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墨兩難的時候,嬴政讓他回來主持大局。
“這麼多天了我都沒回去,你離開一會兒應該也不會有事。”
“他們也待了這麼久沒回去,估計是你跟玉環必須一起才能起作用。”
周墨一聽覺得有道理,他先回去把這一幫祖宗送走,免得留下來給他惹事。
第二天清晨,周墨風塵仆仆地從療養院趕了回來。
一進院子,他就感受到了低氣壓的詭異氣息。
院子裡,那張唯一幸免的椅子上,武則天正捧著一本《基礎化學入門》,看得聚精會神。
看到周墨回來,她隻是抬了抬眼皮,算是打過招呼。
堂屋裡,氣氛更是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乾隆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氣息奄奄。
康熙坐在床邊,一夜未睡,眼圈發黑,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再無往日的英氣。
另一邊,朱元璋、朱棣、李世民、劉徹、劉邦、趙匡胤等人,圍著桌子坐成一圈,誰也不說話。
桌上還擺著昨晚打鬥留下的戰利品——一條斷了的凳子腿。
昨晚那部紀錄片,像一記重錘,把所有人都砸蒙了。
原本還劍拔弩張的朱家父子和清朝祖孫,此刻已經沒心思再鬥了。
那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源於整個文明被外來者碾壓的屈辱和震撼。
他們意識到,他們內部再怎麼爭鬥,麵對那種降維打擊,結果都是一樣的。
“都醒了?”周墨把背包往地上一扔,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周墨環視一圈,看著這滿屋子的曆史大佬,還有那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乾隆,他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直跳。
“允炆,去把我房間裡那塊白板搬出來。”周墨吩咐道。
朱允炆愣了一下,但還是聽話地去了。
很快,一塊教學用的白板被立在了堂屋中央。
周墨掏出幾支不同顏色的白板筆,走到白板前,清了清嗓子。
“各位陛下,我知道大家昨天晚上心情都不好。”
“但是,日子還得過,學習還得繼續。”
“在繼續之前,有些事情,我們必須先說清楚。”
他拿起一支黑色的筆,在白板上“刷刷”寫下兩個大字。
【規矩】
帝王們都愣住了。
他們一輩子都在給彆人定規矩,何曾想過,有朝一日,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要給他們定規矩?
劉邦覺得有些好笑,他翹起二郎腿,一副看熱鬨的表情。
朱元璋下意識的就皺起了眉頭。
李世民則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他想看看這個年輕人要怎麼做。
“第一條,”周墨用筆敲了敲白板,【財產損失】
他拿起另一支紅色的筆,在規矩下麵寫到。
“桌子一張,市場價八百。凳子四條,一條五十,共二百。暖水瓶一個,十五。合計:一千零一十五元。”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朱元璋、朱棣、康熙和乾隆的臉。
“這筆錢,誰付?”
此話一出,屋裡的氣氛瞬間又尷尬起來。
朱棣脖子一梗,就要開口。
朱元璋一個眼神瞪了過去,把他後麵的話噎了回去。
老朱雖然霸道,但他不是不講理的人。
打壞了東西要賠,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隻是,讓他跟愛新覺羅家的一起賠錢,他心裡不爽。
康熙麵色蒼白,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咳嗽打斷。
躺在床上的乾隆虛弱地睜開眼,哼哼道,“朕……乃天子,豈能……”
“行了。”周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在我這裡,人人平等。”
“你們四個,打架的主力,一人二百五,剩下的十五塊,那幾位拉偏架的,李世民陛下,劉徹陛下,趙匡胤陛下,一人五塊,湊一下。”
“噗……”劉邦一口茶噴了出來。
二百五?他可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小子罵人都不帶臟字!
李世民和劉徹的臉都黑了。
他們自認拉架拉得很有技巧,怎麼還成了幫凶要賠錢了?
趙匡胤一臉無辜,長歎一聲,仿佛在說我隻是個路過的老實人。
“我沒錢。”朱棣光棍地說道。
“我也沒有。”朱元璋跟著說。
康熙和乾隆更不用提,他們連這個世界的貨幣長什麼樣都還沒搞清楚。
“沒關係。”周墨似乎早有預料。
他走到牆角,從一個不起眼的櫃子裡,抱出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裡麵都是前幾次他們拿來的東西。
“這些東西,在我們這裡值些價錢,但是我變現是有風險的。”
“鑒於你們打壞的這些東西,都是永樂陛下帶來的物件換錢買的,所以永樂陛下就不用賠了。”
“兒子犯錯,老爹擔著,洪武大帝連你兒子的一起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