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門那幾個黑影剛貼著牆根溜出去,我手裡的玉佩就輕輕震了一下。
不是警報那種炸裂的動靜,倒像是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提醒你有條新消息。但我明白,這玩意兒可不會提醒我誰給我點了外賣。
“還有漏網的。”我盯著那幾道背影消失的方向,轉頭對顧清言說,“跑得挺快,估計是傳信的。”
他眉頭一皺:“要不要攔?”
“當然。”我把火焰扇從乾坤袋裡抽出來,順手扶了下歪掉的木簪,“清場時間到了,怎麼能讓他們白來一趟。”
話音落,腳下一點,直接激活“擺爛式閃現”。眼前景物一晃,我已經踩上了屋脊,風從耳邊刮過,衣角啪啪拍著大腿。低頭一看,那幾人正拐進一條窄巷,腳步輕得像怕吵醒誰。
我冷笑一聲,壓低身子沿著瓦片往前蹭了兩步,掌心貼住玉佩。它還在震,頻率越來越穩,指向也明確——西南方向,三個人,分散走但沒離太遠,明顯是想彙合。
“尊嘟假嘟?現在還想玩躲貓貓?”我小聲嘀咕。
“叮!”
梗力值+5,視野裡浮現出三道淡金色的虛線,像地圖上的導航軌跡,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我立刻掏出聯絡符,在上麵畫了個圈,甩手扔向空中。符紙燃起一道藍光,直奔東邊而去。那是給顧清言的信號:你封左路,我包右路,彆讓他們串成串。
下一秒,我就從屋頂跳了下去,落地時腳尖輕點,沒發出半點響動。巷子裡靜得很,隻有遠處還有零星打鬥聲傳來,應該是其他守軍在清理殘兵。但這三條漏網魚,顯然比那些炮灰重要得多。
第一股人藏在一家廢棄藥鋪後院。
我剛靠近,鼻尖就聞到一股甜膩味,像是糖漿煮過頭了,又混了點樟腦丸。這味道一鑽進來,腦子就有點發沉。
“喲,還上迷香?”我立馬捂住口鼻往後退,“這味兒比我公司茶水間過期奶茶還離譜!”
脫口而出:“退退退!”
“叮!”
凡爾賽護盾“嘭”地彈開,一圈金光掃過,那層霧氣直接被震散,連帶著房梁上兩個黑影也晃了晃,差點栽下來。
我抬眼一看,好家夥,兩人趴那兒裝梁上君子呢,手裡還攥著香爐,估計是想等我暈了再撲下來補刀。
“演技不行。”我甩出火焰扇,一道火線橫掃過去,正中香爐。
“轟”一下,爐子炸了,兩人尖叫著滾下來,摔在地上直打滾。
我沒急著抓人,先搜身。一人懷裡揣著個油紙包,打開一看,是幾粒黑色藥丸,聞著有點衝;另一個腰間掛著塊鐵牌,刻著個扭曲符號,像是某種標記。
不算關鍵線索,但至少能證明他們不是普通雜兵。
我收起東西塞進乾坤袋,正要走,玉佩又震了——第二股人正在北側民宅,手裡拿著東西,似乎在燒什麼。
我立刻啟動閃現,兩步躍上鄰屋屋頂,借著月光往下看,果然有個灰袍人蹲在院子角落,手裡捏著一張焦黃紙片,正要點火。
“彆燒啊哥。”我從天而降,落地時故意踩碎一塊瓦,“這才多大點事,至於毀證嗎?”
那人猛地抬頭,眼神一慌,立馬把紙片往嘴裡塞。
我早有準備,閃現逼近,一腳踢在他手腕上,紙片飛出去,我順勢接住。
半張燒焦的紙,上麵有幾個字還能看清:“血影……令……歸墟”。
“歸墟?”我念了一遍,“聽著像某款老網遊的副本名。”
那人見事敗,雙手迅速結印,想遁走。我哪能讓這種人跑了,立馬大喊:“家人們誰懂啊!這種反派怎麼老愛臨死放大招!”
“叮!梗力值+8,凡爾賽護盾強化!”
金光壓下,空間瞬間被封鎖,他結到一半的手印直接卡住,整個人僵在原地。
我趁機閃現到他背後,一記手刀劈在脖子上,乾脆利落。
倒地前他還瞪著眼,一副“你怎麼這麼懂套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