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儘快找到幻境的核心,否則我們遲早會被拖垮。”蘇瑤沉聲道,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這是破幻符,或許能撐一時。”
符籙燃燒,發出淡淡的金光,迷霧稍稍退散,露出一條蜿蜒的小路,通向森林深處的一座古堡。古堡的尖頂刺破雲層,窗戶漆黑如眼,正幽幽地注視著他們。
“那裡一定有問題。”林霄指著古堡,“走!”
眾人沿著小路前行,沿途的古木不再遊動,卻隱隱能聽到古堡方向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沉重,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怪物正在靠近。
當他們來到古堡門前時,才發現那鎖鏈的主人——是一個身高三丈的巨人,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片,雙眼是燃燒的鬼火,鎖鏈的另一端,竟鎖在他的琵琶骨上。
“守護者嗎?”林霄握緊匕首,“看來想進古堡,得先過他這關。”
巨人嘶吼一聲,鎖鏈如鞭般抽來,帶著破空之聲,將地麵抽得粉碎。
林霄等人立刻散開,一場新的戰鬥,在這迷霧森林的古堡前,正式打響。而古堡深處,一扇緊閉的石門後,一個身影正透過水晶球看著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石門上,刻著一行古老的文字:
“紫陽傳承,非有緣者不得入內——有緣者,需以血為引,以魂為祭。”
巨人的鎖鏈帶著腥風橫掃而來,林霄足尖一點,借著追風步的迅捷險險避過,玄鐵匕首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寒光,狠狠劈在巨人覆蓋鱗片的小腿上。
“鐺!”火星四濺,匕首竟隻在鱗片上留下一道白痕。
“這鱗片好硬!”林霄心中一驚,巨人已轉過身,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黑氣拍來,掌風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林霄,攻擊他的關節!”蘇瑤的聲音從側麵傳來,她正操控著數道符籙,纏住巨人的一條手臂,“鱗片在關節處最薄弱!”
林霄眼神一凝,靈力灌注匕首,身形如箭般衝向巨人的膝蓋。那裡的鱗片果然稀疏許多,隱約能看到暗紅色的皮膚。
“嗤啦!”匕首刺入半寸,黑血噴湧而出。
“吼——!”巨人大吼,另一條鎖鏈帶著雷霆之勢砸向林霄。楚清鳶及時擲出腰間的陽玉,玉光撞上鎖鏈,竟讓其頓了一瞬。
“就是現在!”張天師拂塵甩出,金色絲線纏住巨人的脖頸,“伊莎貝拉,斬他琵琶骨的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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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長劍出鞘,身形化作一道銀芒,精準刺向巨人肩頭的鎖鏈連接處。她的騎士鬥氣帶著神聖氣息,與黑氣碰撞時發出“滋滋”聲響。
“鐺!”鎖鏈應聲而斷。
巨人的動作猛地一滯,眼中的鬼火黯淡了幾分。林霄趁機拔出匕首,反手刺入它的另一個膝蓋。
“吼——!”巨人轟然跪倒,龐大的身軀震得地麵發抖。它琵琶骨上的另一條鎖鏈還在,卻已無法再靈活揮舞。
“快!趁他受製!”林霄大喊,鎮邪玉牌的白光直逼巨人麵門。白光觸碰到鬼火的瞬間,巨人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不過片刻,三丈高的巨人便化作一灘黑血,隻留下兩段斷裂的鎖鏈在地上冒著青煙。
古堡厚重的鐵門,在此時“吱呀”一聲緩緩打開,露出裡麵幽深的通道,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外麵的血腥氣截然不同。
“這門……自己開了?”楚清鳶握緊陽玉,有些不安。
林霄警惕地走進通道,牆壁上掛著幾盞油燈,昏黃的光線下,能看到兩側擺放著許多石碑,上麵刻著紫陽真人的修煉心得,字裡行間透著浩然正氣。
“這些碑文……竟能壓製心魔。”張天師駐足細看,眼中滿是驚歎,“紫陽真人果然是奇才。”
眾人沿著通道前行,越往深處,檀香越濃。通道儘頭是一間石室,石門上正是那行“以血為引,以魂為祭”的古字。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懸浮著一枚玉簡,散發著與玉盤同源的氣息——顯然是傳承的核心所在。
但石台前,站著一個身著紫袍的老者,白發及腰,麵容枯槁,左手握著一顆黑色珠子,正是之前在水晶球後觀望的身影。
“你們終於來了。”老者轉過身,聲音蒼老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壓,“我等這一天,等了三百年。”
林霄心中一凜——這人的氣息,比之前感應到的更加恐怖,遠超築基後期,甚至隱隱觸碰到了金丹境的門檻!
“你就是影組織的尊主?”林霄握緊玉盤,“為何要執著於紫陽傳承?”
老者狂笑起來,笑聲在石室中回蕩:“執著?這傳承本就該是我的!當年紫陽老兒偏心,將傳承給了那個小畜生,害我被逐出師門,受儘屈辱!”他眼中閃過瘋狂,“今日,我要以你們的血和魂為祭,開啟傳承,然後……讓整個修真界為我陪葬!”
他左手的黑珠突然爆發出濃鬱的黑氣,瞬間籠罩整個石室。石牆上的碑文光芒黯淡,竟被黑氣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是‘噬魂珠’!”張天師臉色大變,“這魔頭竟煉化了如此邪物!”
黑氣中浮現出無數冤魂,嘶吼著撲向眾人。林霄立刻將鎮邪玉牌的光芒擴到最大,卻發現白光在黑氣中竟隻能勉強支撐,遠不如之前那般有效。
“沒用的!”老者獰笑著,“這噬魂珠吸收了十萬冤魂的怨氣,你的玉牌撐不了多久!”他屈指一彈,一道黑氣射向石台上的玉簡,“先開啟傳承再說!”
“休想!”蘇瑤突然衝向石台,手中捏著一張黃色符籙,“我以精血為引,破你邪陣!”
符籙貼在石台上,蘇瑤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符籙瞬間燃燒,金色火焰竟逼退了黑氣。但她自己也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
“找死!”老者怒喝,噬魂珠的黑氣暴漲,直逼蘇瑤。
林霄想上前阻攔,卻被數道冤魂纏住。楚清鳶和伊莎貝拉也被黑氣困住,自顧不暇。張天師雖奮力抵擋,卻也漸漸落入下風。
就在黑氣即將觸碰到蘇瑤的瞬間,石台上的玉簡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竟將黑氣反彈回去。老者猝不及防,被自己的黑氣擊中,踉蹌後退。
“怎麼可能……”老者又驚又怒,“傳承怎麼會排斥我?”
林霄心中一動,掏出玉盤。玉盤與玉簡的光芒相呼應,竟在空中拚合成一幅完整的星圖。星圖旋轉間,無數光點落在眾人身上,之前消耗的靈力竟在快速恢複。
“原來如此……”林霄恍然大悟,“紫陽真人的傳承,認的不是血脈,而是心性!你心術不正,就算拿到傳承也無法掌控!”
他將玉盤高舉,星圖的光芒愈發熾烈:“以玉盤為引,以正道為魂——這才是傳承的真諦!”
老者看著星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隨即化為瘋狂:“就算得不到,我也要毀了它!”他將噬魂珠狠狠捏碎,十萬冤魂的怨氣瞬間爆發,整個石室開始劇烈震動。
“不好!他要同歸於儘!”張天師大喊。
林霄眼神一凝,將鎮邪玉牌與玉盤合在一起,同時將體內所有靈力注入其中:“紫陽真人在上,弟子林霄,願以微薄之力,守護傳承!”
玉盤與玉牌突然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光盾,將所有人護在其中。冤魂的怨氣撞在光盾上,如同潮水撞向礁石,最終一一消散。
老者在怨氣反噬下,身體漸漸化作飛灰,臨死前,他眼中閃過一絲解脫:“師父……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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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的震動漸漸平息,星圖緩緩落下,玉簡飛入林霄手中。他握住玉簡的刹那,無數信息湧入識海——紫陽真人的畢生修為、丹術、陣法心得,還有一句留言:“大道無形,唯德者居之。”
傳承完成的瞬間,整個秘境開始崩塌。玉盤再次亮起,將眾人包裹其中,瞬間傳送出裂隙。
昆侖山頂,月光皎潔。眾人看著手中漸漸淡化的玉盤,相視一笑。
“結束了?”楚清鳶輕聲問。
林霄點頭,將玉簡收入懷中:“結束了。”
但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紫陽真人的傳承,不僅是力量,更是責任。未來的修真界,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們。
遠處的東方,已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正緩緩拉開序幕。
東方泛起的魚肚白漸漸染上緋紅,朝陽如同一顆燃燒的金丹,掙脫雲層的束縛,將萬丈金光灑在昆侖山頂。林霄握著那枚承載紫陽真人傳承的玉簡,指尖仍能感受到其中流淌的浩然靈力,與他體內的氣息漸漸相融。
“傳承……真的融進你身體裡了?”楚清鳶湊近細看,見他眉宇間的疲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卻堅韌的氣度,不由得鬆了口氣。
林霄笑著點頭,運轉起新得的功法,周身竟泛起淡淡的白光,與朝陽的金光交相輝映:“紫陽真人的功法講究‘以正克邪,以仁養氣’,剛才在秘境中消耗的靈力,竟已恢複了七成。”
張天師撫須長歎:“三百年的恩怨,終於在此了結。隻是那尊主臨終前的悔悟,倒讓人唏噓。”他望向遠方連綿的雪山,“修真之路,最忌心魔滋生,一步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伊莎貝拉擦拭著長劍上的黑氣痕跡,劍身倒映著朝陽:“騎士團的典籍裡說,光明與黑暗永遠並存。我們消滅了影組織,卻未必能根除所有邪惡。”
蘇瑤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服下,蒼白的臉色漸漸恢複紅潤:“那枚噬魂珠雖毀,但十萬冤魂的怨氣散入天地,恐怕會在世間催生新的邪祟。”她看向林霄,“紫陽真人的傳承裡,有沒有淨化怨氣的方法?”
林霄閉目凝神,識海中的信息如潮水般翻湧,片刻後睜開眼:“有一卷《度厄心經》,可超度怨魂,隻是需要以自身靈力為引,耗費極大。”
“那我們得儘快下山。”楚清鳶將陽玉重新係好,“昆侖山脈這麼大,誰知道那些怨氣會附著在什麼地方。”
眾人收拾行裝,沿著來時的路下山。途經靈脈泉眼時,隻見泉眼的水柱比之前更加清澈,周圍的積雪消融後露出的土地上,竟冒出了點點新綠,濃鬱的靈氣讓人心曠神怡。
“泉眼的靈力,似乎比以前更純淨了。”張天師伸手接住一滴飛濺的泉水,眼中閃過驚訝,“像是……被傳承的力量淨化過。”
林霄心中一動,走到泉眼邊,將手掌輕輕覆在水麵上。玉簡中的靈力與泉眼的靈力相觸,水麵竟泛起層層漣漪,浮現出一幅幅模糊的畫麵——有紫陽真人在泉邊悟道的身影,有影神殘魂初次侵染泉眼的掙紮,還有無數修士為守護泉眼戰死的慘烈……
“這些是……泉眼的記憶?”蘇瑤驚歎道。
畫麵最終定格在一個黑衣人的背影上,那人正將一道黑氣注入泉眼深處,氣息竟與影組織截然不同,帶著一種古老而陰冷的壓迫感。
“這人是誰?”楚清鳶皺眉,“影組織的尊主明明說,是他讓影神殘魂汙染泉眼的。”
林霄凝視著那道背影,心中莫名一沉:“看來,影組織的背後,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勢力。”他收回手掌,水麵的漣漪漸漸散去,“《度厄心經》裡提到,上古時期有一族‘影魔族’,能操控影子與怨氣,後來被紫陽真人聯合正道修士封印在九幽之地……”
“你是說,那尊主隻是影魔族放出的棋子?”張天師臉色凝重起來,“若真是影魔族破封而出,修真界恐怕要迎來浩劫了。”
朝陽漸漸升高,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林霄握緊玉簡,眼中閃過堅定:“不管是影魔族還是其他邪祟,我們既然繼承了紫陽真人的遺誌,就不能坐視不理。”
他看向眾人:“先回黑風穀休整,將紫陽真人的傳承整理出來,再派人探查影魔族的蹤跡。至於那些散逸的怨氣……”他取出鎮邪玉牌,白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有它和《渡厄心經》,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楚清鳶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的是。反正從黑風穀到昆侖,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蘇瑤也點頭:“我可以根據《渡厄心經》,改良陣法,或許能布下一個‘聚靈淨化陣’,吸收散逸的怨氣。”
張天師拂塵一揮:“老夫回去後,也會聯絡各大宗門,讓他們多加戒備。”
伊莎貝拉長劍歸鞘:“騎士團會派出巡邏隊,監視昆侖山脈的異動。”
眾人相視一笑,朝著山下走去。朝陽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每個人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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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回頭望了一眼昆侖山頂的祭壇方向,那裡的血跡已被晨風吹散,隻留下石碑在陽光下沉默矗立。他知道,紫陽真人留下的不僅是傳承,更是一份守護世間正道的責任。
而這份責任,將伴隨他們,走向更遠的未來。
山腳下,溪流潺潺,幾隻早醒的飛鳥掠過水麵,激起一圈圈漣漪,如同他們此刻心中湧動的信念——隻要正道不滅,光明便永遠不會缺席。
下山的路比來時平緩許多,消融的積雪彙成溪流,在碎石間叮咚作響,像是在為他們奏響凱旋的樂章。林霄走在最前麵,玉簡中的《度厄心經》在識海中緩緩流轉,每一個字都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沿途偶爾遇到被怨氣侵染的小動物,隻需他指尖溢出一絲靈力,那些猙獰的氣息便會悄然消散。
“你看那隻雪狐!”楚清鳶突然指著路邊的灌木叢,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正探出頭,眼中的凶光褪去,竟溫順地朝他們搖了搖尾巴。“之前在山腰遇到時,它還被怨氣控製著撲人呢。”
林霄笑著點頭:“《渡厄心經》的力量比我想的更溫和,不是強行鎮壓,而是引導怨氣消散。”他頓了頓,看向蘇瑤,“你說的‘聚靈淨化陣’,或許可以結合這種引導之法,效果會更好。”
蘇瑤眼睛一亮:“我也是這麼想的。普通的淨化陣靠蠻力驅散,容易讓怨氣反撲,但若能像《渡厄心經》這樣,先安撫再化解……”她從懷中掏出紙筆,一邊走一邊勾勒陣法圖譜,“或許可以在陣眼處嵌入鎮邪玉牌的碎片,用它的純陽之力做引。”
張天師湊過去細看,撫須道:“這個想法好。老夫這裡還有幾塊當年紫陽真人留下的清心玉,磨成粉混入陣基,能增強安撫之力。”
伊莎貝拉則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她的騎士靴踩在雪地上幾乎沒有聲音:“從剛才開始,我就沒再感覺到那股陰冷的氣息了。”她望向遠處的峽穀,“但越是平靜,越要小心。”
話音剛落,前方的峽穀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呼嘯,原本清澈的溪流竟瞬間變得渾濁,水麵漂浮起無數黑色的泡沫。
“不好!”林霄立刻祭出鎮邪玉牌,白光籠罩下,泡沫漸漸消散,但溪流深處仍傳來陣陣嗚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掙紮。
他縱身躍到溪邊,手掌覆在水麵,玉簡的靈力沉入水底。這一次,水麵浮現的不是畫麵,而是無數細碎的怨念——原來這溪流連接著山下的村落,噬魂珠散逸的怨氣順著水流往下滲,已經開始影響村民的心智。
“必須加快速度。”林霄收回手,臉色凝重,“再晚一步,恐怕會有村民被怨氣控製。”
眾人加快腳步,穿過峽穀後,遠遠望見山腳下的村落炊煙嫋嫋,看似平靜。但走近了才發現,村口的老槐樹枝葉枯黃,幾隻雞倒在地上,身體僵硬發黑。
“果然出事了。”楚清鳶握緊陽玉,“村裡靜得太奇怪了。”
林霄示意眾人停下,獨自走到一戶人家門前,輕輕推開虛掩的木門。屋內彌漫著淡淡的黑氣,一個婦人正舉著菜刀,眼神空洞地對著空氣揮舞,嘴裡喃喃著:“彆過來……彆抓我……”
“是怨氣侵體,影響了心智。”林霄運轉《渡厄心經》,白光從掌心湧出,籠罩住婦人。婦人的動作漸漸停下,眼神恢複清明,看到手中的菜刀時嚇了一跳:“我……我剛才怎麼了?”
“你被邪祟迷了心竅。”林霄溫和地解釋,“村裡其他人呢?”
婦人這才回過神,臉色慘白:“剛才突然刮起一陣黑風,好多人都跟中了邪一樣,要麼打自己,要麼追著人砍……我男人帶著孩子躲進地窖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林霄安撫好婦人,立刻召集眾人:“蘇瑤,你和伊莎貝拉去東邊,用清心玉粉撒在街道上,暫時壓製怨氣;張天師,你跟我去西邊救人;楚清鳶,你守在村口,用陽玉的光芒建立屏障,彆讓怨氣擴散。”
“好!”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林霄和張天師趕到西邊時,正看到幾個村民互相撕扯,身上冒著黑氣。張天師拂塵甩出,金色絲線纏住他們的手腕,林霄則運轉《渡厄心經》,白光所及之處,黑氣如同潮水般退去,村民們紛紛清醒過來,茫然地看著彼此。
“快!去地窖看看有沒有人被困!”林霄喊道。
村民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打開地窖。幸運的是,躲在地窖裡的人都安然無恙,隻是受了驚嚇。
半個時辰後,村裡的黑氣漸漸散去,老槐樹重新抽出嫩芽,倒下的雞竟有幾隻慢慢站了起來,撲騰著翅膀跑向雞窩。
“總算穩住了。”蘇瑤擦了擦額頭的汗,“但這隻是暫時的,必須儘快布下聚靈淨化陣,否則怨氣還會回來。”
林霄點頭,看向村後的空地:“就在那裡布陣吧,離溪流近,能借助水源的靈氣。”
村民們聽說他們要除邪祟,紛紛主動幫忙,搬石頭、找木材,很快就清理出一片空地。蘇瑤根據推演的圖譜,在四周埋下刻滿符文的木樁,張天師將清心玉磨成的粉均勻撒在木樁之間,楚清鳶將陽玉嵌在陣眼中央,伊莎貝拉則用騎士鬥氣在陣外畫出防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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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林霄將鎮邪玉牌放在陽玉旁邊,運轉《渡厄心經》,引導靈力注入陣中。木樁上的符文亮起,清心玉粉化作金色的霧靄,與陽玉、玉牌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罩,籠罩住整個村落。
光罩升起的瞬間,溪流中的黑氣被強行吸入陣中,在空中凝聚成一團黑霧,發出淒厲的嘶吼。但在三重淨化之力的作用下,黑霧漸漸變淡,最終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
“成了!”村民們歡呼起來,紛紛跪地磕頭。
林霄扶起他們,笑著搖頭:“不必如此,守護世間安寧,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夕陽西下時,眾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看著村民們重新升起炊煙,孩子們在街道上追逐打鬨,心中一片安寧。
“接下來,該回黑風穀了。”張天師望著落日,“得儘快把影魔族的事告訴各大宗門,讓他們早做準備。”
林霄握住懷中的玉簡,感受著其中流淌的力量:“嗯,還有紫陽真人的傳承,也該整理出來,傳給真正心懷正道的人。”
楚清鳶啃著村民送的野果,含糊不清地說:“等處理完這些事,我們去山下的鎮子吃頓好的吧?我想吃那裡的桂花糕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連日來的疲憊仿佛在笑聲中消散了許多。
夜色漸濃,繁星點點。林霄站在村口,望著昆侖山頂的方向,那裡的星光與傳承玉簡的光芒遙相呼應。他知道,影魔族的威脅尚未解除,未來的路還很長,但隻要身邊有這些夥伴,有心中的正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不會退縮。
因為他記得紫陽真人的那句話——大道無形,唯德者居之。而守護這份“德”,便是他此生最重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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