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營方向的黑旗剛豎起來,我就把那枚焦黑玉牌按進了胸口。
不是插,是摁進去的。
它邊緣的鋸齒紋硌著皮肉,有點疼,但比不上腦子裡嗡嗡響的記憶碎片。那些畫麵亂得很——穿鳳袍的女人跪在祭壇上,手裡抱著個嬰兒,嘴裡念的不是咒語,是一串摩斯密碼。我忽然就懂了,這玩意兒根本不是鑰匙,是頻率校準器。
“顧清言!”我喊得有點喘,“彆畫符了,幫我穩住心脈!”
他抬頭,靈筆一頓:“你要乾嘛?”
“我要開機。”
話音落,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噴在玉牌上。它瞬間發燙,像是手機連上了快充頭。一股熱流順著經脈往上衝,直奔天靈蓋。我眼前一黑,又猛地亮起——無數金色線條在我視野裡鋪開,像地鐵線路圖,密密麻麻,全通向北方山脈深處。
凰圖醒了。
“所有人聽令!”我嗓子都劈了,“鐵掌幫震地三下,藥王穀撒香,劍閣列陣!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是組網!”
沒人問啥叫組網。
張長老一掌拍地,地麵裂出蛛網狀紋路;藥王穀弟子揚手灑出青霧,帶著點薄荷味兒;劍閣七人站位成北鬥七星,劍尖朝天。靈力開始流動,不再是各自為政,而是像ifi信號被路由器統一調度。
我盤腿坐下,手掐訣,腦子裡默念:“家人們誰懂啊,修仙界也得搞5g基站。”
“叮!梗力值+3,當前進度條:96。”
還不夠。
宇文拓那邊已經開始動作了。他站在戰場中央,紫道袍獵獵,浮塵一揮,整片大地都在顫。一道暗紅色光柱從地底衝天而起,纏著他轉圈,像老式電話線繞手指。
“他在抽龍氣。”顧清言臉色發白,“不止是大周的,還有前朝埋的。”
“哦。”我冷笑,“偷電費還偷到祖墳上了?”
我猛地將玉牌往下一壓,整個人像插頭塞進插座,全身經脈炸開似的疼。凰圖的金線全亮了,可對麵那團紅光也不甘示弱,居然凝出一隻半透明的鳳凰影子,歪歪扭扭,跟ppt動畫似的。
“尊嘟假嘟?”我直接開噴,“你這特效五毛錢都不值!鳳凰翅膀能長反了嗎?尾羽是對稱的懂不懂?”
“叮!梗力值+5,當前進度條:98。”
那偽凰影晃了晃,裂開一道縫。
機會來了。
我閉眼,回憶母後畫像裡那隻鳳凰的紋路。不是畫畫,是拆結構。它每一根羽毛的排列,都對應一段震動頻率。我掏出乾坤袋裡的手機殼——早就沒電了,但背麵刻著我無聊時敲的摩斯密碼:·——······
那是“啟動”兩個字的諧音編碼。
我把手機殼貼在地上,用指甲沿著刻痕一下下敲。
咚、咚咚、咚咚咚……
節奏一起,地麵跟著震。我的脊椎突然發熱,一道金焰從尾椎竄上來,在頭頂炸開。真凰虛影浮現,雙翼展開,一聲不吭,直接俯衝過去,一口叼住那偽凰影,哢嚓就給撕了。
宇文拓踉蹌後退,嘴角溢血。
“不可能!”他吼,“你隻是廢柴公主,血脈早已斷絕!”
“廢柴?”我站起來,拍拍屁股,“我可是社畜轉世,加班都沒倒下,你能拿什麼壓死我?”
我舉起木簪,對準他心臟位置:“你說我是棋子,那今天我就掀桌子。”
他獰笑,突然自爆元嬰。
靈壓炸開那一瞬,顧清言衝到了我前麵。
“凡爾賽護盾開!”他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