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用的東西,這才哪到哪。”王頭兒臉上掛著輕蔑的笑,語氣卻緩和了幾分,“不過,你這次差事辦得不錯。這些材料,趕緊給老子入庫,彆耽誤了校尉大人的事。”
他指了指地上那些被完美分割的怨狐材料,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好好乾,以後……還有更多這樣的好活兒等著你。”
王頭兒陰陽怪氣地強調了好活兒三個字,那其中的威脅與利誘,不言而喻。
“是,是!多謝王頭兒栽培!”陸晨連聲應道,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材料。
王頭兒滿意地哼了一聲,這才背著手,邁著四方步,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這間讓他渾身不舒服的殮屍房。
直到那沉重的石門再次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光線與聲音,陸晨才緩緩直起腰。
他臉上的虛弱與敬畏瞬間褪去,隻剩下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
陸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裡,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寒之氣依舊盤踞,正是王頭兒留下的暗勁。
這股力量雖然被他化解了大半,但殘餘部分依舊在試圖侵蝕他的氣血。
若是常人,不出三日,便會大病一場,氣血虧敗。
好狠的手段。
陸晨眼神微凝,體內氣血按照鎮妖刀法附帶的粗淺運氣法門微微一轉,那股陰寒之氣便被輕易地逼出體外,消散於無形。
他將怨狐的妖丹、皮毛、筋骨等材料用特製的油布小心包好,抱在懷中,推開石門走了出去。
一走出殮屍房,一股壓抑的氣息便撲麵而來。
鎮妖司內,青石鋪就的地麵常年濕滑,牆角生著暗綠的苔蘚。來來往往的鎮妖吏們個個神色肅殺,腳步匆匆,身上帶著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和煞氣。
當他們看到從殮屍房方向走出的陸晨時,無一例外地都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與他拉開了幾步距離,眼神裡混雜著厭惡、恐懼與疏離。
在他們眼中,殮屍人就是一群與死亡和晦氣為伍的“不潔者”。
陸晨對此視若無睹。
此刻,他的感官被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陸晨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副經曆過二十二年刀法淬煉的身體,正以一種遠超常人的效率運轉著。
懷中數十斤重的妖魔材料,抱在手裡竟如同尋常棉絮般輕盈。
陸晨的聽力也變得極為敏銳,甚至能聽到遠處演武場上傳來的刀劍破風之聲,以及巡邏小隊甲葉摩擦的細碎聲響。
這種對自身和環境的掌控感,讓他心中稍安。
穿過幾條陰暗的廊道,陸晨來到了庫房。
庫房門口坐著一個乾瘦的老吏,頭發花白,滿臉皺紋,正眯著眼睛打盹,身前的小桌上放著一壺劣質的濁酒。
“陳吏,怨狐的材料送來了。”陸晨將東西輕輕放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被稱作陳吏的老頭兒眼皮動了動,不情願地睜開一條縫,渾濁的眼睛掃了陸晨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包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放那兒吧,登記一下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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