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森站在城樓之上,手裡拿著軍工廠剛仿製的傳聲筒,聲音透過傳聲筒傳遍整個廣場:“朕今日斬湯若望,不是要禁絕西洋貿易,而是要禁絕‘有害’的貿易!”
“日後,西洋商人隻準在廣州、泉州、寧波三個港口交易,交易的商品隻能是絲綢、瓷器、茶葉這些民用之物。”
“凡是涉及書籍、典籍、火器、地圖、奴隸的,一律不準出口!誰要是敢私賣私買,就按通敵罪論處,下場與湯若望一樣!”
他就是要借著這場處刑,把大夏的貿易底線徹底劃清楚。
國內外誰都彆想碰那些禁品。
廣場上立刻爆發出一片歡呼,百姓們紛紛跪在地上磕頭:“陛下聖明!”
官員和士族們也躬身行禮,心裡再也沒有半分僥幸。
陛下的底線已經擺得明明白白,誰也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歡呼聲還沒平息,辛一根就匆匆跑了過來。
他跑得太急,懷裡的賬簿沒拿穩,“嘩啦”一聲掉在金磚上,紙頁散了一地,密密麻麻的數字全露了出來。
他蹲在地上撿散頁,手指抖得連紙都捏不穩。
這些都是他親手打理的產業,有了好成果,他急著讓陛下知道,也想證明自己沒辜負信任。
“陛下,您快瞧!上個月鬆江紡織廠用了新織機,每天能織一千匹棉布,是前明時候的三倍!”
“台灣的農場今年秋收能收二十萬石糧,夠十萬士兵吃一年!泉州造的夾板船,比荷蘭人的船厚半尺,還裝了十二門咱們軍工廠造的炮,戰鬥力至少比荷蘭船強五成!”
鄭森彎腰拿起一本賬簿,翻開細看。
每一頁的數字都記得工工整整,連“鬆江紡織廠每日用棉三十石”“泉州造船廠每日用鐵五百斤”這樣的細節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他抬頭看向辛一根,見對方的手還在微微發抖,眼裡卻透著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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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亮藏不住,是看著自己心血落地生根的激動。
鄭森心裡清楚,辛一根跟著自己多年。
當年在福建起兵時,辛一根還隻是個小商人,卻願意把全部家產都捐出來,隻說“跟著陛下,能讓百姓過好日子”。
這些年,辛一根把鄭氏的工商業打理得井井有條,從一個小掌櫃做到掌大夏七成絲綢、八成茶葉、九成瓷器的總掌櫃。
可他從沒居過功,反而越來越謹慎,總怕自己做得不好,辜負了這份信任。
“一根,”鄭森的語氣放緩了些,把賬簿遞回給辛一根,“現在大夏的工商業漸漸興起來了,可朝廷裡沒有專門管這事的部門。”
“戶部隻懂收稅,管不了生產;工部隻懂建工程,管不了貿易。”
“上個月,泉州有個商人想辦瓷器作坊,找戶部批,戶部推給工部。”
“找工部批,工部又要戶部先定稅。推來推去半個月,耽誤了作坊開工——這樣下去不行,得設個專門的部門。”
他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設立商部,已經是勢在必行。
鄭森頓了頓,目光變得鄭重:“朕打算設一個‘商部’,專門管全國的工商業,工廠、貿易、礦業都歸它管。”
“這個商部尚書,朕想讓你當。”
他選辛一根,不是因為私情,是知道對方懂生產、懂貿易、懂商人的心思,比那些隻會讀經書的官員更能辦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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