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境的修為，已經徹底穩固，距離中期，也僅一步之遙。
而最大的變化，來自於他的眼睛！
心念一動，蘇晨開啟洞悉之眼。
嗡！
整個世界，在他的眼中，瞬間變得截然不同！
如果說之前的洞悉之眼，是最高級的x射線機，能看穿病灶，洞悉氣運。
那麼現在，他的眼睛，就是一台真正的法則分析儀！
他的目光落在秦玥身上，不僅能看到她體內氣血的流動，更能看到她周身那淡淡的、代表著富貴與運道的紅色氣運絲線。
目光轉向藥塵，看到的是駁雜的藥氣和一絲灰敗的厄運。
而當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醫聖身上時，蘇晨的心神猛地一震。
他看到的，不是氣運，也不是能量。
而是一片深邃到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混沌虛無！
仿佛他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方獨立於此方天地之外的宇宙！
僅僅是看了一眼，蘇晨就感覺自己的神魂仿佛要被吸進去，連忙移開目光，心頭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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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的境界，到底達到了何等恐怖的層次？
壓下心中的震驚，蘇晨將目光投向了船艙之外。
目光穿透了厚厚的船板，落在那片終年不散的濃霧之上。
下一刻，他瞳孔一縮。
在他的視野裡，那片翻湧的迷霧之中，竟隱隱約約地，漂浮著無數肉眼根本無法看見的、如同發絲般纖細、散發著微光的虛幻線條。
這些線條，以一種玄奧無比的方式交織、運轉，構成了這片迷霧，也構成了這片海域的獨特規則。
那是什麼？
一個念頭，在蘇晨腦海中一閃而過。
法則之線！
自己竟然能夠，隱約看到構成這個世界一部分的法則軌跡了！
這就是師父口中，天人境之上的境界，才能觸及的領域嗎？
“感覺如何？”
就在蘇晨為自己這脫胎換骨的變化而心神激蕩之時，醫聖溫和的聲音緩緩響起。
蘇晨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對著醫聖恭敬地回答：“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醫聖讚許地點了點頭，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欣慰。
“不錯。你這次冒險，雖是九死一生，卻也讓你提前窺見了自己的‘道’，收獲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天大機緣。”
他的目光落在蘇晨身上，帶著一絲期許。
“為師的路，或許已經走到了儘頭。但你的路，才剛剛開始。”
“你未來的成就，必在我之上。”
這番話，若是被外界任何人聽到，恐怕都會震驚不已。
醫聖，那是活著的傳奇，是屹立於世界之巔的存在！
能得到他一句“不錯”的評價，都足以讓任何天才自傲一生。
而現在，他卻說，自己的徒弟，未來必將超越自己！
這是何等高的評價！
然而，就在蘇晨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之時，醫聖的話鋒卻猛地一轉，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
“在你慶幸自己實力大增之前，你必須知道，你這次強行融合我的神魂碎片，雖然獲得了極大的好處，但同樣……也在你的體內，留下了一個無比巨大的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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