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儲物戒指，裡麵靜靜躺著玄鐵匕首、剩餘的符籙，還有那半塊指向隕龍窟的獸皮地圖。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戒指上，淡藍色的寶石折射出細碎的光芒，像藏著一片星空。
從甜品店出來，夕陽正將天空染成橘紅色。蘇瑤指著不遠處的摩天輪：“要不要去坐坐？聽說在最高點許願很靈的。”
林霄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摩天輪緩緩轉動，座艙裡的燈光像散落的星辰。他剛點頭，手機就響了，是楚清鳶打來的。
“林霄，有空嗎？有件事想請你幫忙。”楚清鳶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我們在火葬場地下室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麵有很多血煞教的古籍，局裡沒人能看懂，你能不能來看看？”
林霄和蘇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嚴肅。“我們馬上過去。”
趕到警局時，楚清鳶已經在門口等候。她帶著兩人來到證物室，桌子上堆滿了泛黃的古籍，上麵用暗紅色的墨水寫著詭異的符號，散發著淡淡的邪氣。
林霄拿起一本翻了幾頁，眉頭漸漸皺起——這些古籍裡記載的不僅是血煞教的修煉方法，還有關於“域外邪族”的描述，說他們正在尋找打開空間裂縫的方法，血煞之影隻是先鋒。
“域外邪族？”蘇瑤湊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微變，“蘇家古籍裡提到過，說是上古時期入侵過地球的異族，後來被上古修士打退了。”
楚清鳶也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會再來？”
林霄放下古籍，指尖在書頁上劃過：“這些記載說，空間裂縫最薄弱的地方，就在隕龍窟。”
三人麵麵相覷，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原本以為血煞教的事結束了，沒想到背後還有更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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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隕龍窟是非去不可了。”林霄握緊了拳頭，“修士大會結束後，我們就出發。”
離開警局時，夜色已經降臨。蘇瑤看著天邊的月牙，輕聲道：“不管是什麼域外邪族，我們一定能打敗他們的，就像打敗血煞之影一樣。”
林霄看著她堅定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力量。他抬頭望向星空，仿佛能看到遙遠的域外，那些蠢蠢欲動的黑影。
“嗯，一定能。”
夜風輕輕吹過，帶著城市的煙火氣。林霄握緊了蘇瑤的手，兩人並肩走在路燈下，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儲物戒指裡的獸皮地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微微發燙，像是在呼應著遠方的呼喚。
屬於他們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但隻要攜手並肩，再大的風浪，也終會迎來晴空。
距離修士大會還有半個月，林霄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九轉玄功》進展順利，肉身強度已經突破100點，係統提示他解鎖了“銅皮鐵骨”的被動技能，尋常刀劍難傷。
蘇瑤也沒閒著，她翻遍了蘇家藏書，找出不少關於隕龍窟和域外邪族的記載，甚至畫了一張詳細的隕龍窟地形草圖，標注著可能存在的妖獸巢穴和陷阱。
“你看，這裡有處‘寒潭’，據說裡麵的‘冰魄珠’能壓製邪煞之氣，我們可以去取幾顆備用。”蘇瑤指著草圖上的藍色圓點，筆尖在紙上劃出清脆的聲響。
林霄湊近看去，鼻尖不小心碰到她的發梢，聞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他連忙移開視線，假裝研究圖紙：“這個寒潭周圍標注著‘迷魂陣’，得提前準備些破陣符。”
兩人正討論著，林霄的手機突然震動，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隻有一行字：“修士大會有詐，小心王家。”
王家？林霄想起那個在修士集市遇到的王浩，眉頭微蹙。他試著回撥過去，對方卻已經關機。
“怎麼了？”蘇瑤察覺到他的異樣。
林霄把短信給她看，蘇瑤看完臉色也沉了下來：“王家在修士圈裡名聲一直不好，據說和一些邪修有來往。”她頓了頓，“要不，我們彆去了？”
“不，要去。”林霄搖頭，“越是有問題，越要查清楚。說不定，這和域外邪族有關。”
接下來的幾天，林霄特意去修士集市打探消息，果然聽到一些風聲——這次修士大會是王家聯合幾個大家族舉辦的，說是要推選“新一代領袖”，實則在暗中拉攏勢力，似乎在準備著什麼。
“看來，這次大會不會太平。”林霄摸了摸腰間的玄鐵匕首，眼神銳利起來，“我們得做好準備。”
蘇瑤點點頭，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銅鈴：“這是‘示警鈴’，遇到危險時搖動，我爺爺留在家裡的護院就能感應到。”她把銅鈴塞進林霄手裡，指尖帶著一絲顫抖，“答應我，一定要小心。”
林霄握緊銅鈴，冰涼的觸感讓他心裡安定了不少。他看著蘇瑤擔憂的眼神，突然伸手抱住她：“放心，我會回來的。等從修士大會回來，我們就去摘凝露草。”
蘇瑤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回抱住他，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嗯，我等你。”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寧靜。誰也不知道，即將到來的修士大會，會掀起怎樣的風浪。但此刻，他們隻知道，無論前路有多少荊棘，隻要彼此牽掛著對方，就有勇氣走下去。
距離修士大會，還有三天。
林霄正在院子裡幫蘇瑤整理靈圃的籬笆，聽到蘇老爺子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過身時臉上還帶著點泥土，眼神卻格外認真：“蘇瑤很好。”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她聰明、善良，還特彆勇敢。上次在火葬場，明明很害怕，卻一直站在我身邊；研究古籍的時候，比誰都專注；連畫符都比我有天賦……”
說著說著，林霄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像是想起了什麼溫暖的畫麵：“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是打邪修還是研究地圖，都覺得很踏實。”
蘇老爺子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手裡搖著蒲扇，看著眼前年輕人泛紅的耳根，眼底閃過笑意：“這麼說，你是喜歡我們家瑤瑤了？”
林霄被問得一愣，隨即重重點頭，語氣無比堅定：“是，我喜歡她。等處理完修士大會和隕龍窟的事，我會正式求娶她。”
陽光穿過葡萄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映得他眼神亮得驚人。蘇老爺子笑著捋了捋胡須，把一杯剛泡好的靈茶推過去：“我們家瑤瑤，從小被寵著長大，脾氣是急了點，但心腸最軟。你要是敢欺負她，我這把老骨頭可不答應。”
“您放心，我隻會護著她。”林霄接過茶杯，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心裡也暖烘烘的。
不遠處的客廳裡，蘇瑤正偷偷扒著窗戶看，聽到林霄的話，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忙轉身跑回沙發，心臟“砰砰”跳得厲害，手裡的古籍都拿反了。
院子裡，蘇老爺子看著林霄認真的模樣，終於滿意地笑了。有些話，不用多說，看眼神就知道了。這小子，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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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爺子呷了口靈茶，看著林霄手裡還沒放下的籬笆剪，慢悠悠道：“我們蘇家雖算不上頂尖修士家族，但護短得很。瑤瑤這孩子，看著活潑，其實心思重，當年她爹娘去隕龍窟尋藥沒回來，她偷偷哭了好幾個月，愣是沒在我麵前掉過一滴淚。”
林霄握著剪子的手緊了緊，他從沒聽蘇瑤提過這些。
“你要娶她，我不攔著。”老爺子放下茶杯，眼神沉了沉，“但隕龍窟那地方，我得提醒你——當年她爹娘就是為了找‘回魂草’才出事的，那地方的邪煞之氣，比血煞教的厲害十倍不止。”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地圖，上麵用朱砂畫著隕龍窟的內部結構，比蘇瑤畫的詳細得多：“這是她爹留下的，標紅的地方是煞氣最濃的禁區，能不去就彆去。”
林霄接過地圖，指尖撫過上麵的朱砂印記，突然明白蘇瑤為何對隕龍窟的事如此上心——那不僅關乎空間裂縫，更藏著她爹娘的過往。
“老爺子放心。”林霄把地圖折好放進儲物戒指，“我會帶著蘇瑤一起去，找到回魂草，也查清當年的事。”
正說著，蘇瑤端著一盤切好的靈果從屋裡出來，臉頰還帶著未褪的紅暈，假裝沒聽見他們的談話：“爺爺，林霄，吃點東西吧。”
林霄看她把果盤往自己麵前推了推，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背，兩人又像觸電般縮回手。
蘇老爺子看著這一幕，眼底的擔憂淡了些，嘴角卻勾起一抹促狹的笑：“瑤瑤啊，明天跟林霄去趟集市，給他挑塊好點的玉佩，上次那枚鎮邪玉牌不是有裂痕了嗎？”
蘇瑤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爺爺是故意的，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點頭：“知道了。”
林霄看著她轉身去洗果盤的背影，陽光落在她發梢，鍍上一層金邊。他摸了摸胸口的鎮邪玉牌，突然覺得，無論修士大會有多少陰謀，隕龍窟有多少凶險，隻要身邊有她，就沒什麼坎過不去。
院子裡的葡萄藤沙沙作響，像是在應和著這份悄然滋長的約定。
第二天一早，蘇瑤就拉著林霄往修士集市趕。她今天穿了件淡紫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晃動，手裡還提著個竹籃，說是要裝新買的玉佩。
“其實鎮邪玉牌已經沒事了。”林霄看著她認真挑選玉佩的樣子，忍不住道。
“那不一樣。”蘇瑤拿起一塊墨玉在他脖子上比劃，“這塊能安神，配你的鎮邪玉牌正好。”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我爸媽以前也總說，兩塊玉佩一起戴，能互相護佑。”
林霄心裡一動，沒再推辭，任由她把墨玉係在自己頸間。冰涼的玉墜貼著皮膚，和鎮邪玉牌的溫熱形成奇妙的對比，像是有兩股力量在悄然交融。
兩人轉了沒多久，就看到前麵圍了一群人。擠進去一看，竟是王浩在和一個攤主爭執，地上還摔碎了幾個玉瓶，裡麵的靈液灑了一地。
“不過是個破瓶子，本少爺賠得起！”王浩趾高氣揚地掏出一疊積分卡，“這些夠不夠？”
攤主是個瘦弱的老頭，氣得渾身發抖：“這是我好不容易煉的‘聚靈液’，你賠得起嗎？”
林霄皺了皺眉，剛想上前，蘇瑤卻拉住他：“彆衝動，還有三天就是修士大會了，彆惹麻煩。”
正說著，王浩突然看到了他們，眼睛一亮，帶著人走過來：“喲，這不是林霄嗎？怎麼，還敢來集市？”他瞥了眼林霄脖子上的墨玉，嗤笑道，“戴塊破玉就想提升修為？真是笑死個人。”
林霄懶得理他，轉身想走，王浩卻攔住他：“彆急著走啊，聽說你要去修士大會？我勸你還是彆去了，免得被打出屎來。”
他身後的護衛也跟著哄笑起來，語氣裡滿是挑釁。
蘇瑤臉色一沉，剛想開口，林霄卻輕輕按住她的手，對王浩淡淡道：“修士大會上，我等著。”
說完，他拉著蘇瑤擠出人群，沒再回頭。
“你乾嘛攔著我？”蘇瑤有些氣不過，“他太過分了！”
林霄握緊她的手，指尖傳來溫暖的觸感：“沒必要跟他浪費時間。三天後，會上分高下。”
陽光穿過集市的靈光雲層，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林霄摸了摸頸間的墨玉，心裡清楚，王浩的囂張背後，一定藏著更大的陰謀。但他不怕，無論是修士大會，還是隕龍窟，他都會一步一步走下去，帶著身邊的人，還有那些未完成的約定。
離開集市後，蘇瑤還是有些悶悶不樂，踢著路邊的小石子：“王浩肯定在修士大會上設了圈套，他那人最記仇了。”
林霄彎腰撿起一顆光滑的鵝卵石，遞給她：“圈套也好，陷阱也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掂了掂手裡的積分袋，“正好剛才買了些畫符的材料，這兩天多畫些攻擊符，有備無患。”
蘇瑤接過鵝卵石，指尖摩挲著上麵的紋路，突然笑了：“對了，我爺爺說，他年輕時參加修士大會，靠的不是修為，是智謀。我們也可以想想辦法，不一定非要硬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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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蘇家，立刻鑽進書房。蘇瑤翻出曆年修士大會的記載，林霄則鋪開符紙開始繪製。陽光透過窗欞照在書桌上，一邊是沙沙的翻書聲，一邊是靈力注入符紙的嗡鳴，倒也相得益彰。
“你看，”蘇瑤突然指著一頁記載，“往屆大會都有個‘秘境試煉’，據說裡麵藏著寶物，其實是各大勢力暗中較量的地方。王家這次既然是主辦方，肯定會在秘境裡動手腳。”
林霄放下符筆，湊過去一看，上麵畫著秘境的地圖，竟是個天然的聚靈陣：“這秘境的陣眼，說不定就是他們的目標。”
“那我們……”蘇瑤眼睛一亮。
“我們先去陣眼等著。”林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正說著，蘇老爺子端著兩碗蓮子羹走進來：“勞逸結合，彆累著。”他看了眼桌上的秘境地圖，捋著胡須道，“這秘境我去過，裡麵有棵‘姻緣樹’，據說情侶在樹下許願，特彆靈驗。”
蘇瑤的臉“騰”地紅了，嗔道：“爺爺！”
林霄卻心裡一動，看著蘇瑤泛紅的耳根，悄悄把剛畫好的一張“同心符”塞進了儲物袋。
夜色漸深，書房裡的燈光還亮著。林霄看著蘇瑤趴在桌上睡著的模樣，小心翼翼地給她披上外套。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臉上，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恬靜得讓人不忍打擾。
他拿起桌上的秘境地圖，指尖劃過陣眼的位置，眼神變得堅定起來。無論王家有什麼陰謀，他都會護好蘇瑤，護好所有他在乎的人。
窗外的蟬鳴漸起，像是在為三天後的風雨，奏響前奏。
林霄正收拾著散落的符紙，聞言動作一頓，抬頭時撞見蘇老爺子促狹的目光，倒也沒躲閃，隻是耳根悄悄泛紅。他想了想，聲音比平時沉了幾分：“喜歡。”
不是“她很好”，也不是“挺合適”，就是乾脆利落的兩個字，像他揮拳時的力道，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
蘇老爺子呷了口茶，眼尾的皺紋笑成了溝壑：“哦？有多喜歡？”
“願意用命護著她的那種。”林霄指尖拂過剛畫好的烈火符，符紙上的金光映在他眼底，“上次在火葬場，她擋在我前麵的時候，我就想，這輩子都不能讓她受委屈。”
他頓了頓，想起蘇瑤趴在桌上睡覺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柔和下來：“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練符不覺得枯燥，打怪不覺得害怕，連吃顆靈果都比平時甜。”
書房外的葡萄藤被夜風吹得沙沙響，像是在替誰應和。蘇老爺子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覺得，當年蘇瑤爹娘沒說完的話，或許此刻有了答案。
“傻小子。”他放下茶杯，拍了拍林霄的肩膀，“護著她是應該的，但也得好好活著護著。等從修士大會回來，爺爺教你蘇家的‘護心訣’，保命的本事，多學一門是一門。”
林霄重重點頭，攥緊了口袋裡那張同心符，冰涼的符紙像是突然有了溫度。他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成了比功法更重的承諾。
這時，裡屋傳來蘇瑤模糊的囈語，大概是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林霄連忙起身：“我去看看她。”
看著他略顯倉促的背影，蘇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茶碗時，月光正好落在碗沿，漾起一圈溫柔的光暈。
林霄輕手輕腳走進裡屋時，蘇瑤正揉著眼睛坐起來，頭發睡得有些淩亂，看到他進來，懵懵地問：“爺爺跟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林霄順手幫她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說讓你早點睡，明天還要練符。”
蘇瑤哦了一聲，卻沒動，隻是盯著他的脖子看——那枚墨玉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和鎮邪玉牌貼在一起，像是天生就該如此。她忽然伸手碰了碰墨玉，小聲道：“其實……我畫了張符，想給你。”
說著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粉色符紙，上麵用金線畫著兩個交纏的小人，正是她偷偷練了好幾天的“同心符”。
林霄的心猛地一跳，從儲物袋裡掏出自己畫的那張，竟和她的一模一樣。
兩人看著對方手裡的符紙，都愣住了，隨即忍不住笑起來。月光從窗縫溜進來，落在兩張符紙上，金線仿佛活了過來，緩緩交融在一起。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林霄把兩張符紙疊在一起，小心地收進貼身的口袋。
蘇瑤的臉頰比符紙還紅，低下頭小聲道：“修士大會……你一定要跟緊我。”
“好。”林霄在她身邊坐下，能聞到她發間的草木香，“等出來了，我們就去姻緣樹許願。”
蘇瑤猛地抬頭看他，眼裡的星光比窗外的月亮還亮。
裡屋的動靜傳到外間，蘇老爺子放下茶碗，摸出一個小巧的木盒，裡麵是枚雕刻著龍鳳圖案的玉佩——那是當年準備給蘇瑤爹娘的聘禮。他輕輕摩挲著玉佩，嘴角的笑意溫柔得像這夜的月光。
有些緣分，兜兜轉轉，總會在恰當的時候，開出最美的花。
距離修士大會隻剩最後一天，蘇家上下都透著股緊張又期待的氣氛。蘇老爺子一早就在院子裡打拳，招式間虎虎生風，倒比年輕小夥還有勁。蘇瑤在廚房忙著準備路上吃的靈食，林霄則在客廳檢查裝備，把同心符貼在玄鐵匕首的柄上，又將蘇老爺子給的隕龍窟地圖仔細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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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這個。”蘇瑤端著一盤剛烤好的靈果乾走出來，上麵撒著亮晶晶的糖霜，“用凝露草的花蜜做的，能補充靈力。”
林霄拿起一塊放進嘴裡，清甜中帶著淡淡的草木香，和她身上的味道很像。他看著蘇瑤額角的薄汗，伸手替她擦了擦：“彆忙了，休息會兒。”
蘇瑤拍開他的手，臉頰微紅：“就好就好。”轉身回廚房時，腳步卻輕快了不少。
午後，青雲觀的老道和張執法者來了。老道帶來一把通體瑩白的長劍，遞給林霄：“這是‘清玄劍’，能斬邪祟，比你的玄鐵匕首更趁手。”
張執法者則拿出一個羅盤：“這是‘尋蹤盤’，能在秘境裡定位陣眼，還能預警危險。”
林霄接過劍和羅盤，心裡暖烘烘的。這些天的相處，他們早已不是簡單的萍水相逢，而是能托付後背的戰友。
“對了，”老道突然想起什麼，“王家最近和‘黑風寨’的人走得很近，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們在秘境裡遇到了，一定要小心。”
林霄點頭記下，把清玄劍收進儲物戒指，指尖劃過冰涼的劍鞘，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夕陽西下時，蘇瑤把收拾好的行囊背在身上，裡麵裝著靈食、療傷丹和各種符紙，鼓鼓囊囊的像個小包袱。林霄伸手想幫她背，卻被她躲開：“我自己能行，說不定待會兒還要我保護你呢。”
話雖如此，她還是悄悄把一張“金剛符”塞進了林霄的口袋。
夜幕降臨，蘇家的燈一盞盞亮起。林霄站在院子裡，看著書房的燈光下蘇瑤和老爺子說話的身影，握緊了手中的清玄劍。
明天，就是修士大會了。無論前方有多少風雨，他都會握緊身邊人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夜風穿過葡萄藤，帶來遠處的蟲鳴，像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征途，輕聲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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