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清言勾唇一笑，“我是說——裝‘被控製’。”
我眼睛一亮。
懂了。
敵人要的是闖關者，不是屍體。如果我能假裝被活祭膏侵蝕，神誌混亂，甚至……被紅霧同化？
“我可以演。”我舔了下嘴唇，“畢竟前世ppt彙報時，裝傻充愣可是保命技能。”
王嬤嬤翻白眼：“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
“試試！”我說完，故意放軟身子，讓黏液纏得更深，一邊低聲念叨：“好困啊……頭好暈……這是哪兒……我是不是走錯了……”
說著，我慢慢滑坐在地，眼皮半闔，呼吸放緩。
一隻傀儡立刻靠近，伸手探我鼻息。
就在它指尖碰到我臉的瞬間，我猛地睜眼，一巴掌拍出！
“尊嘟假嘟？你還有嗅覺？！”
“叮——梗力值+5，凡爾賽護盾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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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炸開，那傀儡被掀飛，撞在牆上碎成幾塊。
“哎呀不好意思！”我拍拍手站起來，“演技太差，沒收住力。”
顧清言嘴角一抽：“你根本就沒演吧？”
“哪有！我剛才真有點暈。”我揉了揉太陽穴，“這黏液有毒，吸進去一股鐵鏽混著陳年臘肉的味道。”
“那是死人油。”王嬤嬤臉色發青，“快吐幾口濁氣！”
我呸了兩下，正要說話，忽然發現不對勁——
那些傀儡停下了。
全都僵在原地，黑線微微顫動，像是接收到了新指令。
“它們……在等什麼？”我低聲問。
顧清言盯著石門：“也許……裡麵的‘東西’，終於注意到我們了。”
就在這時，石門縫下的燭光突然變藍。
緊接著，一聲極輕的“哢噠”響起。
門，開了一條縫。
一股冷風撲麵而來，帶著腐香和濕土味。
門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但我知道，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麵看著我們。
王嬤嬤忽然從乾坤袋裡摸出一塊石頭，表麵刻著古怪紋路，邊緣磨損嚴重，像是傳了幾代的老物件。
她握著石頭的手在抖。
“嬤嬤？”我小聲問，“你拿的是啥？”
她沒回答，隻是死死盯著那扇門，嘴唇動了動，仿佛在默念什麼。
顧清言察覺到異樣，輕輕碰了碰我胳膊：“她認得這門後的氣息。”
我心頭一緊。
這時，門縫裡緩緩伸出一隻蒼白的手。
手指修長，指甲泛青，手腕上戴著一串褪色的紅繩，掛著半枚銅錢。
那銅錢的樣式……
我猛地看向王嬤嬤——
她掌心裡那塊符文石的缺口處，正好缺了半枚同樣的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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