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瀚集團法務部的玻璃門被猛地推開,總監陳默手裡攥著兩份燙金封皮的文件,臉色發白地衝進蘇清媛的辦公室:“蘇總,出事了!東方智造被人告了——專利侵權!”
蘇清媛剛結束與白道長的視頻會議,桌上還攤著“城市文化地標”項目工地的淨化收尾報告。她接過文件,封皮上“民事起訴狀”五個字格外刺眼,原告一欄寫著“北京鼎信科技發展有限公司”,訴訟請求赫然是“判令東方智造立即停止使用‘智能文物修複係統’,賠償經濟損失五千萬元”。
“智能文物修複係統?”蘇清媛指尖一頓,這是東方智造去年投入三億研發的核心技術,能通過ai算法模擬文物原始紋理,配合納米材料實現無損修複,上個月剛拿到國家專利局的發明專利證書,怎麼會突然侵權?
她快速翻到證據頁,鼎信科技提交的專利申請文件顯示,他們早在三年前就申請了“基於ai的文物紋理複原技術”專利,比東方智造的申請時間早了整整十八個月。文件末尾附的技術原理圖,竟與東方智造的係統核心模塊高度相似,連算法流程圖的節點標注都如出一轍。
“這不可能。”蘇清媛眉頭緊鎖,“智能文物修複係統的算法是林硯親自帶隊開發的,核心代碼我們有完整的研發日誌,從2022年3月到2023年11月,每一天的修改記錄都能追溯。鼎信科技三年前就申請了相似專利?為什麼我們做專利檢索時沒查到?”
陳默擦了擦額角的汗:“我剛聯係了專利局的朋友,他們說鼎信科技的這份專利去年被駁回過一次,理由是‘技術方案不完整’,但今年2月突然補充了材料,重新獲得授權。更奇怪的是,鼎信科技的法人叫趙立東,查工商信息,他是玄門盟成員趙四海的堂兄——就是去年跟著金羅漢參與文物走私的那個趙四海!”
“玄門盟?”蘇清媛心裡一沉,拿起手機撥通林硯的電話。此時林硯正在顧長風的古月軒,手裡拿著金羅漢筆記本裡的殘餘名單,其中“鼎信科技”四個字被紅筆圈出,標注著“玄門盟資金中轉站”。
“清媛,我正想給你打電話。”林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背景裡有檀香的輕煙味,“顧長風查到,鼎信科技表麵做科技開發,其實一直在幫玄門盟洗走私文物的黑錢。他們突然告東方智造侵權,肯定是衝著智能文物修複係統來的。”
蘇清媛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他們的專利是偽造的吧?我們的研發日誌能證明清白,但鼎信科技的專利授權在前,法院很可能先下禁令,讓我們停止使用係統——要是這樣,下個月就要啟動的‘故宮藏瓷修複項目’就全完了。”
“不能讓他們得逞。”林硯的聲音斬釘截鐵,“我現在就去鼎信科技的辦公地看看,顧長風說他們的實際控製人是玄門盟的‘赤麵邪術師’,這人擅長偽造文件,說不定能找到他們做假證的證據。你留在公司,讓陳默整理所有研發記錄,尤其是2022年之前的技術草圖,越詳細越好。”
掛了電話,蘇清媛立刻召集法務部和研發部開會。研發總監李工抱著一摞厚厚的紙質日誌衝進會議室,臉色漲紅:“蘇總,您看!這是2021年10月的技術草稿,當時我們就提出了‘ai+納米材料’的修複思路,比鼎信科技的專利申請時間早了四個月!隻是那時候還沒形成完整方案,沒申請專利而已。”
蘇清媛接過草稿,泛黃的紙上畫著密密麻麻的公式,邊角還有林硯的批注:“紋理識彆算法需優化,誤差控製在0.01內”。她心裡稍定,卻又想起陳默說的“鼎信科技補充材料後重新授權”——赤麵邪術師既然能偽造專利文件,說不定也能篡改專利局的記錄,光有草稿還不夠。
與此同時,林硯已經驅車到了鼎信科技所在的寫字樓。這是一棟位於五環外的老舊辦公樓,電梯裡滿是劃痕,鼎信科技的門牌上積著薄灰,門內隱約傳來鍵盤敲擊聲。林硯假裝是上門談合作的客戶,推開門走進去,隻見十幾個員工坐在電腦前,卻沒人抬頭看他,每個人的眼神都有些呆滯,像被人控製了一樣。
“請問,趙立東趙總在嗎?”林硯走到前台,前台姑娘機械地抬起頭,嘴角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趙總不在,您有預約嗎?”
林硯注意到前台姑娘的眉心有一個淡紅色的印記,和之前王海濤的鎖魂印很像,隻是顏色更淺。“我是星瀚集團的,想談智能文物修複的合作。”他故意提到核心技術,眼角的餘光掃過辦公室的隔間——最裡麵的房間門虛掩著,裡麵傳來低聲說話聲,還飄出一股熟悉的黑氣。
“抱歉,我們不做這個業務。”前台姑娘的聲音依舊機械,伸手就要按桌上的呼叫器。林硯見狀,迅速掏出藏在口袋裡的破邪砂,撒了一點在前台姑娘的手背上。砂粒剛碰到皮膚,姑娘突然“啊”的一聲,眼神恢複了清明,捂著額頭道:“我……我剛才怎麼了?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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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幫你的。”林硯壓低聲音,“你們是不是被人下了邪術?赤麵邪術師在哪?”
前台姑娘臉色慘白,指了指最裡麵的房間:“趙總……不,赤麵邪術師在裡麵,他每天都給我們喝一種紅色的水,喝了之後就會不由自主地乾活,還記不住事情。剛才你提到‘智能文物修複’,他肯定在裡麵監聽。”
林硯剛想衝進去,房間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紅色道袍的男人走出來,臉上畫著紅色的鬼臉,正是赤麵邪術師。他手裡拿著一把桃木劍,劍身上的符咒冒著黑氣:“林硯,果然是你。既然來了,就彆想走了!”
赤麵邪術師揮劍朝著林硯刺過來,黑氣順著劍身蔓延,林硯側身避開,從懷裡掏出白道長給的“破邪符”,往桃木劍上一貼——符咒瞬間燃起金光,黑氣被驅散,桃木劍斷成兩截。
“你竟敢毀我的法器!”赤麵邪術師怒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往空中一扔,“迷魂陣,起!”
符紙在空中燃燒,綠色的煙霧彌漫開來。林硯早有準備,掏出艾草香囊捂住口鼻,同時將破邪砂撒向周圍的員工——砂粒碰到煙霧,員工們紛紛清醒過來,尖叫著往門外跑。赤麵邪術師見狀,想從窗戶跳下去逃跑,卻被林硯一腳踹在膝蓋上,倒在地上。
“說!鼎信科技的專利文件是不是你偽造的?補充材料是怎麼通過專利局審核的?”林硯踩著赤麵邪術師的後背,聲音冰冷。
赤麵邪術師咬牙冷笑:“是又怎麼樣?專利局的李科長收了我們三百萬,幫我們改了申請記錄。你們就算有研發日誌,也贏不了官司——隻要東方智造不能用智能修複係統,故宮的項目就會交給我們鼎信,到時候我們就能用修複文物的名義,把走私的贗品換進去,你們永遠也查不出來!”
林硯心裡一震,原來玄門盟的目標不隻是搞垮東方智造,更是想通過故宮的項目繼續走私文物。他掏出手機,將赤麵邪術師的話錄下來,然後撥打了李隊長的電話:“李隊,我在五環外的鼎盛寫字樓,抓到了玄門盟的赤麵邪術師,他招認專利局的李科長收受賄賂,幫忙偽造專利文件。”
掛了電話,林硯看著倒在地上的赤麵邪術師,冷聲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文物修複不是你們走私的工具,正義也不會永遠被你們掩蓋。”
當林硯帶著赤麵邪術師的錄音回到星瀚集團時,蘇清媛正和陳默核對證據。聽到錄音裡赤麵邪術師承認偽造文件、賄賂李科長,蘇清媛鬆了口氣,立刻讓陳默聯係專利局紀檢組,同時整理錄音和研發日誌,準備提交給法院。
“還有個好消息。”蘇清媛遞給林硯一杯熱咖啡,眼底帶著笑意,“李工剛才找到2021年的技術研討會錄像,當時林硯你在會上公開講解過‘ai紋理識彆’的初步思路,有兩百多位行業專家作證,這比鼎信科技的專利申請時間早了整整半年,是鐵證。”
林硯接過咖啡,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口。他看著蘇清媛疲憊卻明亮的眼睛,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辛苦你了,要是沒有你盯著法務和研發,我一個人也查不完這些。”
“我們是搭檔,本來就該一起麵對。”蘇清媛靠在他肩上,聲音輕輕的,“不過,玄門盟連專利局都能滲透,以後我們要更小心才行。”
第二天一早,星瀚集團向法院提交了新的證據——研發日誌、技術研討會錄像、赤麵邪術師的錄音,還有專利局紀檢組對李科長的調查筆錄。法院當即決定,駁回鼎信科技的“停止使用係統”申請,並將案件移交公安機關,追究鼎信科技偽造文件、商業詆毀的刑事責任。
當判決結果下來時,林硯和蘇清媛正在故宮與文物修複專家開會,討論“故宮藏瓷修複項目”的細節。專家們看著東方智造的智能修複係統演示,讚不絕口:“有了這個係統,我們修複宋代官窯瓷的時間能縮短一半,還能最大限度保留文物的原始風貌。”
蘇清媛笑著看向林硯,眼神裡滿是驕傲。林硯回握住她的手,心裡清楚,這場專利暗戰雖然贏了,但玄門盟的殘餘勢力還在暗處盯著他們,未來的路還有很多挑戰。但隻要他們並肩作戰,就沒有跨不過去的坎。
會議結束後,兩人走出故宮,夕陽將角樓的影子拉得很長。蘇清媛突然停下腳步,指著遠處的天空:“你看,今天的晚霞真好看。”
林硯抬頭望去,天邊的晚霞像燃燒的火焰,映得整個京城都暖融融的。他握緊蘇清媛的手,輕聲說:“以後我們要一起看更多這樣的晚霞,一起守護這座城市的美好。”
蘇清媛點頭,靠在他身邊,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晚風拂過,帶著故宮的曆史厚重感,也帶著未來的希望——他們知道,隻要心中有正義,有彼此,就永遠能在黑暗中找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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