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過薄紗窗簾,在臥室地板上灑下一片柔和的光。曾潔靠在床頭,手裡翻著育兒雜誌,老許洗完澡出來,擦著頭發坐在她身邊,指尖輕輕蹭過她沒什麼變化的腰線,動作輕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
“今天累不累?下午坐久了,腰有沒有酸?”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剛沐浴後的溫熱氣息,手掌慢慢覆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掌心的溫度透過棉質睡衣傳過來,讓曾潔忍不住往他身邊靠了靠。
“還好,張嬸陪我在院子裡走了會兒,不怎麼累。”曾潔合上書,轉頭看著他,眼底映著暖黃的燈光,滿是柔軟。老許放下毛巾,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再往下,輕輕落在她的唇角,沒有急切的深吻,隻有細碎的、帶著珍視的觸碰。
“寶寶今天乖不乖?有沒有鬨你?”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另一隻手依舊護在她的小腹上,像是在隔著布料安撫裡麵的小生命。曾潔笑著搖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貼在他的頸窩:“他很乖,就是下午我吃蘋果的時候,好像動了一下,很輕很輕。”
老許的眼睛瞬間亮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在她的小腹上,聲音放得更柔:“寶寶,爸爸在這兒呢,再動一下讓爸爸聽聽好不好?”曾潔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後背,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
不知過了多久,老許才抬起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帶著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腰側,輕輕收緊,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動作裡滿是克製的溫柔:“潔潔,我……”
曾潔知道他的意思,她輕輕點頭,指尖輕輕解開他睡衣的紐扣。老許的動作始終緩慢而小心,他怕碰疼她,怕壓到寶寶,每一個觸碰都帶著細致的考量。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鎖骨,避開她的小腹,帶著久違的親昵,卻沒有往日的急切,隻有滿溢的愛意與珍視。
他的手掌緩緩遊走在她的肌膚上,每一次停留都帶著溫熱的安撫,讓曾潔漸漸放鬆下來。兩人的呼吸慢慢交織,身體輕輕貼合,沒有劇烈的動作,隻有彼此心跳的共鳴和無聲的依賴。老許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聲音沙啞卻溫柔:“潔潔,謝謝你……謝謝你給我一個家,給我帶來寶寶。”
曾潔環住他的後背,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脊背,感受著他胸腔有力的起伏:“我們是一家人啊。”夜色漸深,臥室裡隻剩下彼此平穩的呼吸聲和溫柔的呢喃,月光籠罩著相擁的兩人,將這份孕期裡的親密,釀成了最溫暖的時光。
後半夜曾潔翻了個身,老許立刻醒了,下意識伸手護住她的腰,輕聲問:“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換個姿勢?”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往他懷裡縮了縮,肚子頂著他的掌心,帶著溫熱的觸感。老許慢慢幫她調整到側臥的姿勢,在她腰後墊上軟枕,又把被子輕輕裹到她肩頭,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夢裡的她和寶寶。
天快亮時,曾潔醒了,看著身邊老許的睡顏——他眉頭微蹙,似乎還在惦記著什麼,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拂過他的眉骨,想把那點褶皺撫平。老許被她的動作弄醒,睜開眼就對上她的目光,瞬間笑了,伸手把她攬得更緊:“醒了怎麼不叫我?是不是餓了?”
“不餓,就是想看看你。”曾潔靠在他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寶寶好像也醒了,剛才動了一下。”老許立刻撐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貼上去,還不忘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一點動靜。過了一會兒,他抬頭時眼裡滿是笑意:“我好像感覺到了,很輕,像小蟲子在爬。”
兩人賴在床上說了會兒話,老許才慢慢起身,幫曾潔掖好被子:“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餐,今天煮你愛吃的南瓜小米粥,再蒸個雞蛋羹。”他穿衣服時動作很輕,連拉鏈都拉得悄無聲息,出門前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沒被吵醒才輕輕帶上門。
等曾潔洗漱好走到餐廳,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粥還冒著熱氣,雞蛋羹上撒了點蔥花,旁邊放著一小碟她愛吃的鹹菜。老許正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溫好的牛奶,看到她就笑著迎上來:“快來吃,粥剛盛出來,溫度正好。”
吃飯時,老許幾乎沒怎麼動筷子,一直盯著曾潔,時不時幫她遞紙巾、添粥:“慢點兒吃,彆燙著。”曾潔看著他滿眼的關切,心裡暖暖的,夾了一塊雞蛋羹遞到他嘴邊:“你也吃啊,彆總看著我。”老許張嘴接住,眼裡的笑意更濃:“你吃我就開心,比我自己吃還香。”
上午陽光正好,老許扶著曾潔在院子裡散步。他走得很慢,一直讓她靠在自己右側,左手輕輕護著她的小腹,右手牽著她的手,指尖反複摩挲著她的指節。路過花壇時,曾潔停下來看新開的月季,老許就站在她身後,幫她擋住偶爾吹過來的風:“喜歡嗎?等周末我再給你摘兩朵插在臥室裡。”
曾潔笑著點頭,轉身靠在他懷裡:“老許,有你和寶寶在,我覺得特彆幸福。”老許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手臂緊緊環著她,聲音溫柔得能融進陽光裡:“我也是,你和寶寶就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風輕輕吹過,帶著花香,兩人相擁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得很長,滿是歲月靜好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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