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竟浮現出一絲激動的潮紅。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臣子!
不是那些隻知歌功頌德的腐儒,也不是那些隻知黨同伐異的政客!
他要的,是能為他開疆拓土,能為他鎮守國門的,一把最鋒利的刀!
“此人是誰?”
“回陛下,是江南解元,馮淵。”
“馮淵……”環汔咀嚼著這個名字。
“春風如貴客,說的是他。”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說的也是他。”
“傳朕旨意。”
環汔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回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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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科會元,便定為馮淵。”
放榜那日,天色陰沉。
貢院街前,卻比任何時候都熱鬨。
紅榜之下,萬頭攢動。
當“會元馮淵”四個大字,出現在榜首時,人群瞬間炸開了鍋。
“又是他!連中五元了!”
“江南馮淵!真乃當世文曲星下凡!”
“隻待殿試之後,便是連中六元,曠古爍今的狀元公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飛遍了神京城的大街小巷。
馮淵所住的客棧,門檻幾乎被踏破。
前來道賀的,送拜帖的,攀關係的,絡繹不絕。
他隻接了一份請柬。
忠順王府的。
忠順王府,暖閣。
地龍燒得暖意融融,空氣中彌漫著名貴的香料氣息。
忠順王穿著一身家常的寶藍色錦袍,斜倚在鋪著白狐皮的軟榻上,手裡把玩著兩個玉膽。
他的麵前,擺著一桌精致的酒菜。
雅間裡,除了他,便隻有馮淵,和另外三四個同樣金榜題名的年輕貢士。
“馮淵,來,坐到本王身邊來。”忠順王笑著招了招手。
馮淵依言,在他下首坐下。
“你這小子,真沒讓本王失望。”忠順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輕。
“那首《雁門太守行》,本王也讀了。寫得好!寫得有骨氣!”
“聖上看了,也是龍顏大悅,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誇了你好幾句。”
馮淵連忙起身。
“都是王爺栽培。若無王爺,學生不過是金陵城裡的一介草民,哪有今日。”
“哈哈哈!你這小子,就是會說話!”忠順王大笑,指著他,對其他人道。
“你們都學著點。這做官啊,學問是其次,會說話,會做人,才是第一位的。”
那幾個貢士連忙起身附和。
“王爺說的是。”
“我等定當以馮會元為楷模。”
一時間,馬屁如潮。
酒過三巡,忠順王屏退了左右。
暖閣裡,隻剩下他和馮淵兩人。
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眼神也變得深邃起來。
“你那篇策論,本王也看了。”
“想法很好,很大膽。”
“可你知不知道,你那‘易帥’二字,得罪了多少人?”
馮淵垂下眼。
“學生知道。北境的將領,大多是國公府的舊部,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
“知道你還敢寫?”忠順王的語氣,帶上了一絲玩味。
“學生正是知道,才敢寫。”馮淵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因為學生知道,王爺您,和當今聖上,早就想動他們了。”
忠順王的瞳孔,猛地一縮。
他盯著馮淵,看了很久很久。
最後,他忽然笑了。
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你這小子……真是個天生的官場精怪!”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殿試在即,你可有把握?”
“學生定當儘力而為。”
馮淵站起身,對著忠順王,深深一揖。
從王府出來,已是深夜。
神京的夜風,帶著寒意,吹在馮淵的臉上。
他坐上回客棧的馬車,閉上了眼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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