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可若改得太急，恐生動蕩。”
“穩著改，不是不改。”我指了指自己胸口，“你看我這護盾，不是硬扛攻擊，是借力打力。治國也一樣——寒門要出路，世家要臉麵，那就設個門檻，考上去的算本事，考不上也怪不了朝廷偏心。”
他眼睛亮了點：“可他們說，寒門無師承，難成大器。”
“放屁。”我脫口而出，“我認識一個掃地僧，一手符籙畫得比國師還溜。你讓他考，他未必輸。”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一道尖細嗓音：“趙大學士求見——”
我冷笑：“又來了？這幫人是打算車輪戰耗死你？”
新皇麵露猶豫。
我直接起身，走到門口一把拉開——外麵站著個白胡子老頭，穿著紫袍，手裡捧著玉圭，一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
“趙大人。”我笑眯眯，“您這把年紀，不在家含飴弄孫，跑這兒來當人形複讀機？”
老頭一滯：“公主此言何意？”
“您那套‘禮崩樂壞’‘國將不國’的話，昨兒李大學士說了三遍，前天王尚書說了五遍，今天您再來一遍，是想湊滿十次觸發隱藏成就嗎？”
他氣得胡子抖：“公主怎可如此輕慢朝政！”
“我可沒輕慢。”我往後一靠門框，“我隻是覺得，您與其在這兒背台詞，不如回家寫本書，書名我都幫你想好了——《論如何用一句話吵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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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鐵青，還想開口，我抬手打斷：“行了，今天陛下累了，改日再議。您要真有本事，明天早朝當著百官的麵，一條條辯，彆搞背後遞折子、門口堵人這套。”
老頭甩袖就走，袍角差點抽到小太監臉上。
我關上門，回頭看他：“明天早朝，我去。”
新皇猛地抬頭：“姑母？”
“怎麼？嫌我丟人？”
“不不不！”他急忙擺手，“隻是……您若開口，便是立場。從此再不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我摸了摸乾坤袋，銅錢溫度降了些，但還在微微發燙，“以前我想的是活下來就行。可現在，有些人連活都活不好。既然我能靠‘退退退’漲靈力，為啥不能靠講道理救天下？”
他怔住。
我咧嘴一笑：“再說了，嘴炮是我的專業。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嘴強王者。”
顧清言不知何時到了門外，倚著廊柱，手裡靈筆點了點太陽穴：“明天早朝，記得帶夠梗。”
“放心。”我眨眨眼，“‘這操作離譜’‘尊嘟假嘟’‘家人們誰懂啊’——夠他們喝一壺的。”
夜色漸沉，宮燈次第亮起。我留在偏殿暫歇，窗外傳來巡夜侍衛的腳步聲。指尖無意識敲著桌麵，腦子裡已經開始排練明天的發言順序。
突然，乾坤袋又是一燙。
我掏出來，銅錢表麵竟浮現出一道極細的裂紋，像是被什麼東西從內部撐開。
我盯著它，低聲問：“係統，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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