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嘟假嘟?”
我話音剛落,腦子裡“叮”一聲響,梗力條蹭地漲了一格。係統提示蹦出來:【嘴炮震蕩波冷卻完畢】。
好家夥,這技能來得正是時候。
我盯著幽冥教教主那張藏在兜帽下的臉,心裡盤算著下一步怎麼搞事。他站著不動,黑晶懸浮在半空,血紋一圈圈往外擴,馱獸的紅眼死死鎖著我,像兩盞不滅的路燈。隻要我敢挪窩超過三秒,整個陣法就得炸。
可我現在偏要作死。
我忽然咧嘴一笑:“家人們誰懂啊,反派boss開大前還要念三分鐘遺言?”
話沒說完,我已經發動了“擺爛式閃現”。
身體一輕,眼前畫麵晃了一下,再落地時,人已經站在馱獸正前方兩步遠的地方。沙土被震得揚起一圈塵,我膝蓋微彎穩住身形,心跳快得像是要把胸腔踹穿。
馱獸猛地一抖,鼻孔噴出一股黑氣,眼睛裡的紅光劇烈閃爍。但沒炸。
看來規則不是死的——它防的是逃離,不是靠近。
我笑了:“你這陣法是防盜門吧?隻許進不許出?”
教主終於動了下手指,聲音還是那副磨砂紙刮骨頭的調調:“你以為這點小聰明能改變結局?”
“改變不了結局?”我甩了甩火紋旗,“但我能改你的劇本。”
我不等他反應,把旗子往地上一插,雙手合十貼在胸口,低聲念:“畫餅充饑·逆向填充!”
體內的靈力猛地倒流,那些攢了好久的梗力值像開了閘的洪水,全往心口衝。金紅色的光從我瞳孔裡透出來,皮膚下仿佛有火焰在遊走。
空中浮現出一道虛影——一隻殘缺的鳳凰,翅膀斷了一截,尾羽散成光點,但它確實出現了。
前朝血脈……終於認我了。
教主瞳孔一縮:“不可能!你的封印還沒徹底解開!”
“封印?”我嗤笑,“你以為我是靠彆人解的?我可是靠每天吐槽你才活到今天的。”
我抬手一指頭頂的黑晶:“凡爾賽護盾,給我罩住全場!”
“叮——護盾升級,全域覆蓋啟動。”
金紅光幕轟然炸開,像個倒扣的大碗,瞬間把整個營地罩在裡麵。馱獸視線被遮斷,紅光一閃即滅。就在這不到半息的空檔,我腳下一蹬,整個人衝向陣心。
黑晶就在眼前,底部那圈血紋還在緩緩轉動,跟國師宇文拓用的一模一樣。我伸手就要摘。
“找死!”教主怒吼,抬手一抓,黑晶爆發出刺目血光,整片地麵開始龜裂。
我早有準備,反手從乾坤袋裡掏出王嬤嬤縫的布包,往黑晶上一拍。布料裂開,灑出一把灰白色粉末——是她給的“破契香”,專克邪修陣眼。
粉末碰到血紋的瞬間,黑晶嗡地一顫,旋轉慢了下來。
“離譜!”我大喊,“這玩意兒連個密碼鎖都沒有,就靠一層血糊著?你們暗影盟經費這麼緊張的嗎?”
我趁機一把抓住黑晶,用力往上拔。
“哢。”
一聲脆響,黑晶脫離底座,血陣光芒驟然熄滅大半。
教主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兜帽滑落一角,露出半張灰白的臉。他的左耳掛著一枚青銅指環,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我舉著黑晶冷笑:“現在輪到我說台詞了——你已經死了三次了,還裝什麼永生夢?”
他沒答,隻是緩緩抬起手,掌心凝聚一團黑霧。那霧越旋越快,竟開始吞噬四周殘餘的血絲,連馱獸的身體都被抽成了乾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