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平靜,將淩天宇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雜草叢生的地麵上,淩天宇胸前的衣服從中分開,斷口整齊猶如被剪刀剪開,他的胸口有一條細如發絲的血痕,從脖子下一直延伸到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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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融合了冬蟲夏草之妖的鮮血以後,這樣細小的外傷會很快的恢複如初,可是此時卻始終無法愈合,而鮮血也沒有沁出來,就隻有一道血痕,雖然很小,卻觸目驚心。
夜色更加的深沉,星月卻始終沒有出來,空氣沉悶的令人感到壓抑,仰天嶺上除了一個孤坐著的白色身影,已經一片寂寥。
無聲無息之間,遠方茂密的灌木叢一陣輕微的抖動,一道道近乎虛幻一般的扭曲身影搖搖晃晃地從空中飄了過來,這些身影也許就是小福口中所說的那些隻出現黑暗中的身影。
影子越來越多,絞扭在一起,重疊在一起,密密麻麻,卻並不顯得擁擠,仰天嶺上依然是一片空蕩蕩的。
一條條無形的影子就這樣不斷地從四麵八方聚集而來,無論一個人的膽子多麼大,在看到這樣的場麵時都會崩潰而發瘋,但是風靈兒卻好像無知無覺一般,輕柔地擦拭著淩天宇嘴角的鮮血,出神地凝視著他,似乎天地之間的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虛幻的影子已經逐漸遍布了整個仰天嶺,他們好像有什麼默契一般,潮水一般彙集在風靈兒的身邊。
就在這時,山腳下有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地走上了仰天嶺。他低著頭,走的很仔細,好像是生怕在黑暗中踩著地麵上某個未知的小動物。
雖然他的前方並沒有路,可是卻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的腳步,無論是溝壑還是岩石,白色身影一直走到了這片“擁擠”的空間裡。
空氣中密密麻麻的影子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怖的事物,在白影走過的地方自發地避開了一條寬大的通道,一直通到了風靈兒的身邊。
“功過是非,生死之間,總要有了結的時候。你們氣息不滅,纏綿至今,還是往生去吧!”
白影輕輕地歎了口氣,慢慢地盤膝坐在了風靈兒的身邊,雙手輕輕地在胸前合十,閉上了眼睛。
沒有知道仰天嶺上發生了什麼,白天的時候,雖然也有人登上了仰天嶺,卻並沒有發現一直坐了三天的風靈兒和另外一個人。
三天後,仰天嶺恢複了正常,這種正常隻是一種感覺,好像這裡一直存在著什麼東西,隻是突然之間消失了。
又過了三年,仰天嶺終於開發成為一個度假山莊,而且從此再也沒有發生過詭異的事件。
正是二月初二的早上,一連下了兩天的微雨在晨起時分終於停了下來,天空一碧如洗,空氣中散發著氤氳的淡淡香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翠碧色樹葉好似也脫去了連日來的疲倦,爭搶著將自己最為活力的一麵展現在天地之間,於是天地也就充滿了生機。
沒有人知道這個穿著灰褐色麻布長袍的女子是什麼時候來的,好像她一個晚上就一直站在這裡,靜靜地望著仰天嶺的方向,姣好的容顏一片平淡,是一種完全看破世情,淡然出塵的平靜。
“明師姐!朝英!”連霍和關宇笙剛一走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孤寂的好像不存在一般的身影,有些激動,更有些驚恐地叫了出聲。
“連霍、宇笙,一彆幾年,彆來無恙!”正是明朝英,她穿著一身褐色的道袍,原本飄逸的長發在頭頂高高地挽起為發髻,隻有她平靜的俏臉上依稀還有一些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明朝英的影像。
“朝英,你…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關宇笙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明朝英淡淡地笑了笑:“幾年來我遊曆天下,已經逐漸明悟,既然恩怨已了,又何必還要沾染紅塵俗事?幸於北衛巫山遇到師父,蒙師父賜號鐵英,隻待這番因果一了,終生不出!”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在訴說著彆人的故事。可是連霍聽在耳裡,卻感到有一種莫名的心痛,雖然當初為了對付海芃延,他是故意和明朝英疏遠的,但是心中對她的愛慕之情卻從未斷絕過。
“可是…明師姐…這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因為淩天宇?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連霍有些激動地問。
明朝英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連霍,現在你已經有了海玉兒,同樣也擺脫了自己原有的生活,我這樣做不也是一種擺脫嗎?你們應該替我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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