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微妙。
或許在某個瞬間就發生了,之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在回家的路上,劉陽騎著自行車,馱著蔡大姐。
蔡大姐一手拿著鐵鍬,一隻手抱著劉陽的腰。
在朦朧的夜色中苦中作樂著,看似浪漫,其實兩個人的心裡都是苦的。
隻是誰也不想在苦中一直沉浸下去,都想能有一份快樂伴隨著自己。
浪漫是屬於那些無憂無慮的人的,和他們兩個沒有任何關係。
屬於他們的是苦中作樂,暫時忘掉那些煩惱的事。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蔡大姐趕緊洗了手和臉。
身上的泥巴衣服都沒換,就開始做飯了。
劉陽說
“還有中午剩下的吃一口就算了。”
可蔡大姐說
“不行,現在反正也沒事乾,我很快就做好了。”
女人就是女人,一個家有個女人,是真的不一樣,尤其是像蔡大姐這樣勤快的女人。
無論到什麼時候,她都能做一口熱乎的飯菜。
一個冰冷沒有溫度的家,有一口熱乎乎的飯吃,這個家就不顯得那麼冰冷了。
假如一家人都處在悲觀的狀態,到了吃飯的點,吃著冰冷的饅頭,喝著冰冷的水,一家人死氣沉沉的,很難想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
像蔡大姐這樣的人,她能把一個死氣沉沉的家,過成有溫度的家。
半個小時後,一頓簡單的飯菜就好了。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一口熱乎的飯。
劉陽有些困了,就回屋去了,蔡大姐把碗筷收拾完,又燒了熱水,開始換衣服洗澡了。
雖然屋裡住著孤男寡女,但是蔡大姐從來不避著。
她心裡明白,活成像她們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以避的,不就那麼回事嗎?何況她們住著兩間屋子,都還是清白的。
劉陽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沒一會兒,劉陽就夢到了大爸。
在夢裡,他哭著跑向大爸,當兩個人抱在一起的時候,他感覺大爸的身上是冰涼的。
抱了不到一會兒,就連他也變的冰涼,他鬆開手,感覺自己渾身都在發抖。
他驚訝的問大爸
“大爸,你這是怎麼了!”
大爸說
“我已經死了,是凍死的。”
劉陽聽到這話,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可大爸依舊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表情。
突然,又起了大風,吹來的風寒冷刺骨,凍的他直打哆嗦。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大爸慢慢的消失了,他一直哭喊著。
洗完澡的蔡大姐聽到劉陽的哭喊聲,就打開劉陽的房門,開了燈。
蔡大姐走到劉陽的床前,大聲的叫了幾聲。
劉陽這才驚醒,臉上還有淚水。
蔡大姐問
“你這是咋了,做夢了!”
劉陽顫抖著說
“嗯,我夢到我大爸了!”
蔡大姐看到劉陽不對勁,用手摸了一下額頭,她突然說
“你發燒了,頭燙的厲害!”
蔡大姐趕緊出來,到她屋裡找來了藥。
蔡大姐端著水和藥,她對劉陽說
“趕緊起來吃了,叫你彆在涼水裡洗澡,你就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