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廢了你這個徒弟。”
麵具人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過。
蘇晨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轟擊在自己的丹田之上。
深入骨髓的劇痛傳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苦修多年的真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外泄，經脈寸寸斷裂。
無力、絕望、悔恨……
種種負麵情緒，瞬間將他吞噬。
崖頂之上，安倍青川看著下方那個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色變得蒼白，額頭滲出冷汗的蘇晨，笑容愈發得意。
“看到了嗎？這就是弱者的悲哀。無論他後來變得多強，內心深處最恐懼的，永遠是最初的那份無力。”
黑袍老者連忙奉承道：“少主英明！此人的心神已經失守，不出十分鐘，必定神魂錯亂，走火入魔！”
“十分鐘？太久了。”
安倍青川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加點料，我要他立刻崩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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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黑袍老者再次結印，那隻獨眼式神的力量再次催動。
幻境之中，痛苦和絕望的感覺，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然而，就在這無儘的黑暗與痛苦之中，那個本該崩潰的“蘇晨”，臉上卻露出近乎嘲諷的古怪笑容。
“又是這一套？真是……毫無新意啊。”
他抬起頭，不再看那重演了無數遍的悲劇，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由精神力構築的幻境世界。
“能量構造粗糙，情緒引導單一，隻會用最原始的痛苦來衝擊神魂……嘖嘖，這就是所謂陰陽師的秘術？真是讓人失望。”
五年前的這一幕，確實是他的心魔。
但這心魔，早已在無間深淵的烈火中，被他親手打碎、碾壓、吸收、煉化！
那個無法保護師父，被輕易廢掉的弱者，早已死去。
如今的他，早已將這份痛苦，化作了自己前進的食糧與力量！
用他早已征服的過去來對付他？
這簡直是拿著一根火柴，去威脅一頭在岩漿裡洗澡的巨龍。
可笑至極！
現實世界中。
安倍青川和他的手下，正得意地等待著蘇晨走火入魔，然後下去收割戰果。
突然，那個一直緊閉雙眼，滿臉痛苦的蘇晨，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眸子裡，沒有絲毫的痛苦與迷茫，隻有一片洞悉一切的清明，以及……毫不掩飾的譏諷。
蘇晨的目光，仿佛無視了萬米的距離，無視了雲層的遮蔽，精準地與崖頂的安倍青川對視！
“！”
安倍青川笑容僵在臉上！
他瞬間毛骨悚然！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掙脫心魔幻境？
他怎麼可能發現我們？！
就在他腦中一片混亂之際，蘇晨冰冷一笑。
沒有聲音傳來，但安倍青川卻清晰地“聽”到了那個男人在說什麼。
“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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