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出門在外，確實需要注意吃飯問題，這一點，趙紅芳說的有道理，李衛東沒跟她爭辯，而是是聽話的捏起一頭白蒜頭，吃了兩瓣。
芳芳聞著這生蒜的味道，有點後悔了，她就該全帶成醃蒜，醃蒜吃了最裡頭沒有這股子味道，這會兒生蒜頭的辣味兒和臭味兒，有點衝鼻子。
但是沒辦法，自己選的，自己受著吧。
倆人吃完飯，李衛東把水壺遞給她，芳芳喝著涼白開。
早上帶的水，這會兒估計也就能有二十七八度，因為她根本感覺不到熱乎。
“你們倆是去哪裡啊？”
芳芳看著李衛東。
芳芳是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雖然李衛東跟她說了，但是她沒記住。
最主要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芳芳覺得這些人不認不識的，誰知道他們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他們說自己是回城的知青，那她還說自己是大學的教授，縣城的乾部呢！
李衛東抱著胳膊養神呢，沒說話。
“你對象睡了啊？”
芳芳一愣，她對象？
李衛東不知道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反正閉著眼沒反應。
行吧，那就臨時做個對象吧。
“哦，不用管他，估計是暈碳了。”
芳芳沒多解釋，直接不答反問。
“你們這是去哪裡啊？”
“我們去北城。”
“哦。”
北城啊，這幾個人還是皇城根下的。
“北城好啊，我還沒去過北城呢。你們都是城裡人啊？”
“算什麼城裡人，我們都不算是一個地方的，就是一起下了鄉……”
哦，芳芳東拉西扯的，也沒說點有用的。
就一點，說話多了口渴。
水壺裡的水涼的，雖然都是涼白開，但是她也不敢多喝。
主要是喝了就想上廁所，那個廁所，她實在不想去。
幾個人說著話，扯著閒篇，時間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過去了。
李衛東真不愧是當兵的，他坐那真的是穩當這一路上，停靠了兩站地，這兩站好像都是小站，期間下去了一部分人，上車的人倒是不多。
芳芳是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她感覺車廂裡的人少了很多，因為過道裡比較寬鬆了。
坐了大半天的車，芳芳實在是有點熬不住，晚上不知道幾點了，迷糊著就睡了過去。
其他幾個人也是累的很，慢慢都睡了，車廂裡頭安靜了下來。
睡了一會兒，芳芳就覺得姿勢不舒服，迷糊間她自己調整姿勢，車廂板硬邦邦的不舒服，試來試去，感覺到暖乎乎還有點舒服的一麵，芳芳慢慢的就靠了過去。
越睡越冷，就想往身邊的熱源靠過去。
李衛東其實不算困，畢竟他們急行軍的時候，可以兩天一夜不閉眼。
他雖然閉著眼，但實際是沒睡著。出門在外，還帶著這麼個心大的姑娘，更何況自己還懷疑她，更不會輕易睡著。
一開始趙紅芳靠過來，他感覺到了，但是沒睜眼。
他就想看看這姑娘到底是想乾什麼。
結果自己不理她，她反而得寸進尺，這會兒，整個人都要趴自己身上了。
李衛東推了她一把，芳芳已經睡得沉沉的，被推了一把她都不醒，直接身子一歪，靠向了車窗那側。
“咚”的一聲，李衛東看著這姑娘，一點醒的樣子都沒有。
李衛東看著她，真的是睡死了？
芳芳歪著脖子，以一個十分難受的姿勢歪著脖子，下巴向裡收著，沒一會兒，她就呼吸不順暢，抬了抬頭，往後仰著脖子睡。
姿勢看著就難受，芳芳越睡越沉，然後開始打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