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見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知道你們恩愛,能不能考慮下我們的感受?
丁穎和蔣雯雯這才回過神來,不約而同地端起茶杯猛灌一口,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氣氛一時間既甜蜜又微妙,而淩雲峰則像個得勝的將軍,抱著他的戰利品,臉上寫滿了滿足。
幾人見狀,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紛紛起身說要去隔壁看看孩子。
淩雲峰見她們識趣地離開了,立刻迫不及待地將江念摟進懷裡,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攬著她的纖腰輕輕撫摸著,熾熱的唇瓣不由分說地覆了上去。江念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喘不過氣,卻還是紅著臉回應著他的親吻。
兩人完全沒注意到,落地玻璃外,方才離去的眾人正帶著促狹的笑意,十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們親熱。
雅致的包廂裡,水晶吊燈灑下溫暖的光芒,長條形的紅木餐桌上鋪著雪白的桌布,精致的餐具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江念站在門口,不時整理一下自己深藍色的連衣裙領口,眼睛時不時瞟向電梯方向。
淩雲峰看了看腕表,他今天穿著筆挺的深色西裝,肩線硬朗,站姿挺拔,即使退伍多年也掩不住那股軍人氣質。
念念,你進去坐著吧,彆累著了,我在這裡等,他們應該快到了。淩雲峰溫柔地注視著江念,伸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龐,眼中滿是心疼。
我陪你一起等。江念挽著他的胳膊輕聲說,將頭靠在他肩上,發絲間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淩雲峰鼻尖。
淩雲峰心頭一暖,立刻捧起她小巧的臉蛋,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又忍不住在她微微泛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動作間滿是珍視與愛憐。
包廂裡,淩辰遠和秦婉正與路偉、陳泉幾位正低聲交談著。雖然都是便裝出席,但幾個男人坐姿端正,背脊挺直,一看就是行伍出身。李澤厚和老唐坐在一旁,時不時插上幾句話,氣氛融洽卻不失莊重。
爸,媽,陳叔叔他們到了。淩雲峰的姐姐秦安從門外探頭進來報告。
所有人立刻停止了交談,整理衣著站了起來。江念快步走向電梯間,淩雲峰緊隨其後。
電梯門打開,陳淵走了出來。這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今天罕見地穿了件深灰色中山裝,雖然已經半退休,但眉宇間的威嚴絲毫不減。他身旁站著的是陳昊澤,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休閒西裝,修長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醒目,那雙深邃眼眸裡凝著化不開的寒冰,微抿的薄唇和緊繃的下頜線讓周身三米內都彌漫著生人勿近的寒意。
江念眼眶微紅,上前挽住父親的手臂,您今天氣色真好。
陳淵拍了拍女兒的手背,目光卻越過她看向站在後麵的淩雲峰,微微點頭:雲峰。
淩雲峰本能地挺直腰板,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陳昊澤見他這副模樣,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可當視線觸及江念那張驟然變冷的臉時,他心頭猛地一顫,慌忙斂起眼底的輕蔑,連帶著嘴角譏誚的弧度都僵在了半途。
一行人走向包廂,剛到門口,裡麵的路偉、陳泉、李澤厚等人已經整齊站成一排。看到陳淵的身影,幾位退伍軍人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立正,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首長好!
陳淵擺擺手,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都坐下吧,今天就是家裡人吃個飯,彆搞這些虛禮。
話雖如此,但包廂裡的氣氛依然因為這位老將軍的到來而變得莊重起來。陳淵被讓到主座,淩辰遠作為親家坐在他右手邊,路偉等人依次落座。
服務員開始上菜,精致的涼盤擺上桌麵,卻沒人動筷。
江念見狀,趕緊端起茶杯:今天難得大家聚在一起,我先敬各位長輩一杯。
眾人這才放鬆了些,紛紛舉杯。陳淵抿了口茶,跟江念聊了幾句家常。
眾人緊繃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些,紛紛舉起斟滿佳釀的酒杯。
陳淵修長的手指輕撫白瓷茶盞,淺抿一口清香的龍井,轉頭與身旁的江念低聲交談,從軍區大院的秋色聊到食堂新來的麵點師傅。
在座諸位見這位威名赫赫的司令員談吐間竟如此平易近人,緊繃的肩膀不覺放鬆下來,席間漸漸響起此起彼伏的說笑聲,有人開始說起孩子們趣事,有人討論起國際形勢,鎏金餐具碰撞的清脆聲響裡,宴會廳終於氤氳出融融暖意。
秦婉和周彤等人照顧著幾個孩子吃飯,秦明和蔣明磊聊著工作上的事,但核心圈子裡,話題還是不由自主地回到了軍旅生涯。
路偉幾杯酒下肚,黝黑的臉龐微微泛紅,拍著桌子說起當年在西南邊境的戍邊往事;老唐笑著補充當年演習時的趣事;陳泉則是一貫的沉穩,隻是偶爾點頭插上兩句;而李澤厚嗓門最大,繪聲繪色地講起某次實戰演練的驚險時刻。
他們幾個都曾當過兵,而陳淵司令員正是他們心中最敬仰的將軍——當年他指揮的那場經典戰役,至今仍是軍校教材裡的範例。
路偉借著酒勁,壯著膽子問陳淵:“司令員,當年您是怎麼在那種地形下完成穿插包圍的?我們複盤過好多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陳淵笑了笑,目光卻像是穿過他們,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他端起茶杯,語氣平和,卻字字鏗鏘:“其實沒什麼秘訣,就是比敵人多算一步,多扛一刻。”
眾人屏息聽著,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熱血沸騰的歲月。
幾輪烈酒下肚,陳淵的麵色已是一片酡紅。包廂裡觥籌交錯的喧鬨聲中,他的眼神漸漸渙散。忽然,他右手習慣性地往腰間一摸,卻摸了個空。這個動作他重複了三次,臉色越來越難看。
喜歡重活一次,我要玩點不一樣的請大家收藏:()重活一次,我要玩點不一樣的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