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摸摸兒子的小手,想再聽聽他喊一聲“媽媽”,可現在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走廊儘頭。
“小寶……”她哽咽著,幾乎要癱倒在地,沈衣川連忙扶住她。
“我們去icu外麵等著。”沈衣川扶著她,一步步走向重症監護室。
走廊裡的燈光慘白,照在他們身上,顯得格外淒涼。
沒過多久,雙方父母也趕到了醫院。
沈母一見到溫月眠,就拉著她的手,眼眶通紅:“眠眠,小寶怎麼樣了?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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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月眠看著公婆擔憂的眼神,心裡更加愧疚,眼淚掉得更凶了:“媽,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小寶,他現在在icu,情況還不穩定……”
“傻孩子,這怎麼能怪你呢?”沈母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手,“孩子生病誰也預料不到,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孩子快點好起來,你彆自責了,身體要緊。”
溫父溫母也走過來安慰她:“眠眠,彆多想,醫生都說會儘力的,小寶會沒事的。你要是垮了,誰來照顧他?”
看著長輩們擔憂又安慰的眼神,溫月眠心裡更加難受。
她知道大家是為了她好,可她就是無法原諒自己。如果不是她的疏忽,小寶怎麼會遭這份罪?
沈衣川把長輩們安排在休息區,讓助理給他們買了水和點心,然後又回到溫月眠身邊。
她一直坐在icu外麵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看著緊閉的大門,像一尊沒有靈魂的雕塑。
“寶寶,吃點東西吧,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沈衣川把一份溫熱的粥遞到她麵前。
溫月眠搖了搖頭,沒有胃口:“我吃不下去,你吃吧。”
“不吃東西怎麼行?你還要等著小寶出來,還要照顧他,你得保重自己的身體。”沈衣川硬把粥塞到她手裡,“就算為了孩子,你也得吃一點,乖。”
溫月眠看著手裡的粥,又看了看icu的大門,眼淚又掉了下來。
她拿起勺子,機械地往嘴裡送著粥,卻嘗不出任何味道,隻有滿心的苦澀。
接下來的幾天,溫月眠和沈衣川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icu外麵。
每天隻有半小時的探視時間,每次進去,看到兒子身上插滿管子,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精神,溫月眠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沈硯清偶爾會清醒過來,看到溫月眠,就會虛弱地喊一聲“媽媽”,然後就又昏睡過去。
每次聽到那聲“媽媽”,溫月眠都忍不住掉眼淚,一遍遍地說:“小寶,媽媽在,媽媽陪著你,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回家。”
沈衣川則每天忙著聯係專家,和醫生溝通治療方案,處理公司的緊急事務,還要安慰自責的妻子和擔憂的長輩。
他幾乎沒有合過眼,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重,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但他始終沒有倒下。
這天,探視結束後,溫月眠坐在椅子上,又開始自責起來:“都怪我,如果我當初沒有執意要複出拍戲,在家陪著他,也許就能早點發現他的異常。如果我沒有讓他吃那麼多草莓,也許他就不會感染……”
這些天,她每天都在重複這些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沈衣川坐在她身邊,聽著她的話,心裡既心疼又無奈。
他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涼,還在微微發抖。“寶寶,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不是你的錯。”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溫柔,“你複出是為了夢想,而且你已經安排好了阿姨照顧孩子,草莓也是洗乾淨的,醫生都說感染和草莓沒關係。小寶的病是自身免疫問題,和你照顧得好不好沒有關係。”
“可是……”
“沒有可是。”沈衣川打斷她,眼神堅定地看著她,“小寶會好的,一定會的。”
他說這句話是在安慰妻子,也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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