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鍋翻扣下來,滾燙的骨湯澆得袁慶滿地打滾。
人群炸了窩似的四散奔逃,賣蒸糕的老漢卻死死拽住劉俊衣袖:
後生快逃!這袁家小子心狠手辣,睚眥必報!
劉俊一把抖開任命文書,瞪著袁慶沉聲喝道:
本官劉俊,新任魯陽令!這事某管定了!
袁慶頂著片爛菜葉正要發作,瞥見文書末尾鎏金的魚符突然僵住。
腫成醬豬頭的胖臉擠出諂笑,沾著蝦皮的手哆嗦著往懷裡掏。
原是縣尊大人!誤會,都是自家人……
話音未落,劉俊一巴掌拍在餛飩攤案板上,震得醋壺直蹦:
誤會?光天化日強搶民財,毆打百姓,爾等眼裡還有王法嗎!
四周縮在牆根的商販們眼睛地亮了。
賣竹篾的老頭捅了捅旁邊賣糖畫的:乖乖,這年輕的後生竟是縣太爺?
糖畫匠的銅勺抖得直響:袁家這回踢到鐵板了!
還不快把果子還回去!
袁慶踹了家奴一腳,又從懷裡摸出串銅錢,在下跟老丈鬨著玩呢,這300錢賠給老丈壓驚。
銅錢嘩啦啦倒進老漢豁口的陶碗裡,老漢卻像捧著燙山芋似的望向劉俊。
劉俊抓起陶碗重重一磕:賠點錢就想搪塞過去!爾當大漢律令是擺設?
豁口的碗沿在案板上刮出刺耳聲響,驚得袁慶眼皮直跳。
袁慶陰陽怪氣地鼓掌,好一個青天大老爺,還沒上任就擺這麼大的譜?
下一瞬,他湊到劉俊跟前,壓低聲音道:
家父在醉仙樓備了接風宴,縣尊可彆敬酒不吃……
吃罰酒的是汝!劉俊大喝一聲,
袁慶當街行凶,給本官拿下!
關羽刀背如鐵閘般橫掃,三個家奴似破麻袋摔進醬菜鋪子。
醃蘿卜咕嚕嚕滾到袁慶腳邊。
袁慶金絲履踩著酸汁踉蹌要逃,卻被劉俊伸腿一勾,踩斷描金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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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跑?本官請汝吃牢飯!
某叔父是汝南袁家的……
汝南袁家的看門狗都比汝體麵!
劉俊掄圓巴掌甩過去,袁慶鑲玉的護額崩飛。
縮在攤子後的商販們炸了鍋。
賣炊餅的抄起擀麵杖歡呼:老天爺顯靈了!
補鍋匠的鐵勺敲得鐺鐺響,二十多個攤主呼啦啦堵住街口。
劉俊擰住袁慶肥膩的腕子一拽,紅綢腰帶勒進三層褶肉裡。
捆瓷實了!押回縣衙!
袁慶殺豬似的嚎叫,鑲玉腰帶早被扯下來反綁雙手。
關羽鐵鉗般的大手往他後頸一扣,一百多斤的肥肉頓時懸空。
活像屠夫拎著待宰的豬崽。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
東街屋簷下,不知誰家婦人扯開嗓子唱起《碩鼠》,滿街應和聲震得袁慶麵如死灰。
…………
縣衙偏廳內,燭火搖曳不定,映得蛛網在梁柱間忽明忽暗。
縣丞袁福捧著青瓷茶盞,圓臉上堆著笑,眼角皺紋擠成一團:
犬子無狀,衝撞了明府,這些金餅權當賠罪。
劉俊緩緩推開檀木匣子,三十錠馬蹄金在燭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
最底下壓著的地契邊角已經泛黃,上麵霍陽山南麓三百畝桑林幾個字墨跡猶新。
“三十錠?袁縣丞好大的手筆啊。”
劉俊蓋上匣子,冷冷的說道,隻是不知這平安錢裡,縣丞大人分了幾成?
茶盞重重落在案幾上,濺出幾滴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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