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來複盤一下整個事件。”我拿起一支筆,在一張還算乾淨的地圖上,開始勾畫,“假設,優素福是叛徒。他向皮埃爾·勒克萊爾,出賣了我們所有的情報:營地布防,人員數量,甚至包括我這個新來的‘顧問’的存在。”
“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阿爾法’小隊的突襲,會如此精準。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和我,這裡的指揮中樞。這是一場標準的‘斬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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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劇本,他們應該在造成最大程度的混亂之後,由優素福,在內部接應,或者乾脆取而代之,順理成章地,接管這支隊伍。這對勒克萊爾來說,是成本最低,收益最大的方案。”
我看著奧馬爾,他的呼吸已經變得粗重,雙拳緊緊地攥著。
“但是,”我話鋒一轉,用筆尖,重重地點在了地圖上,優素福帳篷的位置,“意外發生了。這個意外,就是我。我不僅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乾掉,反而逆轉了戰局,打掉了他們的無人機,鎖死了他們的狙擊手,甚至,直接和他們的最高指揮官,通上了話。”
“這一切,都超出了勒克萊爾的預料,也徹底打亂了優素福的計劃。戰局,陷入了僵持和對耗。而這個時候,優素福這個‘內應’的身份,就變得無比尷尬了。”
“對於皮埃爾·勒克萊爾那種人來說,一個暴露了的,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棋子,下場隻有一個。”我抬起頭,迎著奧馬爾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是,被清理掉。”
“所以,當他們接到撤退命令的時候,一支分隊,接到了最後一個任務——乾掉優素福。他們不能留下任何證據,證明這次襲擊,與他們有直接的聯係,更不能留下優素福這個活口,讓他有一天,可能會把交易的內幕,泄露出去。”
“而優素福,那個狡猾的‘毒蠍’,也一定察覺到了危險。他試圖反抗,甚至可能想過要逃跑,所以,才會在帳篷裡,用他的私人手槍,向外射擊。但最終,他還是死在了他那些‘新主子’的手上。他們殺了他,然後用一顆燃燒彈,毀掉了他的帳篷,以及他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我說完了我的推論。
整個帳篷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奧馬爾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他的臉上,憤怒的表情,正在一點點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如同萬年寒冰般的殺意。
過了許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那個……雜種!”
我理解他的心情。被敵人殺死,是宿命。但被自己視作兄弟的人出賣,然後再被他的新主子像垃圾一樣丟棄,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深入骨髓的羞辱。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奧馬爾的眼神裡,充滿了血絲,他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渴望著複仇,“我要把那個雜種的家人……”
“不。”我打斷了他,語氣斬釘截鐵,“現在,我們什麼都不能做。”
我走到他的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口吻說道:“從現在開始,優素福,就是我們英勇犧牲的英雄。他是在昨晚的戰鬥中,為了保衛營地,與敵人浴血奮戰,最終不幸犧牲的。我們要為他,舉行最隆重的葬禮,要讓每一個士兵,都記住他的‘功績’。”
“為什麼?!”奧馬爾無法理解。
“因為,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優勢!”我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充滿了力量,“皮埃爾·勒克萊爾,他以為他已經清理掉了所有的痕跡,他以為我們,對優素福的背叛,一無所知。他以為他所掌握的,關於我們的情報,依舊是準確的。”
“他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牌。他下一步的行動,必然是基於優素福之前提供給他的,那些現在已經過時了的情報。而我們,卻可以利用這一點,為他,布下一個他絕對無法想到的陷阱。”
我的話,讓奧馬爾那被怒火衝昏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他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但不是一個合格的戰略家。可他能聽懂,我的話裡,所蘊含的巨大價值。
“戰爭,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奧馬爾。”我將那枚焦黑的蠍子徽章,放在了地圖上,它像一個黑色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這片土地之上,“第一階段,我們用七十三個兄弟的命,活了下來。而從現在開始,才是真正的,我們的反擊。”
“這是一場,我和皮埃爾·勒克萊爾之間的戰爭。一場關於情報,關於欺騙,關於人心的戰爭。”
我轉過身,掀開帳篷的簾布,望向外麵那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殘酷的土地。
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士兵們已經開始挖掘墳墓,準備安葬他們逝去的同袍。悲傷的氣氛,依舊籠罩著整個營地。
但我知道,在這片悲傷的廢墟之下,一顆複仇的,充滿了希望的種子,已經被悄然埋下。
皮埃爾·勒克萊爾,那個自以為是的獵人,他以為他清除了棋盤上的一個汙點。但他永遠不會想到,他親手“殺死”的那隻蠍子,那致命的蠍尾之刺,此刻,卻已經完好無損地,握在了我,他真正的獵物手中。
戰鬥結束了。
戰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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