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半,林硯帶著兩個特辦組的同事來到京華能源總部的監控中心。監控室裡有十幾個屏幕,分彆顯示著各個變電站的實時畫麵。林硯讓技術人員調出三號變電站的監控,從下午三點開始快放,仔細觀察著畫麵裡的每一個人。
“停!”當畫麵播放到下午四點十五分時,林硯突然喊停。屏幕上顯示的是三號變電站的配電室門口,一個穿藍色工作服的維修人員正低頭擺弄著門禁卡,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個和暗羅堂成員同款的銀色戒指,隻是被袖子遮住了一半。
“就是他。”林硯指著屏幕上的人,“查一下他的身份信息。”
技術人員很快調出了資料:“他叫孫浩,是三個月前入職京華能源的維修人員,簡曆上寫的是‘電氣工程專業畢業,有五年維修經驗’,但我們查不到他五年前的工作記錄,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肯定是暗羅堂的人偽裝的。”林硯拿出通訊器,撥通蘇清媛的電話,“清媛,三號變電站的內應有線索了,叫孫浩,穿藍色工作服,左手戴銀色戒指,你們進去的時候注意他。”
“收到。”蘇清媛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背景裡有汽車行駛的聲音,“我們還有二十分鐘到變電站,你們那邊怎麼樣?”
“我們會盯著監控,一旦發現孫浩有動作,立刻通知你。”林硯掛了電話,目光重新回到屏幕上——孫浩已經進了配電室,正站在備用電源的控製櫃前,手裡拿著個筆記本電腦,像是在檢查設備。
晚上七點五十分,蘇清媛帶著五個特辦組的同事和三個青岑閣的人到達三號變電站。變電站位於城郊,周圍是一片荒地,隻有幾盞路燈亮著,昏黃的燈光下,變電站的鐵門緊閉,門口沒有守衛。
“不對勁。”蘇清媛皺眉,“暗羅堂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讓我們進來。”她示意眾人停下,從口袋裡掏出個小巧的探測器——這是特辦組研發的炸彈探測器,慢慢靠近鐵門。
探測器突然“滴滴”響了起來,蘇清媛立刻後退:“有炸彈,在鐵門的鉸鏈處。”
青岑閣的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叫周峰,是青岑閣的二當家,擅長用暗器。他從懷裡掏出幾枚銀針,指尖一彈,銀針精準地紮在鉸鏈處的炸彈引線旁,然後從口袋裡拿出個小瓶子,倒出一些透明的液體在引線上:“這是‘斷火水’,能讓引線失效,三分鐘後可以開門。”
三分鐘後,周峰上前推開鐵門,裡麵一片漆黑,隻有配電室的方向透出微弱的燈光。蘇清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領眾人悄悄摸了過去。
配電室的門虛掩著,裡麵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蘇清媛輕輕推開門,看到孫浩正坐在電腦前,盯著屏幕上的程序,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孫浩,住手!”蘇清媛大喝一聲,衝了進去。
孫浩嚇了一跳,轉頭看到蘇清媛等人,臉色瞬間變了,他立刻伸手去按鍵盤上的“確認”鍵——隻要按下,程序就會啟動。
周峰眼疾手快,甩出一枚銀針,正好紮在孫浩的手腕上。孫浩痛得大叫,手縮了回去,鍵盤“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特辦組的同事立刻衝上去,按住孫浩,給他戴上手銬。蘇清媛走到電腦前,看著屏幕上的程序——距離啟動時間還有一小時十分鐘。她立刻聯係技術室:“技術組,我是蘇清媛,三號變電站的電腦上有暗羅堂的程序,還有一小時十分鐘啟動,需要你們遠程破解,阻止程序運行。”
“收到,正在連接你的電腦,遠程破解需要四十分鐘,你們守住現場,彆讓任何人靠近。”技術人員的聲音傳來。
蘇清媛剛掛了電話,通訊器裡突然傳來林硯的聲音,帶著焦急:“清媛,不好了!監控裡看到有五輛黑色麵包車朝著三號變電站過來,估計是暗羅堂的支援,還有三十分鐘到!”
“知道了。”蘇清媛的心沉了一下,她看了眼電腦屏幕上的破解進度——才剛開始,“周峰,麻煩你帶著青岑閣的人去變電站門口守著,儘量拖延時間,我們這邊需要四十分鐘才能破解程序。”
“放心。”周峰點頭,帶著兩個青岑閣的人轉身離開。
蘇清媛留在配電室,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破解進度條,同時讓兩個特辦組的同事守在門口,另外兩個看著孫浩。孫浩被按在地上,嘴裡不停咒罵:“你們彆白費力氣了,暗羅堂的大人很快就會來,到時候你們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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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媛沒理他,指尖無意識地摸著領口的通訊器,心裡想著林硯——他現在應該還在監控中心盯著,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晚上八點五十分,變電站門口傳來打鬥的聲音。蘇清媛看了眼破解進度——已經到了百分之七十,還有十五分鐘就能完成。她拿起伸縮棍,對守在門口的同事說:“你們看好孫浩和電腦,我去門口看看。”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周峰和兩個青岑閣的人正和十幾個穿黑色風衣的人打鬥。周峰的銀針已經用完了,正用一把短刀和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對抗,他的胳膊上劃了道口子,鮮血直流。
“周峰!”蘇清媛大喊一聲,衝了過去,伸縮棍揮向那個高大的人。那人沒想到背後會有人襲擊,被一棍打在背上,痛得悶哼一聲,轉身揮拳打過來。蘇清媛側身躲開,同時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那人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周峰趁機用短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彆動!”
其他暗羅堂的人見首領被製住,都停下了動作,警惕地看著蘇清媛和周峰。
“把武器放下,不然我殺了他。”周峰冷聲道。
那些人猶豫了一下,慢慢放下了手裡的武器。蘇清媛立刻讓特辦組的支援過來,把他們都控製住。
就在這時,蘇清媛的通訊器響了,是技術室的聲音:“蘇姐,破解完成!程序已經被刪除,備用電源安全了!”
蘇清媛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她看了眼手表——晚上九點零五分,距離暗羅堂計劃的時間還有五十五分鐘。
周峰捂著胳膊上的傷口,笑著說:“還好趕上了,不然這京華市今晚可就熱鬨了。”
“多虧了你。”蘇清媛遞給他一瓶止血噴霧,“先處理下傷口,等下送你去醫院。”
晚上十點,特辦組的會議室內,眾人都鬆了口氣。監控屏幕上,三號變電站的電源一切正常,京華市的街道依舊燈火通明。老陳看著眾人,臉上露出笑容:“這次多虧了林硯和清媛,還有各位的配合,才阻止了暗羅堂的計劃。不過大家不能掉以輕心,暗羅堂既然敢對京華能源下手,肯定還有後續的動作,我們得繼續追查,把他們連根拔起。”
林硯坐在蘇清媛旁邊,看著她胳膊上的擦傷——是剛才在門口打鬥時被劃到的,他從包裡拿出創可貼,遞了過去:“貼上吧,彆感染了。”
蘇清媛接過創可貼,指尖碰到他的手,心裡微微一動,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撞見他的目光,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老陳看在眼裡,笑著咳嗽了一聲:“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九點開會,討論下一步的計劃。林硯,清媛,你們倆留一下。”
其他人走後,老陳遞給兩人一份文件:“這是我們查到的關於暗羅堂的資料,他們的總部可能在城南的廢棄工廠區,而且我們發現,他們和國外的一個能源公司有聯係,似乎想壟斷京華市的能源市場。你們明天去查一下這個能源公司,看看他們和暗羅堂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硯接過文件,翻開看了一眼:“好,我們明天一早就去。”
蘇清媛點頭:“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
走出特辦組的大樓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夜空裡掛著一輪殘月,晚風帶著點涼意。林硯看著蘇清媛胳膊上的創可貼,問道:“傷口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沒事,小擦傷。”蘇清媛笑了笑,“倒是你,下午在能源集團的時候,沒受傷吧?”
“我也沒事。”林硯看著她,“今晚謝謝你,要是你沒及時趕到,我可能就麻煩了。”
“我們是搭檔,謝什麼。”蘇清媛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夜空,“你說,暗羅堂的背後到底是誰?他們想要的,僅僅是壟斷能源市場嗎?”
林硯也抬頭看向夜空,月亮被烏雲遮住了一角:“不管他們想要什麼,我們都會阻止他們。”他轉頭看向蘇清媛,“明天一起加油。”
蘇清媛看著他的眼睛,裡麵映著路燈的光,溫暖而堅定,她輕輕點頭:“嗯,一起加油。”
兩人並肩走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漸漸融入夜色中。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城南的廢棄工廠裡,一個穿黑色鬥篷的人正站在窗前,手裡拿著一份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特辦組,有點意思。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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