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祠堂門口,手底下那灘血還在動,一縷一縷往門縫裡鑽,像是被什麼東西吸進去的。玉佩貼在胸口,震得肋骨發麻,跟手機連著充電線在震動模式下卡在褲兜裡似的。
肩膀撞地的地方火辣辣疼,膝蓋也滲著血,剛才那一滾沒躲過碎石。可我現在顧不上這些,那扇破木門縫裡的紅光忽明忽暗,像在呼吸。
我撐著地坐起來,背靠著門板,一手摸出腰間的銀簪。這玩意兒是冷香殿唯一能防身的家夥,雖然也就比發卡硬點。我把玉佩慢慢往門縫上貼,心裡嘀咕:“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拿血當密碼鎖吧?”
話剛落,玉佩“嗡”地一震,門內紅光猛地炸開,照得我眼前發白。等視線恢複,我差點喊出來——整麵牆都是血色符文,密密麻麻爬滿了石壁,繞著中央四個大字:“前朝餘孽,當誅。”
那字體歪得跟鬼畫符一樣,可偏偏透著股邪性,看得我腦仁直跳。玉佩又開始震,這次節奏變了,一跳一跳的,像是在回應什麼。
我盯著那些符文,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它們的紋路……怎麼跟我玉佩上的裂痕對得上?連那個“圓”字的缺口位置都一模一樣。
“這不會是啥祖傳u盤配鑰匙孔吧?”我小聲嘀咕。
【叮!梗力值+5,當前靈力恢複至25】
靈力順著經脈流了一圈,暖乎乎的,疼勁兒稍微緩了點。我眯著眼再看,發現符文之間有細微的光絲連接,像是電路板上的線路,正緩緩流動著暗紅的光。
我伸手,指尖剛碰到一道符文——
轟!
整麵牆猛地一抖,符文像活了一樣遊動起來,瞬間重組,在祠堂中央形成一個半透明的血陣。地麵裂開細紋,紅光順著紋路蔓延,眨眼就把我和陣法連成一體。
我本能想往後退,可腳底像被黏住,動不了。
“糟了!”我心頭一緊,“這不就是血脈追蹤陣嗎?誰家團建搞這麼陰間項目?”
體內的靈根封印突然劇痛,像是有根鐵絲在裡麵攪。我咬牙扶住牆,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淌。這感覺不對,不是單純的禁製壓製,更像是……有人在用我的血當信號源,定位什麼。
我試著調動靈力,想來個“擺爛式閃現”,可剛凝聚一點,就被陣法吸走了,連渣都沒剩。
耳邊響起誦經聲,低低的,聽著像《往生咒》,可調子歪得離譜,跟廣場舞大媽放《最炫民族風》還非得配佛樂一樣違和。,國師你能不能換首歌?天天放這玩意兒,耳朵都起繭了。”
話音剛落,角落裡傳來一聲輕笑。
我猛地抬頭。
紫色道袍從陰影裡走出來,浮塵輕輕一甩,左耳的青銅耳墜閃了下光。國師宇文拓站定,眼神像在看一隻掉進陷阱的兔子。
“李圓圓,你以為逃出冷香殿,便是自由?”
我冷笑:“喲,終於見麵了?我還以為你躲在幕後當電子寵物呢。”
他不惱,反而笑了笑:“三百年前,前朝覆滅,皇族血脈斷絕。唯有一女,藏於大周後宮,代代封印……而你,正是最後一人。”
我挑眉:“尊嘟假嘟?你說我是前朝餘孽,證據呢?監控錄像調了嗎?dna比對做了嗎?不會就憑我長得不像合照裡那一家三口吧?”
他抬手,指向我懷中的玉佩:“你母後臨終所留,正是祭品信物。今日,以你之血,重啟上古血祭陣——大周氣運,將歸暗影盟!”
我低頭看了眼玉佩,它還在震,震得我心口發燙。可我心裡清楚,這玩意兒要是真能當祭品啟動啥陣法,王嬤嬤昨夜就不會隻說“佛龕後有暗門”這麼含糊了。
這國師,話裡有坑。
他抬手一指,血陣猛然收縮,紅光化作鎖鏈纏上我雙臂,勒得皮肉生疼。我咬牙沒吭聲,可腦子裡“叮”地一聲響——
【檢測到血脈封印共鳴,前朝身份暴露,梗力值+10,靈力恢複至35】
靈力回流,經脈一熱,疼痛反倒清醒了腦子。我抬頭盯著他:“你說我是祭品?”
他冷笑:“你生來便是為此命。”
我咧嘴一笑:“那你也得……吃得下。”
話音未落,我猛地抬腳,踹向陣法邊緣的一道符文裂痕。那是我剛才觀察到的薄弱點,紋路斷了一截,像是年久失修。
腳剛踢出去,鎖鏈驟然收緊,雙臂幾乎要脫臼。我悶哼一聲,可那一腳還是踹中了。
哢。
符文閃了一下,紅光斷了半息。
就這一瞬,陣法鬆動,我抽回腳,靠在牆上喘氣。鎖鏈沒斷,可壓力輕了點。
國師眼神一沉:“你竟敢破壞陣眼?”
我抹了把額角的汗:“家人們誰懂啊,參加個團建還得自己修電路?”
【梗力值+3,當前靈力恢複至38】
我心頭一喜,看來嘴炮真能續命。可還沒笑完,地麵突然震動,祠堂頂部簌簌掉灰。那扇破木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條縫。
一股冷風灌進來,帶著股陳年黴味,還有點腥。
我盯著門縫,心跳加快。那風……怎麼是往裡吹的?按理說密道是封閉的,空氣該往外走才對。
除非——
門後,還有更深的通道。
國師也察覺了,臉色微變,回頭看了眼門縫。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我抬起手,把玉佩狠狠按在血陣邊緣的符文斷口上。
“既然你說這是祭品,那我現在——退貨!”
玉佩貼上符文的瞬間,嗡鳴炸響,紅光劇烈閃爍,陣法發出刺耳的“滋啦”聲,像老電視信號不良。
鎖鏈開始龜裂。
喜歡凰圖霸業:重生後我登基了請大家收藏:()凰圖霸業:重生後我登基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