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外的紅燈終於熄滅時,老許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起來的。醫生推開房門,笑著報喜:“恭喜許先生,夫人生了個大胖小子,八斤八兩,母子平安!”
他腳步踉蹌地衝過去,聲音還帶著沒褪儘的顫抖:“我能進去看看她們嗎?”得到許可後,他換上無菌服,輕手輕腳走進產房。曾潔靠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卻笑著朝他伸出手。老許快步走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眼眶瞬間紅了:“潔潔,你辛苦了,謝謝你……”老許無比激動地對曾潔說道。
護士抱著裹在繈褓裡的寶寶走過來,小家夥閉著眼睛,小臉蛋圓嘟嘟的,呼吸均勻。老許小心翼翼地接過,動作輕得像捧著稀世珍寶,生怕稍微用力就碰疼了他。“這麼重,跟個小秤砣似的。”他笑著,眼淚卻掉了下來,低頭仔細看著寶寶的臉——眉眼彎彎的弧度像極了曾潔,連睫毛的長度都一模一樣;可那抿著的小嘴巴,還有睡著時微微皺起的眉頭,又透著股跟他如出一轍的“小霸氣”。
“你看,他的鼻子跟你一樣挺,眼睛隨我,以後肯定是個帥小夥。”曾潔靠在枕頭上,輕聲說。老許抬頭看向她,眼裡滿是疼惜和愛意:“什麼帥小夥,有你一半好看就夠了。不過這股子勁兒,倒真像我——你看他攥拳頭的樣子,跟我談生意時的架勢一模一樣。”
消息傳到許家,更是一片歡騰。婆婆當天就帶著熬好的月子湯趕過來,看到寶寶時,激動得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小臉蛋:“我的乖孫,長得真好,又白又胖,比老許小時候還壯實!”公公也特意推掉了重要的應酬,過來時手裡拎著個紅木盒子,裡麵裝著傳家的長命鎖,親自給寶寶戴上:“咱們許家這代有後了,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
曾潔的父母也趕了過來,母親握著曾潔的手,眼眶泛紅:“我閨女太爭氣了,這麼重的孩子,生下來肯定受了不少罪。”父親則在一旁看著寶寶,笑得合不攏嘴:“你看這孩子,眼睛亮,精神頭足,以後肯定像他爸媽一樣,又聰明又能乾。”
接下來的日子,老許徹底成了“超級奶爸”。每天隻要不是非去不可的應酬,都儘量儘早回家幫曾潔照顧寶寶——給寶寶換尿布時,雖然動作還有些笨拙,卻格外認真,連紙尿褲的鬆緊都要反複調整;給寶寶拍嗝時,會把他輕輕抱在懷裡,一手托著寶寶的頭,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兒歌;夜裡寶寶哭鬨時,他會第一時間起床,抱著寶寶在房間裡來回走,聲音放得極柔:“寶寶乖,爸爸在呢,不哭了好不好?”
有次曾潔半夜醒來,看到老許坐在床邊,借著床頭微弱的燈光,小心翼翼地看著寶寶的小臉蛋,嘴角還帶著笑意。她輕聲問:“怎麼還不睡?”老許回頭,眼裡滿是溫柔:“看他睡得這麼香,就想多陪陪他。你看他這小模樣,越看越像你,尤其是笑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太可愛了。不過有時候又特彆像我,比如剛才醒了,哭起來聲音特彆響,跟我小時候一樣,一點都不示弱。”
曾潔看著他滿眼的寵溺,心裡暖暖的。她知道,這個八斤八兩的寶寶,不僅圓了許家的心願,更讓他們的小家多了份圓滿。而這份圓滿的背後,是老許始終不變的疼愛,是家人無條件的支持,是歲月裡細水長流的溫柔——這些,才是他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藏。
日子一天天過去,寶寶也漸漸長大,越來越能看出他的“與眾不同”——每次老許抱著他看財經新聞,他都會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屏幕,仿佛能看懂似的;每次念念拿著玩具跟他玩,他都會伸出小手,緊緊抓住玩具,一點都不鬆開,透著股小小的“霸道”。
老許每次看到這一幕,都會笑著跟曾潔說:“你看咱們兒子,不僅長得隨你,這股子勁兒還隨我,以後肯定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曾潔靠在他懷裡,看著兩個孩子在地毯上玩耍,心裡滿是安寧。
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到來,不是為了“爭氣”,而是為了讓這份幸福更完整。而這份完整的背後,是她和老許彼此的守護,是家人的歡聲笑語,是歲月裡最溫暖的饋贈——這些,才是他們此生最珍貴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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