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調開了。”林硯的目光掃過隧道頂部,看到一處信號接收器的位置,有明顯的切割痕跡,“他們早有準備,先調開頭車和尾車,再用卡車伏擊我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警笛聲,越來越近。林硯站起身,對蘇清媛說:“是我讓市局的人在隧道口待命的,怕的就是出事。”
蘇清媛鬆了口氣,靠在牆上,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抖。林硯看到她的樣子,遞過來一瓶水:“喝點水,穩一穩。”
蘇清媛接過水,喝了一口,才感覺心臟不那麼跳了。她看著林硯手臂上的傷口,眉頭又皺起來:“你的傷得處理一下,玻璃劃得很深,會感染的。”
“沒事,”林硯擺擺手,“等警察來了,做個筆錄,我們再去醫院處理。”
警笛聲很快到了隧道口,一群警察衝了進來,看到現場的情況,立刻開始封鎖現場。帶頭的警官是市局的李隊,看到林硯,快步走過來:“林先生,沒事吧?趙老怎麼樣?”
“我沒事,趙老隻是受了點驚嚇,蘇醫生已經處理過了。”林硯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這個人是襲擊者,咬毒自儘了,手腕上有個‘河’字紋身,可能和河盛地產有關。”
李隊點點頭,立刻讓人去檢查男人的屍體,又安排人把趙山河的病床抬上警車,送去私立醫院。蘇清媛跟著醫護人員一起走,路過林硯身邊時,停下腳步:“你的傷,彆忘了處理。”
林硯看著她,笑了笑:“放心,等送完趙老,我就去醫院找你處理。”
蘇清媛的臉頰微微泛紅,沒再說什麼,轉身跟著醫護人員走了。林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隧道口,才收回目光,對李隊說:“頭車和尾車的人,找到沒?”
“找到了,在隧道外的服務區,被人用迷藥弄暈了,剛醒過來。”李隊壓低聲音,“林先生,這次的事不簡單,敢在環城隧道裡動趙老,背後的人膽子太大了。”
林硯沒說話,目光落在遠處的晨霧裡。他知道,這隻是開始——趙山河手裡握著太多人的把柄,河盛地產隻是其中一個,接下來,還有更多的麻煩在等著他們,等著他和蘇清媛。
一個小時後,私立醫院的vip病房外。林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手臂上纏著繃帶,是蘇清媛剛給她換的藥。蘇清媛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檢查報告:“趙老的情況穩定了,顱內壓已經降下來了,就是需要靜養,不能再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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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林硯站起身,“謝謝你,蘇醫生。”
“謝我乾什麼,”蘇清媛搖搖頭,“我是趙老的醫生,這是我該做的。倒是你,下次彆這麼拚命了,剛才給你處理傷口,看到你手臂上的舊傷,都是護著彆人留下的吧?”
林硯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注意到舊傷。他笑了笑,沒否認:“習慣了。”
蘇清媛看著他,沉默了幾秒,突然說:“林硯,下次再有危險,彆把我推在後麵,我不是隻會躲的人。”她的眼神很認真,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
林硯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總是帶著冷靜和專業的眼睛,此刻卻閃著倔強的光。他點了點頭:“好,下次我們一起。”
就在這時,林硯的手機響了,是趙家的人打來的。他接起電話,聽了幾句,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掛了電話,蘇清媛問:“怎麼了?”
“河盛地產的何老板,昨天晚上‘突發心臟病’去世了。”林硯的聲音很冷,“死得太巧了,顯然是有人在滅口。”
蘇清媛的心頭一沉。何老板死了,線索就斷了,可襲擊他們的人,肯定還有同夥,趙山河的危險,還沒解除。
林硯看著病房的門,又看了看蘇清媛:“接下來,我們得更小心。你是趙老的主治醫生,他們可能還會打你的主意。”
“我不怕。”蘇清媛挺直了脊背,“隻要能查清趙老的病因,能抓住害他的人,我沒什麼好怕的。”
林硯看著她,突然覺得心裡某個地方被觸動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醫生,骨子裡藏著比誰都強的韌勁。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清媛抬頭看他,陽光從走廊的窗戶照進來,落在他的臉上,把他眼底的青黑都柔和了幾分。她突然笑了笑:“我相信你。”
病房裡,趙山河的手指動了一下,似乎要醒了。蘇清媛立刻轉身,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林硯站在走廊裡,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機裡剛收到的信息——是李隊發來的,說在卡車的駕駛室裡,找到了一枚不屬於司機的指紋,已經送去比對了。
他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隧道裡的伏擊隻是開胃菜,接下來,還有更凶險的風浪在等著他們。但他不怕,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有蘇清媛,有願意和他一起麵對危險的人。
晨風吹過走廊的窗戶,帶著淡淡的陽光味道。林硯握緊了手機,目光堅定。不管背後的人是誰,不管他們有多大的勢力,他都會護住趙山河,護住蘇清媛,查清所有的真相。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必須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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