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殘魂的微弱低語,而是清晰的、近乎實體的呼喚。
楚狂猛地抬頭,魔劍自動飛起,劍鋒直指血劍尊!
“什麼?!”血劍尊瞳孔驟縮,急速後撤。
但已經晚了。
魔劍劃出一道血色的弧光,劍氣如怒濤般席卷,竟將血劍尊的噬心劍意硬生生斬斷!
劍靈蘇醒,白芷的虛影浮現在劍身上,長發飛舞,眼中燃燒著金色的火焰。
“滾!”
一字喝出,血劍尊如遭雷擊,麵具上裂開一道縫隙。
楚狂抓住機會,戰魂徹底爆發。
他一把抓住魔劍,背後的骨刺增生,化作猙獰的劍翼,整個人如同修羅降世。
“現在……”楚狂的聲音沙啞,“輪到我了。”
他瞬間出現在血劍尊麵前,魔劍斬下!
血劍尊倉促格擋,但這一劍的力量遠超他的預料。
“哢嚓!”
麵具碎裂,露出一張與玄霄祖師七分相似的臉。
“你……!”血劍尊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楚狂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魔劍貫穿他的胸口,吞噬劍意的快感讓戰魂發出滿足的低吼。
血劍尊的身體開始崩解,卻在最後一刻獰笑:“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他的身體化作血霧消散,隻留下一句回蕩的警告:
“淩霄子……已在葬劍淵等你……”
戰鬥結束,楚狂的劍翼緩緩收攏。
他轉身看向魔劍,白芷的虛影已經黯淡到近乎透明。
“白芷?”他伸手想去觸碰,卻穿過了她的身體。
她微微搖頭,聲音輕得如同歎息:
“我的力量……耗儘了……”
“不!”楚狂低吼,“藥王穀就在前麵,你再撐一下——”
白芷的虛影抬手,指尖輕點他的眉心。
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
藥王穀的地圖。青蓮令的所在。
以及……穀底鎮壓的“修羅王血”。
“記住……”她的身影開始消散,“彆相信……任何人……”
最後一縷金光沒入魔劍,劍身恢複了沉寂。
楚狂跪在原地,拳頭砸進地麵,鮮血從指縫滲出。
遠處的山崖之巔,夜風卷起墨羽黑袍的衣角,獵獵作響。他緩緩合上手中泛著幽藍光芒的記錄符籙,玉質的符紙在閉合瞬間化作一縷青煙消散。銀質麵具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麵具下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中流轉的數縷流光如星河般明滅不定。
修羅戰魂數據......他指尖輕撫過麵具邊緣的古老符文,聲音比夜霧還要飄渺,收集完成。
最後一字落下時,他袖中突然滑出三枚血色玉簡。這些玉簡懸浮在半空,表麵浮現出楚狂戰鬥時的全息影像——每一招每一式都被分解成數千行流動的咒文。墨羽屈指輕彈,玉簡便如同歸巢的夜梟般飛向不同方向,轉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黑袍翻湧間,他的身影逐漸淡去。先是衣角化作飄散的鴉羽,接著是手臂分解成細碎的數據流光,最後連麵具都融入了月光。整片山崖重歸寂靜,仿佛從未有人駐足。
與此同時——
山崖下的荒原中,楚狂的五指深深扣入魔劍劍柄。劍身傳來灼熱的脈動,與他胸腔裡沸騰的戰魂產生共鳴。他抬頭望向東方天際,那裡的星辰被某種力量扭曲成詭異的旋渦狀。死靈峽穀上空終年不散的雷雲,即使在深夜也能看到隱約的電光閃爍。
一滴混著黑血的汗珠順著下頜墜落。他知道,那裡沒有援軍,沒有退路,有的隻是必須獨自麵對的修羅宿命。魔劍似乎感應到主人的覺悟,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劍鳴,驚起方圓十裡蟄伏的夜鴉。這些漆黑的飛鳥掠過血月,如同為赴死者鋪開的幽冥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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