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所言極是!私蓄軍械,形同謀逆!此罪,張谘擔定了!”
“機不可失!為兄欲即刻密選兩路精乾親隨:
一路攜帶幾把此刀及顯眼之南陽甲胄殘片,快馬晝夜,直呈荊州刺史王睿府衙!
另一路喬裝潛行,持同樣證物,再附為兄親筆陳情密奏,直入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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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淚俱下控訴南陽太守張谘蓄精兵、匿精械、圖謀不軌!
吾魯陽不幸覺察其端倪,竟招致其屠城滅口之禍!”
劉俊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字句間透著冰碴般的狠絕:
“雒陽門路,正需袁福老賊的家資作敲門磚!取其金銀玉璧,專攻兩人——
十常侍裡最是貪婪、權勢熏天的張讓與趙忠!”
關羽皺眉沉吟:
“大哥,此二閹把持宮禁,門楣如鐵,尋常珍寶恐怕……”
“非也!”
劉俊眼中精光一閃,斬釘截鐵打斷,
“袁福此賊家底頗豐!
那秘藏的數匣足赤真金、稀世玉璧,便是通天的價碼!若還不夠——”
他齒縫裡擠出寒意:“立刻變賣其祖宅寶庫內所有玉器古玩!散儘浮財,也要把這死路砸開一條生縫!”
劉俊猛地握拳,骨節爆響:
“此計成敗,便是魯陽存亡!孤注一擲,便在此時!
必須讓這兩位老閹奴,把魯陽的衝天‘冤屈’,直捅到陛下耳根!”
關羽聽罷,撫須沉吟。
燭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這等借勢構陷、賄賂閹宦的“權宜之計”,與他心中恪守的忠義之道頗有抵牾。
然而,望著城頭斷折的兵刃、未及清洗的血跡。
再想到張谘大軍圍城的慘烈,他胸中那一絲疑慮終被保全魯陽萬民的迫切壓過。
沉默片刻,關羽眼神陡然變得無比鋒利,如同他的刀刃:
“大哥安排,甚為周詳。隻是僅僅告發,其患難除!張谘不倒,其爪牙、親信在朝中仍有周轉餘地!”
劉俊瞳孔猛地一縮:“雲長之意是?”
欲定乾坤,必搗黃龍!
關羽刀柄夯地,聲若寒鐵相擊,
當集殘兵,雷霆破張谘,直取宛城!
破府庫,取私械賬冊;掘地尋其鑄坊!抄沒其盤剝巨財!
頓了頓,關羽眼中煞氣升騰,繼續說道:
隨後將其首級、贓款、兵甲押解入京!
陛下見巨資充庫,逆證如山,焉能不喜?
天子悅,則魯陽危局自解!
此方為萬全之策!
劉俊聽得心旌搖動,壓抑不住興奮低呼:
“妙!妙啊!雲長!張谘之財,正是送其入地獄的棺槨!
上繳其家資巨富予朝廷,非但坐實其貪墨斂財之罪,更可解陛下燃眉之急!
朝廷如今處處吃緊,陛下見了這些錢財,必定龍心大悅!
平叛之功,安境之勞,朝廷焉能不賞?這南陽郡……”
劉俊將關羽麵上細微的凝重儘收眼底。
他緩步上前,用力按住關羽未受傷的右臂,掌心傳來的溫熱厚重而堅實。
目光坦蕩地迎上那雙素來傲然如冰的丹鳳眼,聲音沉靜而懇切:
“雲長,為兄知汝心中磊落,不屑這蠅營狗苟之術。
然當此濁浪滔天之時,若以直道而行,何異於自縛手腳以抗虎狼?”
劉俊拍了拍關羽的肩膀,繼續說道:
“張谘盤剝南陽,以民膏血鑄私兵,其心可誅!
此賊不除,南陽膏腴之地,終成其擁兵謀私之土,黎民永墜水火!
吾等行此計,非圖私利,非逐虛名,乃借其毒刃,斬其蛇首,為南陽除害!”
關羽聽完,微微頷首。
停頓須臾,劉俊聲音壓得更低,卻字字重若千鈞:
“初心若磐,問心便無愧。
隻要刀刃所指是禍國豺狼,手段縱如風雷激變,亦是撥亂反正!
大義在肩,權謀不過護刃之鞘,正道為魂,濁浪中亦可行舟!”
這番話如醍醐灌頂,直擊關羽心中那層堅固的藩籬。
大哥看得透徹,這亂世豺狼環伺,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
隻要這柄青龍刀斬的是荼毒蒼生之獠,劈開的是民瘼沉屙。
這“鞘”縱然浸染了權謀的泥淖又如何?
護得這一城百姓周全,才是真正的不違本心!
一念至此,關羽胸中鬱氣驟散,眼波澄澈如撥雲見日。
他深深抱拳躬身:
“大哥心係萬民,小弟愚鈍!願為前驅,但有所命,羽無不為!”
劉俊眼含欣慰,沉聲說道:
“雲長徹悟,吾心快哉!當務之急——”
他倏然轉身,指向城外連營:
“共商破敵良策,誓取宛城!”
…………
魯陽北門遠離張谘主營,且毗鄰一段複雜溝壑林地。
硝煙未散儘、薄霧猶存之際,劉俊命李小七和周定遠等心腹各種帶上大量錢財,懷刃攜書動身。
城頭士卒故意推倒一大垛焦木,頓時煙塵滾滾,聲震四野,引得遠處哨騎側目張望。
北城門悄啟一縫!
李小七、周定遠等人各牽一匹喂飽草料的戰馬,趁煙塵翻湧遮蔽刹那,閃電般翻身上鞍。
猛磕馬鐙,數騎如同被驚雷劈入林中,疾如流星般直衝入北麵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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