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瞪著我,眼神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我們隔著瘋狂的人群,進行著無聲的對峙。
我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問題:“你是怎麼搞到這些東西的?”
我也用眼神,回答了他:“你猜。”
其實,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份“禮物”,完全是來自優素福的意外之喜。
就在我們前往新聞發布會的路上,優素福的心腹,那個獨眼龍哈桑,交給了我一個加密u盤。他說,這是優素福“送給盟友的一點誠意”。
優素福這條老狐狸,遠比我想象的要狡猾。他從一開始,就沒完全信任過奧馬爾,更沒信任過皮埃爾。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情報網絡,像一條毒蛇一樣,潛伏在暗處,監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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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在“阿爾法”小隊襲擊鑽石礦的當晚,就潛伏在了附近。他們沒有能力阻止,但卻用一台高性能的無人機,將這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他一直把這份錄像,當成一張可以隨時勒索皮埃爾,或者在關鍵時刻背刺奧馬爾的底牌。
但他最終,選擇把這張牌,交給了我。
因為他看明白了,在這場越來越複雜的牌局裡,隻有我,這個神秘的東方“操盤手”,才有能力,將這張牌的價值,發揮到最大!
而我,也沒有讓他失望。
我選擇在這樣一個萬眾矚目的舞台上,用這樣一種最極端、最公開的方式,將這張底牌,狠狠地甩在了皮埃爾的臉上!
“勒克萊爾先生,”我重新拿起擴音器,打破了對峙,“現在,你還認為,這是一場……‘誤會’嗎?”
我的語氣裡,充滿了勝利者的嘲諷。
皮埃爾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我知道,如果這裡沒有記者,他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用最殘忍的方式,把我撕成碎片。
但現在,他不能。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在他親手搭建的廢墟上,跳起一支勝利的、屬於魔鬼的舞蹈。
最終,他鬆開了拳頭。那股滔天的殺意,被他強行壓回了心底。他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一絲冰冷的、職業化的笑容。
“看來,我們之間,確實存在一些……需要溝通的誤會。”他緩緩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林先生,還有斯特恩女士,我想,我們或許需要一個……更私密的環境,來好好地談一談。”
他認輸了。
至少,在輿論戰這個層麵上,他被我徹底擊敗,不得不選擇……和談。
他向我,發出了一個新的、更加危險的邀請。
我知道,接下來的談判,才是真正的、刺刀見紅的戰場。在那裡,沒有記者,沒有聚光燈,隻有赤裸裸的利益交換,和毫不掩飾的死亡威脅。
“當然。”我笑著,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請,“我也正有此意。畢竟,‘誤會’,總是要澄清的,不是嗎?”
這場驚心動魄的新聞發布會,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記者們帶著足夠他們寫一個星期頭版頭條的猛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我,在塔卡和“郊狼”小隊的護衛下,與阿曼達一起,走向了那輛屬於皮埃爾的、掛著外交牌照的黑色防彈越野車。
上車前,阿曼達拉住了我。
“你……你早就知道這一切?”她看著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震驚,有敬佩,還有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崇拜。
“在這個牌桌上,手裡沒幾張底牌,怎麼敢輕易梭哈呢?”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在她耳邊低語道,“記住,好戲,才剛剛開始。”
說完,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裡,皮埃爾正襟危坐,手裡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他沒有看我,隻是盯著車窗外,那片被戰火蹂躪的、貧瘠的土地。
車門關上的那一刻,仿佛隔絕了兩個世界。
外麵,是喧囂的、被輿論和謊言所操縱的世界。
而車內,隻剩下兩個棋手之間,冰冷而致命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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