需求的軟件出來。他轉過身，目光灼灼，你隻需負責開發，其他的交給我處理。
江念的睫毛輕輕顫動：可是，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辦公室裡突然安靜下來，隻剩下空調運轉的細微聲響。
何科穠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江念：難道你不想實現自我價值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現在敲擊出來的代碼隻是雛形，就像一顆未經雕琢的鑽石。他走近幾步，皮鞋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現在可以有機會讓雛形化為雛鷹，有一天能翱翔天際，成為你的驕傲和資本。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杯壁，你不想讓這一切變成現實嗎？
江念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指節微微發白。她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江念：我，真的可以嗎？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不確定的顫抖。
何科穠的嘴角揚起一個自信的弧度，他放下咖啡杯，玻璃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當然可以，他雙手撐在茶幾上，俯身靠近江念，我看人不會錯的。他的目光如炬，我可以給你組建一個團隊，你就是這個團隊的核心人物。
何科穠直起身，整理了下西裝袖口，這隻是我們合作的開始，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他的語氣突然變得親切，我幫你、不、我們一起配合，讓想法變成現實。
江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可是，我還有一個月不到，就要去上學了。以後不一定有充足的時間......
何科穠輕笑一聲，走回辦公桌後坐下，真皮座椅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說到這個，他打開抽屜取出一份文件，昨天聽你和家豪說，你高考分數是740分，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文件，去上雲城大學實在是太可惜了。他抬起頭，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我有一個想法，我們何氏有助學基金，我在國外也有一些資源，我可以推薦你去國外一流的學校就讀，那是比北城大學排名更靠前的學校，還可以找行業裡的大拿帶你。他的語氣充滿誘惑，國外的學習環境沒國內這麼卷，你可以一邊讀書一邊研發。
江念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沙發扶手。
何科穠繼續道：何氏的助學基金可以一直資助你，就算你想讀到博士後都可以，學費、生活費全包。他停頓一下，觀察著江念的反應，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拿獎學金很容易，等這款軟件開發出來，你也可以獲得很豐厚的獎金。他的聲音放輕，這些都是你自己的資產，不影響何氏要對你的資助。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你可以慎重考慮一下，有些機會，稍縱即逝，不是一直有的。
話語突然停止，辦公室裡落針可聞。空調的嗡鳴，成了此刻唯一被應許存在的聲音。
何科穠為了打破這份沉默，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對了，你所在的福利院，他的語氣變得溫和，何氏也可以捐贈物資和費用，這都是看你的麵子。他站起身，走到江念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一個惜才的人，我希望，我們可以有合作的機會。
江念的肩膀在何科穠的手下微微僵硬。她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時眼神已經恢複平靜。
何總，謝謝你對我的認可。她的聲音很穩，我需要考慮一下。
何科穠收回手，臉上露出理解的笑容。
當然可以。何科穠走回辦公桌，這將決定你以後的發展，是得好好考慮。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的英文水平如何？
江念放鬆了些許，嘴角露出一絲自信的微笑：聽說讀寫都沒問題。
何科穠滿意地點點頭，拿起桌上的鋼筆在指間轉動。
那好，你儘快給我一個答複。他的語氣變得公事公辦，出國留學有很多手續要辦。
江念站起身，整理了下有些皺的襯衫下擺。
何科穠也站起來，從西裝內袋掏出手機：我們加個微信吧，他的語氣又變得親切，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問我。我也發一些國外學校的資料給你參考一下。
江念掏出手機，掃碼時手指微微發抖：好的，謝謝何總。
何科穠收起手機，做了個請的手勢：不用謝，你先去忙吧。
江念點點頭，轉身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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