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慕鯉從空間裡摸出塊錫紙包裝的巧克力，剝開時，濃鬱的可可香瞬間散開。
她掰了半塊塞進嘴裡，甜膩的味道在舌尖化開，帶著微苦的尾韻，久違的熱量順著喉嚨往下淌，眩暈感果然減輕了些。
又拿出一盒牛奶，撕開吸管紮進去，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連帶著精神都清醒了幾分。
她靠在貨架上，邊吃邊盤算。空間雖然有275立方米，但堆得太雜反而浪費。食物已經收了不少米麵糧油和罐頭，短期內夠吃，接下來該挑些實用的——
鍋碗瓢盆得要，最好是那種厚實的鐵鍋和不鏽鋼碗，耐用還能直接放火上燒，空間裡要是能支個灶台，以後就能隨時喝熱湯了。
床墊是剛需，小青總說睡在硬板上腰疼，超市裡說不定有家居區，找個厚實的彈簧床墊，再帶兩床棉被，晚上就能睡得安穩些。
她又看了眼旁邊的日用品區，洗潔精、肥皂、衛生紙……這些小東西看著不起眼，過日子卻離不了，順手收些能省不少積分。
巧克力吃完，最後一口牛奶也咽了下去。簡慕鯉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眼裡重新燃起光。
這次不貪多，專挑最需要的來，先去廚具區轉一圈，再找找床墊，爭取把空間填得既滿當又實用。
手電光掃過廚具專區，金屬貨架上掛滿了各式鍋具，厚實的鐵鍋，這種鍋耐燒，就算在篝火上用也不容易變形。鐵鍋的黑亮、不鏽鋼鍋的反光、琺琅鍋的彩色塗層，在黑暗裡像一片沉默的兵器庫——連同貨架—收。
刀具區——一排菜刀、水果刀、砍柴刀整齊地掛在牆上，刀柄纏著防滑繩，刀刃閃著冷冽的光，顯然是未開封的新品。
“這東西在外城能換半袋糧食。”她伸手取下一把砍骨刀，掂了掂分量，刃口鋒利得能輕鬆劃開布料，旁邊的菜刀、剔骨刀——廢土上，鋒利的刀具比黃金還實用，既能防身，又能處理獵物，這個貨架收了。
轉到餐具區，她專挑餐具就撿最樸素的白瓷碗和搪瓷盤，摔不爛，好清洗，連帶著幾套餐具套裝一起收了，裡麵的勺子、叉子小巧實用。
角落裡堆著些矽膠鏟、木質鍋刷，她也順手掃進空間——這些小東西看著不起眼，炒菜時卻離不了，總比用樹枝當筷子強。還有幾個保溫壺，她打開看了看，內膽完好，收進空間，以後就能隨時喝到熱水了。
等把廚具專區搜刮得差不多，空間的二層一角已經蓋起了“廚具牆”。簡慕鯉看著這些閃著光的金屬物件，心裡踏實得很——有了這些，才算真正有了“過日子”的模樣，不止是活著，還能活得稍微體麵點。
簡慕鯉為了節省時間，日用品貨架直接收了2個；衛生用品貨架收2個；家居服飾、內衣襪子貨架收2個；床上用品貨架收2個；小家電貨架收2個；各種酒水貨架收…….
直到空間二層也滿了。
簡慕鯉，坐在地上喘著氣，休息，休息一會。
空間三層，簡慕鯉，已經沒有目的了，她是摸到什麼收什麼，直到空間已經放不下貨架。她又來到散貨區，依然是碰到什麼收什麼，瓜果蔬菜，糖果麵包，通通塞進貨架空隙。
最後一點貨架空隙被幾袋糖果塞滿時，簡慕鯉直起身，“看”著空間裡三層貨架頂天立地，連角落都塞了麵包和蔬菜，終於停下了手。空氣裡還飄著麵包的麥香和水果的甜氣，她深吸一口，轉身朝入口走。
玻璃門近在眼前，她撿起地上的鋼管，對著門框旁邊的玻璃狠狠砸下去。“砰！砰！”沉悶的響聲在寂靜的地下傳開，裂紋像蛛網般蔓延開，卻沒完全碎裂——這玻璃果然結實。
她沒再砸，拎著鋼管快步往樓梯口走，故意把腳步聲放重。剛上兩級台階，就聽見身後傳來動靜，是雲雲她們的聲音順著樓梯間飄下來：“什麼聲音？”“好像在負一層！”
簡慕鯉放慢腳步，等她們過來，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喜：“嬸子們，快來看！我找到個封得嚴實的超市，裡麵好多吃的！”
果然，幾人看到那扇裂了縫的玻璃門，又瞥見門內隱約的貨架，眼睛瞬間亮了。“我的天，這下麵還有這好地方！”芳菲姑姑激動地拍著玻璃，“快，找東西把它砸開！”
簡慕鯉裝作剛發現的樣子，指著門內：“裡麵東西可全了，我剛才試著砸了兩下沒砸開。”她故意不提那些空了的貨架——反正這裡乾淨得像沒人來過，誰會懷疑是被人收走了？空著的地方，大可以說是原本就沒擺貨。
看著她們七手八腳找工具砸門，簡慕鯉退到一旁，空間裡的物資已經足夠多，剩下的，就當是給大家的福利吧。
“得通知洛叔、張叔他們。”簡慕鯉說。
“我去吧。”雲雲說著，便向樓上走去。
當幾位嬸子把玻璃門砸開的時候，張全，洛叔，一行四人也來到了負一層。
“這麼多物資，還保存的這麼完整，我們發達了啊。”李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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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慕，你是個運氣好的。”洛叔說。
“彆發愣了，快來幫忙搬！”張叔邊清理碎玻璃邊說。
鐵頭走進去拿起貨架上的一根火腿腸拆開，聞了聞，又在腕表上測試了一下輻射值，叮——無輻射，大家的眼睛全都亮了起來。
鐵頭對著火腿腸咬了一口：“是肉香，沒有怪味，好吃。”三兩口就吃完了。
雲雲抱著個玻璃罐跑過來，罐子裡的水果罐頭還能看清橙黃色的果肉：“你看這個！標簽上說叫黃桃！”她爸在旁邊敲開一罐，糖水的甜香瞬間彌漫開來，引得眾人都湊了過去。
——在這廢土裡，這樣的“保鮮”不是奇跡，是能救命的寶藏。
張全站在裂開的玻璃門前，看著裡麵堆到頂的貨架，喉結動了動，目光掃過滿架的罐頭和米麵，突然沉聲道：“這麼多物資，咱們九個人守不住。”
旁邊的瘦高個鐵頭正想往裡衝，聞言腳步一頓：“爸，那咋辦？總不能丟在這兒吧？”
張全蹲下身，手指在玻璃碎片上敲了敲：“分兩步走。第一步，現在就挑最緊要的搬，米麵罐頭等優先，每人背滿立刻回三樓平台，再運到貨車上裝滿，先送回去一批貨，要快。
第二步，留下的人，將東西運到停車的地方，等車回來再運一批運回去，然後馬上找布城的管理者，把這兒的位置報上去換積分——這麼大塊肥肉，藏不住，與其被異獸或者彆的拾荒隊搶了，不如讓管理者派人來守，咱們還能落個發現獎。”
洛叔皺起眉：“報給管理者？那積分能有多少？”
“總比丟了強。”張全站起身，語氣不容置疑，“彆忘了上次城西倉庫的事，一群人搶破頭，最後全成了異獸的口糧。這超市封得嚴實，異獸暫時進不來，但血腥味一散出去，用不了半天就得圍滿。馬上行動。”
簡慕鯉站在人群後，心裡暗暗點頭。張全說得沒錯，這麼多物資確實紮眼，與其貪心獨吞，不如見好就收。她彎腰背起背簍，率先走向貨架：“我先裝大米，這東西頂餓。”
眾人見狀也不再猶豫，紛紛衝向貨架，塑料袋摩擦的聲音和罐頭碰撞的脆響在超市裡炸開。張全盯著入口的方向，手裡緊緊攥著砍柴刀——他知道，這趟搬運，絕不會像說的那麼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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