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腳，往前一步，手還沒碰到門，那股紫煙又飄了出來，比剛才濃了一點，帶著點甜膩的香味，聞著讓人腦殼有點發沉。
我立馬後退半步，抽出噬靈劍，用劍尖輕輕挑了挑門縫裡的煙氣。係統“叮”了一聲：“檢測到魂引毒素，梗力值+10。”
我樂了：“這玩意兒是想讓我進去看母後去世重播？劇本比恐怖片還硬核啊。”
顧清言站我身後，聲音壓低：“彆吸，這煙會勾記憶。”
我點點頭，忽然咧嘴一笑：“退退退！”
話音一落，凡爾賽護盾“砰”地炸開，金光往外一推，那股紫煙直接被反震回去，順著門縫鑽了進去。屋裡“呃”了一聲，像是有人悶哼。
我挑眉：“得，國師中招了。”
門“哢”地一聲，自動開了條縫。
我一腳踹開，龍氣纏身衝進去，顧清言緊跟著進來，靈筆已經握在手裡，隨時準備畫符。禦書房裡光線昏暗，龍案前站著二皇子，手裡還捏著那枚龍璽，雖然邊角裂了，但他抱得跟命一樣。
國師站在側邊，袖子垂著，嘴角有一點血絲，臉色有點白，但站得筆直。
最裡頭的牆邊，一道鐵欄封著個小密室，父皇被鎖鏈綁在裡麵，頭發亂糟糟的，臉色發灰，抬頭看我的時候，眼神有點晃。
我沒理二皇子，直接走到鐵欄前，盯著父皇：“你養我二十年，現在是個啥局麵，你給句痛快話，是爹，還是敵人？”
他沒說話，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二皇子冷笑：“李圓圓，你還不知道吧？你根本不是他親生的！你是前朝長公主的女兒，前朝皇族最後的血脈！你爹媽死那天，是你母後親手把你抱進冷宮，求先帝留你一命！”
我回頭瞪他：“你閉嘴，輪不到你講故事。”
他揚了揚手裡的龍璽：“那你說，為什麼隻有你能碰龍氣？為什麼玉扣隻認你？因為血！血對了，龍氣才認你！可你的血，根本不是我們這一脈的！”
我胸口一緊，玉扣突然燙了一下。
係統“叮”地響：“檢測到身份質疑，梗力值+15。”
我冷笑：“家人們，這宮鬥劇比我家樓下菜市場大媽吵架還離譜。”
龍氣一震，二皇子手一抖，龍璽“當啷”掉桌上，裂口更大了。
我轉頭再看父皇，聲音放低：“你說，是不是真的？”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全是疲憊：“圓圓……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你是前朝長公主的女兒，先帝遺孤。當年政變，你父母被殺，你母後臨死前把你托付給我，求我保住你。”
我腦子“嗡”了一下。
係統“叮——檢測到血脈真相，梗力值+45，靈力恢複45。”
我晃了晃，沒站穩，手扶住鐵欄，指尖發涼。
不是親生的？
我活了兩輩子，第一輩子是社畜，加班到猝死；第二輩子睜眼就是冷宮廢公主，靈根被封，人人踩一腳。我以為熬出頭了，靠嘴炮攢梗力，一路懟到皇宮門口，結果現在告訴我——我連身份都是假的？
我抬頭，聲音有點抖：“那你為什麼留我？為什麼養我？就為了今天當個棋子？”
父皇看著我，嘴唇顫了顫：“因為你母後……是我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她救過我，我也答應過她，護你平安。”
“所以你就讓我當個幌子？”我笑出聲，“讓我被所有人罵廢物，被二皇子踩，被國師暗算，就為了等今天，讓我出來激活龍氣，好讓你翻盤？”
他沒說話，眼神躲開了。
我猛地轉身，衝二皇子吼：“那你呢？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你一直不殺我，就等著我幫你破陣？”
二皇子冷笑：“我當然知道。可我也知道，龍氣隻認正統血脈。你不是李家的人，但你是前朝正統！隻要我拿到龍璽，再借你的血開國運大陣，皇位就是我的！”
我差點笑出聲：“合著你們倆都拿我當充電寶？一個養我二十年，一個等我二十年，就為了讓我今天站這兒，給你們倆供電？”
顧清言忽然開口：“他們不止要你供電。”
我回頭。
他盯著國師：“他在等‘那天’。”
國師抬眼，沒否認。
我腦子一炸：“那天？哪天？”
沒人回答。
我盯著父皇：“你說，他們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