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泉眼位於昆侖山脈腹地的一處盆地中,遠遠望去,一道白色的水柱從地麵噴湧而出,直衝雲霄,周圍縈繞著濃鬱的靈氣,連積雪都融化成了碧綠的溪流。
但此刻的泉眼周圍,卻被一層濃鬱的黑氣籠罩。林霄三人趕到時,正看到張天師帶著修士們結成防禦陣,苦苦抵擋黑氣的侵蝕。泉眼中央的水柱已經變成了黑色,裡麵隱約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蠕動。
“張天師!”林霄大喊著衝過去,“情況怎麼樣?”
張天師臉色凝重:“影神的殘魂正在吸收泉眼的靈力,封印已經快撐不住了!我們試過攻擊,但他的殘魂藏在泉眼深處,根本傷不到他!”
林霄看向泉眼,隻見黑色水柱中,無數怨魂在嘶吼,每吸收一分靈力,黑影就凝實一分。他突然想起鎮邪玉牌:“我的鎮邪玉牌能淨化邪祟,或許能有用!”
“快試試!”張天師連忙道。
林霄祭出鎮邪玉牌,將靈力注入其中,玉牌瞬間爆發出璀璨的白光,朝著黑色水柱飛去。白光接觸到黑氣的瞬間,發出“滋滋”的聲響,黑氣如同冰雪般消融。
“有效!”眾人驚喜道。
但影神的殘魂顯然不想坐以待斃,黑色水柱突然暴漲,化作一隻巨大的鬼爪,拍向鎮邪玉牌!
“不好!”林霄連忙操控玉牌躲避,鬼爪拍在地上,瞬間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
“光靠玉牌不夠,”蘇沐雪急聲道,“必須破壞泉眼的靈力源頭,讓他無法吸收力量!”
林霄看向泉眼底部——那裡隱約能看到一個陣法核心,正源源不斷地向影神輸送靈力。“我去破壞陣法核心!”
“我跟你一起去!”楚沐雪和蘇瑤同時說道。
“不行,太危險了。”林霄搖頭,“你們留在外麵,幫張天師抵擋黑氣。”他看向張天師,“天師,麻煩你們掩護我!”
“放心去吧!”張天師拂塵一揮,無數符籙飛向黑色水柱,暫時逼退了影神的攻擊。
林霄運轉追風步,借著符籙爆炸的掩護,衝向泉眼。剛靠近泉眼,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籠罩,無數怨魂從水柱中鑽出,撲向他的識海。
“鎮邪玉牌,護我心神!”林霄大喝一聲,玉牌懸浮在他頭頂,白光形成一個護罩,將怨魂擋在外麵。
他強忍著識海的刺痛,縱身跳入黑色水柱中。泉眼底部比想象中更深,周圍的石壁上刻滿了符文,正散發著黑色的光芒——這就是陣法核心!
影神的殘魂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水柱突然劇烈翻滾,一道黑色的鎖鏈纏向他的腳踝!
林霄匕首一揮,斬斷鎖鏈,同時將靈力凝聚在掌心,拍向石壁上的符文:“給我破!”
“轟!”符文被擊碎,黑色水柱猛地一顫,影神的殘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找死!”
整個泉眼劇烈震動起來,無數黑色的觸手從四麵八方襲來。林霄左躲右閃,玄鐵匕首揮舞得密不透風,同時不斷擊碎石壁上的符文。
當最後一個符文被擊碎時,黑色水柱突然潰散,影神的殘魂失去了靈力支撐,露出了真麵目——那是一個由無數怨魂凝聚而成的黑影,麵目猙獰,正怨毒地盯著林霄。
“我不會放過你的!”影神的殘魂怒吼著撲來,想要與林霄同歸於儘。
林霄眼神一凝,將鎮邪玉牌擋在身前,同時將體內所有靈力注入其中:“徹底淨化吧!”
白光如同太陽般爆發,影神的殘魂在白光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一點點消融,最終徹底消失。
泉眼的水柱重新變回白色,濃鬱的靈氣再次彌漫開來,比之前更加精純。
林霄浮出水麵,渾身濕透,靈力幾乎耗儘。楚清鳶和蘇沐雪連忙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事。”林霄笑著搖頭,目光落在泉眼底部——那裡靜靜躺著一片玉片,正是他們要找的第四片紫陽真人傳承信物。
就在這時,伊莎貝拉帶著人趕到了,她看到泉眼恢複正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影神的殘魂被滅了?”
“嗯。”林霄點頭,拿出四片玉片,“現在隻差昆侖山頂祭壇的最後一片了。”
“祭壇那邊可能有危險。”伊莎貝拉沉聲道,“我留在黑風穀的騎士傳來消息,說看到一群穿著黑袍的人朝著山頂去了,氣息和影組織很像,但更詭異。”
“難道還有餘孽?”張天師皺眉。
林霄握緊玉片:“不管是什麼人,先找到最後一片玉片再說。”
眾人稍作休整,朝著昆侖山頂的祭壇出發。一路上,林霄能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息,比影組織的黑氣更加陰冷。
抵達祭壇時,夕陽正落在祭壇中央的石碑上,將石碑染成了血色。石碑周圍站著十幾個黑袍人,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氣息竟在築基後期!
“是你們!”老者的聲音沙啞刺耳,“毀我影神,奪我傳承,今日定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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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心中一凜——這人的氣息雖然是築基後期,但給他的壓迫感,竟比張天師還要強!
“你是誰?”林霄問道。
老者摘下青銅麵具,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左眼是空洞的黑洞,右眼閃爍著怨毒的光——竟然是之前被林霄斬殺的麵具男!
“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林霄驚呼。
“死?”老者狂笑,“影組織的‘替身術’豈是你們能懂的?我隻是損失了一具分身罷了!現在,就讓你們嘗嘗影神親傳弟子的厲害!”
他雙手結印,祭壇中央的石碑突然亮起,黑色的符文順著地麵蔓延,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林霄等人隻覺渾身一沉,靈力運轉變得滯澀起來。
“這是‘鎖靈陣’!”蘇瑤臉色大變,“能封鎖修士的靈力,我們中計了!”
老者的右眼射出一道黑光,擊中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修士。那修士瞬間發出慘叫,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最終化作一具乾屍,而老者的氣息則暴漲了一分!
“他在吸收靈力!”蘇瑤驚呼。
林霄握緊玄鐵匕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破陣,否則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
昆侖山頂的夕陽漸漸落下,夜幕開始降臨,一場比影神殘魂更凶險的戰鬥,
夜幕如墨,迅速吞噬了昆侖山頂的最後一絲餘暉。祭壇周圍的“鎖靈陣”黑光愈發濃鬱,像無數冰冷的鎖鏈,死死捆住眾人的靈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那獨眼老者——影神親傳弟子,此刻正獰笑著看向林霄,右手緩緩抬起,五指彎曲如爪。隨著他的動作,地麵的黑色符文突然沸騰,化作數道黑氣藤蔓,朝著林霄等人纏來。
“結陣抵擋!”張天師急喝一聲,拂塵揮灑間,金色符籙在空中連成一道光幕。但鎖靈陣壓製下,符籙的光芒黯淡了許多,黑氣藤蔓撞上光幕,發出沉悶的響聲,光幕竟隱隱出現裂痕。
“沒用的!”老者狂笑,右眼的怨毒光芒更盛,“在鎖靈陣裡,你們的靈力連三成也發揮不出來,乖乖成為我突破的養料吧!”他猛地指向楚清鳶,“先從這丫頭開始!”
一道粗壯的黑氣如毒蛇般竄出,直逼楚清鳶麵門。林霄瞳孔驟縮,儘管靈力運轉滯澀,仍強行催動追風步,擋在蘇瑤身前,玄鐵匕首帶著微弱的靈光劈向黑氣。
“嗤——”匕首與黑氣碰撞,竟被腐蝕出一縷青煙。林霄隻覺一股陰寒之力順著手臂蔓延,識海陣陣刺痛,竟是那黑氣中藏著無數怨魂,試圖鑽入他的心神。
“鎮邪玉牌!”楚沐雪及時提醒。
林霄立刻將玉牌貼在手臂上,白光一閃,陰寒之力瞬間被淨化。他趁機看向祭壇中央的石碑——那裡符文流轉最盛,顯然是鎖靈陣的核心。
“破陣的關鍵在石碑!”林霄大喊,同時對蘇瑤道,“你精通陣法,有沒有辦法暫時乾擾它?”
蘇瑤盯著石碑上的符文,眉頭緊鎖:“這陣法以怨魂為引,與石碑血脈相連……有了!用至陽之物灼燒符文,或許能讓它暫時失效!”
“至陽之物?”林霄腦中閃過一物,猛地掏出懷中的火折子——那是他之前在客棧順手帶的,本是凡物,但此刻被他以殘餘靈力包裹,竟散發出微弱的陽氣。
“不夠!”蘇瑤搖頭,“需要更強的陽氣……”
話音未落,楚清鳶突然摘下腰間的玉佩,那玉佩是塊暖玉,常年被她溫養,此刻在她靈力催動下,竟泛起淡淡的紅光:“這個可以嗎?我娘說這是祖傳的陽玉,能驅邪避穢。”
“夠了!”蘇瑤眼睛一亮,“林霄,我幫你牽製住他,你趁機將陽玉按在石碑最上方的符文上!”
林霄點頭,接過陽玉。蘇瑤突然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她指尖溢出的靈力雖微弱,卻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如同螢火蟲般飛向老者。那些光點看似無害,落在老者身上卻“滋滋”作響,讓他動作一滯。
“找死!”老者怒喝,一掌拍向蘇瑤。張天師連忙上前擋下,卻被震得後退數步,嘴角溢出鮮血。
就是現在!
林霄借著這瞬間的空隙,再次催動追風步,身形如一道殘影衝向石碑。沿途的黑氣藤蔓試圖阻攔,卻被他用玄鐵匕首硬生生劈開。
“攔住他!”老者嘶吼,剩下的黑袍人立刻圍了上來。
“休想!”蘇瑤和楚沐雪同時出手,儘管靈力受限,仍用儘全力纏住黑袍人。張天師也強撐著起身,符籙如雨般落下,為林霄掃清障礙。
林霄縱身一躍,跳上石碑,看清了最上方的符文——那是一個扭曲的“鎖”字,周圍纏繞著無數怨魂虛影。他毫不猶豫地將陽玉按了上去,同時將體內最後一絲靈力注入其中。
陽玉接觸到符文的瞬間,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如同烈日墜落在石碑上。那些怨魂虛影發出淒厲的慘叫,黑色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色、消散。
“啊——!”老者發出痛苦的嘶吼,身上的黑氣劇烈翻滾,氣息竟開始倒退,“我的鎖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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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陣法失效,林霄等人隻覺渾身一輕,靈力重新順暢流轉。
“輪到我們了!”林霄眼神一厲,鎮邪玉牌再次祭出,璀璨的白光直逼老者。
老者又驚又怒,想退卻已來不及。白光瞬間將他籠罩,他體內的怨魂被強行逼出,在空中掙紮嘶吼。
“不——!”
林霄沒有給任何機會,玄鐵匕首凝聚起全身靈力,化作一道流光,刺穿了老者的心臟。
老者的身體僵住,右眼的怨毒光芒漸漸熄滅,最終無力地倒在石碑旁,徹底沒了氣息。
剩下的黑袍人見首領被殺,頓時潰散,被眾人一一斬殺。
昆侖山頂的空氣終於恢複了清明,月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石碑頂端——那裡靜靜躺著最後一片紫陽真人的傳承玉片。
林霄拿起玉片,與之前的四片合在一起。五片玉片剛一接觸,便自動拚成一個完整的玉盤,上麵刻滿了古老的符文,散發著溫潤而磅礴的氣息。
“終於集齊了。”張天師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林霄握著玉盤,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浩瀚靈力,以及一股若有若無的意識——那或許是紫陽真人留下的傳承。
“接下來,該去尋找傳承的最終之地了。”林霄看向眾人,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月光下,五片玉盤合璧的光芒,照亮了他們前行的路。而遠處的雲層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正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玉盤合璧的刹那,昆侖山頂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溫潤的光芒順著林霄的指尖流淌,在他識海中激起層層漣漪,那些古老的符文竟如活物般遊動,隱隱拚湊出一幅模糊的地圖——正是紫陽真人傳承最終之地的方位,位於昆侖山脈深處的一處秘境裂隙。
“這光芒……竟能指引方向?”蘇瑤湊近玉盤,眼中滿是驚歎,“紫陽真人的手段,果然神乎其神。”
楚清鳶輕輕觸碰玉盤邊緣,指尖傳來暖流:“可秘境裂隙聽著就很危險,我們真的要進去嗎?”
林霄將玉盤收入懷中,目光掃過眾人疲憊卻堅定的臉龐:“既然走到這一步,沒有退縮的道理。而且……”他望向雲層深處那道若有若無的視線,“有些人恐怕也在等著我們踏入那片秘境。”
張天師拂塵輕揮,麵色凝重:“那道視線藏得極深,老夫竟看不透其來曆。但能在昆侖山頂悄然窺視,絕非尋常之輩,說不定與影組織背後的勢力有關。”
“管他是誰,來了便戰。”林霄握緊玄鐵匕首,靈力在體內緩緩流轉,“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出發。”
眾人在祭壇附近尋了個避風的山坳,燃起篝火。火光跳躍間,林霄將五片玉盤再次取出,月光灑在玉盤上,符文的光芒愈發清晰。突然,玉盤中央的凹槽亮起,投射出一道光柱,在石壁上形成一幅立體的秘境地圖,其中一處標記著血色符文的區域,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那裡應該就是傳承核心所在。”蘇瑤指著血色符文,“但周圍標注的陣法紋路,看著像是……‘困龍陣’的變種,比鎖靈陣凶險百倍。”
林霄心中一凜,正想細問,山坳外突然傳來幾聲異響。張天師眼神一凝,拂塵化作數道金芒射向暗處:“誰在那裡?”
黑影一閃,幾道身影狼狽地滾了進來,竟是幾個穿著影組織黑袍的修士,此刻渾身是傷,顯然是僥幸逃脫的漏網之魚。其中一人見了林霄,眼中閃過恐懼,卻又咬牙道:“你們……你們闖不過秘境的!尊主已經在裡麵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收你們的命!”
“尊主?”林霄抓住他的衣襟,“影神殘魂已滅,你們還有尊主?”
黑袍人狂笑起來,笑聲淒厲:“影神不過是尊主的棋子!真正的恐怖,在秘境裡等著你們……哈哈哈!”他突然猛地一咬舌尖,嘴角溢出黑血,竟自絕了氣息。
其餘幾人也紛紛效仿,瞬間沒了聲息。
山坳裡陷入沉默,篝火劈啪作響,映著眾人凝重的臉。
“看來這秘境,比我們想的還要複雜。”張天師沉聲道,“影組織背後竟還有一位‘尊主’,能讓影神當棋子,其修為恐怕已達金丹境。”
金丹境——那是比築基後期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的存在,揮手間便能移山填海,絕非他們目前能抗衡的。
林霄卻沒有退縮,反而握緊了玉盤:“越是危險,越說明傳承的重要性。就算對方是金丹境,我們也得去闖一闖。”他看向眾人,“若是有人想退出,我絕不強求。”
“說什麼呢。”楚清鳶瞪了他一眼,將腰間的陽玉重新係好,“從黑風穀一路走到昆侖,我什麼時候怕過?”
蘇瑤也點頭:“秘境裡的陣法或許能破解,我跟你去。”
張天師撫須而笑:“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金丹境的修士動手,正好去開開眼界。”
伊莎貝拉拔出長劍,劍身映著火光:“騎士的榮耀,不容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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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心中一暖,正想說些什麼,懷中的玉盤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石壁上的地圖猛地扭曲,血色符文處竟滲出縷縷黑氣,與之前影神的氣息同源,卻更加精純、更加陰冷。
“不好!”蘇瑤臉色驟變,“秘境的入口提前開啟了,而且……被那尊主的力量汙染了!”
山坳外傳來轟鳴聲,昆侖山脈深處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漆黑如墨,隱約有鎖鏈碰撞的聲音傳出。那道藏在雲層中的視線,此刻變得灼熱起來,仿佛在催促他們踏入這未知的險境。
林霄站起身,將玉盤高舉,光芒刺破黑暗:“走吧。”
眾人相視一眼,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跟上他的腳步,朝著那道吞噬一切的秘境裂隙走去。
裂隙邊緣,黑氣繚繞,隱約能看到裡麵是一片荒蕪的石地,無數白骨散落其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當林霄的腳踏入裂隙的瞬間,玉盤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將眾人籠罩其中。眼前的景象驟然變化,荒蕪石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迷霧森林,參天古木遮天蔽日,藤蔓如蛇般在林間遊動。
“是幻境!”蘇瑤立刻喊道,“大家彆分開!”
話音剛落,迷霧中傳來陣陣低語,仿佛有無數人在耳邊訴說著心底的欲望與恐懼。林霄隻覺識海一陣刺痛,眼前竟浮現出自己父母被害的場景,凶手的臉模糊不清,卻帶著與那尊主相似的陰冷氣息。
“小心心神失守!”林霄強忍著悸動,將鎮邪玉牌的光芒擴散,“用靈力護住識海!”
白光所及之處,低語聲漸漸消散。楚清鳶卻突然臉色一白,指著前方:“你們看,那是什麼?”
迷霧中走出一道身影,白衣勝雪,正是楚清鳶失蹤多年的母親,此刻正含淚看著她:“清鳶,跟娘走,這裡太危險了……”
“娘?”楚清鳶眼神恍惚,竟真的想走過去。
“彆過去!是幻象!”林霄連忙拉住她,“你娘的氣息不是這樣的,這是幻境在引誘你!”
楚清鳶猛地回過神,看向那道身影,果然發現對方眼底藏著一絲黑氣,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桀桀桀……”幻象扭曲著消散,森林深處傳來沙啞的笑聲,“小小年紀,倒有幾分定力。可惜,這隻是開始……”
林霄心中一凜——這尊主的力量,竟能直接影響他們的心神,比影神殘魂可怕太多。
他看向四周,迷霧越來越濃,古木的影子在地上扭曲,仿佛隨時會活過來。玉盤的光芒雖然能驅散部分幻象,卻無法照亮整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