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散場時已近深夜,風帶著潮濕的暖意,拂過溫月眠泛紅的臉頰。
沈衣川替她披上薄外套,指尖觸到她微涼的肩頭,輕聲問:“累了?”
溫月眠往他身邊靠了靠,眼皮微微發沉:“嗯,笑了一晚上,臉都僵了。”
她仰頭看著沈衣川,路燈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淺影,“還是家裡舒服。”
沈衣川低笑一聲,打開車門讓她坐進副駕駛,自己繞到駕駛座。
車子平穩駛離酒店,沿途的霓虹在車窗上劃過流動的光影。
溫月眠沒說話,側頭看著沈衣川開車的模樣——他握方向盤的手指修長有力,襯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間她送的定製手表,表盤上“y&”的縮寫在夜色裡閃著細碎的光。
“接下來打算在家宅多久?”沈衣川目視前方,語氣輕鬆。
“起碼半個月!”溫月眠立刻精神了些,眼睛亮晶晶的,“我要把沒看完的書都補回來,還要把之前囤的劇刷完,再睡夠十個小時。”
她頓了頓,伸手碰了碰沈衣川的胳膊,“你呢?沈總最近不忙嗎?”
“下周要去趟國外出差,處理分公司的事,大概要走半個月。”沈衣川握住她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等我回來,帶你去挑婚紗,好不好?”
溫月眠的心猛地一跳,臉頰瞬間發燙,輕輕“嗯”了一聲,將手往他掌心縮了縮。
車子駛進熟悉的彆墅區,停在自家彆墅門口。
沈衣川先下車,繞到副駕駛替她開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沈衣川!”溫月眠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我自己能走。”
“怕你累著。”沈衣川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腳步穩健地走進彆墅。
客廳裡留著一盞暖黃色的壁燈,張媽早已備好醒酒湯,見兩人回來,笑著說:“先生,太太,醒酒湯在廚房溫著,我先去休息了。”
“辛苦張媽了。”沈衣川點頭應下,抱著溫月眠上樓。
臥室裡的裝修是溫月眠喜歡的簡約風格,淺灰色的大床鋪著柔軟的真絲床單,陽台上擺著她養的綠植。
沈衣川將她放在床上,轉身去浴室放熱水:“泡個澡再睡,解解乏。”
溫月眠趴在床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拍戲三個月,她幾乎每天都泡在劇組,難得有這樣安穩的時刻。
沈衣川放好水,走過來替她解開禮服的係帶,動作溫柔又細致。
溫月眠的臉頰發燙,轉身鑽進浴室,關門前還不忘瞪他一眼:“不許偷看。”
沈衣川低笑出聲,靠在門外應道:“遵命,沈太太。”
溫熱的水流漫過身體,驅散了滿身的疲憊。
溫月眠看著浴室鏡子裡的自己,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從出道時的籍籍無名,到如今的多獎加身,身邊還有沈衣川這樣溫柔的伴侶,她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泡完澡,她穿著沈衣川的寬鬆襯衫走出浴室,頭發濕漉漉地滴著水。
沈衣川正坐在床邊看文件,見她出來,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吹風機:“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溫月眠乖乖走過去,坐在他麵前的小板凳上。
溫熱的風透過吹風機吹在頭發上,沈衣川的手指輕輕穿過她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稀世珍寶。
“下周出差的事,都安排好了?”溫月眠輕聲問。
“嗯,助理已經把行程訂好了,主要去紐約和倫敦,處理分公司的業務對接。”沈衣川關掉吹風機,替她把頭發挽到腦後,“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
溫月眠點點頭,仰頭看著他:“那你要照顧好自己,彆太累了。”
“知道了。”沈衣川俯身,吻上她的唇。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將臥室裡的氛圍襯得格外溫馨。
第二天早上,溫月眠是被陽光叫醒的。
她伸了個懶腰,身邊的位置已經涼了——沈衣川一早就去公司了。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拿起手機,看到沈衣川發來的消息:“早餐在樓下,張媽做了你愛吃的小籠包,記得趁熱吃。”
溫月眠笑著回複:“知道啦,沈總也要記得吃早餐。”
下樓時,張媽正在收拾廚房,見她下來,笑著說:“太太醒了?早餐在餐桌上,還熱著呢。”
“謝謝張媽。”溫月眠坐在餐桌前,看著盤子裡的小籠包和小米粥,心裡暖暖的。
吃完早餐,她回到書房,書架上擺滿了她收藏的書,從經典名著到現當代小說,還有不少專業的表演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