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國之公子劉琦
第七十四章陽安公主
蔡琰的提示十分及時和準確,在這之前,我的確沒有意識到,我在麵臨一個與此之前完全不同的戰場,我的軍隊,雖不是毫無用處,但也是用處極微。我的攻殺戰守之法,將完全改變。
朝堂上,我力量單薄,必須找同盟。
陽安公主,是桓帝之女,當今天子的姑姑兼嶽母。我這個當侄子的上門,她應該見我的。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現在不住長安城,而住在南山彆院。
長安城去南山彆院,不過五十裡。我帶著霍峻和呂蒙等二十幾個侍衛,打馬前往。
眼下關中雖然不太平,但是無論西涼軍還是並州軍,都隻是暗中較勁,韓遂馬騰雖然有不安穩的跡向,也遠在二百裡之外,所以眼下長安周圍,除了我的軍隊在有針對性的借糧之外,還是安全的。
我準備了四色禮品,算不上華貴,但也能拿出手去。這是當初消滅李傕、郭汜時的戰利品。同時還有一百紙襄陽紙,這是我送禮的特點,當今天下,大部分士人都以能用襄陽紙為榮,風氣開始形成了。
終南山它東起盛產美玉的藍田山,西至秦嶺主峰太白山,橫跨藍田、長安、戶縣、周至等縣,綿延200餘裡,天造地設,雄偉壯麗。其山地形險阻、道路崎嶇,大穀有五,小穀過百,連綿數百裡。《左傳》稱終南“九州之險”,《史記》說秦嶺是“天下之阻”。麗肌秀姿,千峰碧屏,深穀幽雅,令人陶醉。再加上山穀中冬暖夏涼,曆代王公大臣們都喜歡在終南山建立彆院,用於消暑或避冬。
時值盛夏,所以我們起得極早,方及寅時,我們便縱馬出發,太陽才出,我們已經乘涼來到南山之下。覓路尋訪,不多時來到陽安公主的彆院之外。
我讓小呂蒙讓前叩門。
小呂蒙點頭去了。這個小子,長得虎實實的,就有有些愣,走路不看道,常常把我撞得身子一斜棱。他喜歡刀槍,喜歡打仗,聽到金鼓眼珠子就紅。在曆史上,才這麼點兒的孩子,就殺掉一個軍中的仇人,我常常想,他殺得會不會就是那天陷害他滿營亂跑的叫王黑子的家夥。不過眼下他是沒有機會了,當我的親兵,沒有人敢欺負他,隻有他欺負彆人。我曾試著讓他讀書,他不肯,整天在軍營裡惹事生非,不過霍峻還能管住他,起碼霍峻大幾歲,打起來小呂蒙還不是對手。呂蒙這種人,其實很多,後世有一位姓華的數學家,小時候數學總不及格。我也不強求,隻要不出大錯,任其發展好了。
時間不長,有家人來開門。呂蒙忙把拜貼和禮單送上去,過了片刻,門開了。一個少年迎了出來。
他目光閃動,微微笑道:“不知道哪位是劉中郎?”
我上前施禮:“不敢,正是在下,不知尊駕是?”
少年一笑:“在下不其侯之子,伏德是也。”
我連忙再施禮:“原來是長公子。”
不其侯伏完有五子一女,長子伏德,次子伏雅,三女伏壽,四子伏均,五子伏尊,六子伏郎。三女伏壽為獻帝劉協的貴妃,數年後封為皇後。
“久聞劉公子大名,今日一見,三生不幸,不知道公子此來何意?”
“在下想拜見公主殿下,不知公主是否有暇?”
伏德一笑:“家慈卻是常叨念公子之事,常用來教訓小弟,說小弟若有公子半分聰明,她就能多活幾年。”
這個少年不錯,要知道他可是公主的長子,皇帝的大舅子,難得這樣平易近人。我一下子喜歡上他了。
“公子請。”伏德把我讓了進來。我按照禮數緝讓後步入大門,隻見此處彆院在外麵看起來尚不明顯,可是內裡裝飾豪華,顯非一日之功。
正堂下,我恭恭敬敬的施禮:“參見公主殿下。”雖然是我的遠房姑母,但是皇家卻不準這樣稱呼,那是不敬之罪。誰敢厚著臉往上貼,那就是自己找死。當然,如果公主自己肯認我為侄兒,那卻是無妨的。
“起來吧,嗯,生得儀表堂堂,簡直與你父親年輕之時一般無二。你父親可好?”
我恭敬的答道:“多謝公主掛念,家嚴身體尚可,荊州初定,諸事繁雜,無暇分身。不然的話,他就要親自入京來看望公主殿下了。”
“你這孩子很會說話。不過我怎麼聽說,你在長安城外到處打借條啊?”
想不到,公主也知道了我的事情,不過看起來沒有生氣,隻把這當成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回公主殿下的話。小臣自荊州南下,斬李傕、誅李汜,逼迫西涼大營,斬殺叛亂之李蒙。小臣說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就算是小臣沒有擎天保駕之功,但數年之間,為天子效力者,怕也隻有孫堅能與小臣相比。可是小臣奉詔來的長安,王司徒一不準小人入城,二不給軍響糧草,小臣不知道,小臣到底做錯了什麼,居然蒙受如此不公的待遇。所以小臣才一時胡為,此小臣之罪也。但是……”我的聲音忽然間高了起來,“公主殿下,小人也是劉家血脈,也知必要護我劉家江山,可在天子腳下,竟然受如此屈辱,小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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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我的聲音開始變調,我的眼睛開始閃動淚花,看得那陽安公主一陣陣心疼,道:“你這孩子,哭得什麼?放心,天下是咱們劉家的,王司徒再厲害,也隻是一個臣子。他慢待你是他不對,但你縱兵借糧雖然出於無奈,但卻也的確是你的錯。你放心,一切自有本宮替你作主,皇帝麵前,本宮說句話,還是作數的。”
“多謝公主殿下。”我索性假哭了起來,有如一個被人欺負後找到親人的孩子。
陽安公主的仁慈之心被我調動起來了,她一麵讓伏德扶我起來,一麵道:“可憐的孩子,讓王允這家夥欺負成什麼樣了?快起來快起來,彆哭彆哭。你這孩子,能帶兵,能打仗,但是官場上的事,長安城中的事,你知道得太少。也難怪讓人看不起,被人欺負。以後有什麼事,可不要任性而為了,你那樣做,隻白白讓王允說你的壞話罷了。”
我心中大喜,這棵大樹算是抱上了。王允雖然厲害,但是麵對皇室,隻怕也還是沒脾氣。他不是董卓,沒有到處送毒酒的膽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拉攏我,自然也有她的目的,當前手掌兵權的皇室不多,本來北邊有一個最忠心又最能乾的幽州牧劉虞,可是袁紹一個推舉他當皇帝的舉措就把他給斷送了。南邊有一個劉焉,那個到是沒有彆人推,他自己就想當皇帝,早早的讓人把路給斷了,消息都無法進行蜀地。在這種情況下,我和父親就成了唯一聽從皇室的命令的宗室。更何況我這支軍隊就在長安。
可是拉攏歸拉攏,她的話可以相信,但是不能全信。皇家的人都自視太高,如果她能對付王允,那麼董卓當年就不會那麼狂妄了。
但宗室自有宗室的長處,彆的不說,他們可都有著通天的手段。隻要皇帝注意到我就行了。
這個時候,蔡琰到了。
今天的她,依舊是一身素服,鬢邊還插了一小朵白花,看起來分外顯得楚楚可憐。她輕步而來,有如淩波微步,身後如一縷輕煙隨在身周,嫋嫋不散。
她依舊臉上蒙著輕紗,眼光蒙朧,分不清是悲是怨,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想要嗬護她,想要保護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