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遵令!”
施琅從帳外進來,征塵沾滿肩頭,甲胄縫隙裡還嵌著草屑。
“末將備足了開花炸藥,每隊配三名火銃手。定叫吳國貴守不住潼關!”
“王永強!”馬進忠看向剛到帳內的他,後者肩頭還沾著黃河的濕泥,“你率步兵走蒲津渡,聯絡舊部,暗號‘陝北漢子,不忘本’。”
他遞過一封封著火漆的信:“遇百姓求助可開倉放糧,但每鬥糧都要登記姓名。拿下蒲州立刻放信鴿回報,咱們兩麵夾擊西安!”
王永強接過信,指尖撫過火漆印,眼眶發紅:“末將明白!定讓陝北的鄉親們早日看到夏軍的旗幟!”
馬進忠看向劉國軒:“你隨本王守洛陽,軍糧每五日清點一次,缺一粒都要上報;再派三千兵巡查糧道,遇流寇直接剿滅,彆讓一粒糧落在外人手裡。”
“末將遵令!”劉國軒轉身安排,靴底蹭過地麵發出脆響。
次日清晨,洛陽城外鼓聲震天,三十麵大鼓同時擂動,聲浪掀得旗幟獵獵作響。
施琅率兩萬騎兵疾馳而出,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騎兵們腰間的馬刀碰撞出聲。
王永強的三萬步兵推著雲梯、扛著撞車南下,士兵們唱著陝北歌謠,沿途百姓端著粗瓷碗送水,有的還往士兵懷裡塞曬乾的饃饃。
三日後,施琅抵達潼關城下,勒住馬時,坐騎的鼻孔噴著白氣。
大周守將吳國貴正靠在城樓柱子上打盹,聞聽馬蹄聲驚起,倉促召集三千守軍登城。
施琅舉起望遠鏡,鏡片裡的景象看得真切:城門用粗鐵鏈鎖著,滾木礌石堆得雜亂,城樓上的火炮鏽跡斑斑,炮口還堵著蛛網。
“火銃手上前!列三排陣!”施琅高聲下令。
數十名火銃手立刻催馬上前,第一排單膝跪地,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立,火藥袋在腰間晃蕩。
“裝填!”“舉槍!”“放!”
三聲令下,鉛彈呼嘯著射向鐵鏈,“哐當”一聲脆響,鐵鏈斷裂墜地,揚起一陣塵土。
“炸藥手上!”施琅劍指城門,十名士兵抱著炸藥包直衝過去,將包裹死死抵在城門縫裡,點燃引線後連滾帶爬回撤。
“轟隆——”巨響震得地動山搖,城門被炸出一個丈寬的缺口,碎石飛濺著砸在城牆上,幾名守軍躲閃不及,慘叫著摔下去。
“衝!”施琅拔劍出鞘,劍光在陽光下閃得刺眼。
騎兵如潮水般湧入,馬刀劈砍的脆響、士兵的呐喊聲混作一團。
吳國貴揮著大刀親自抵抗,一刀砍中一名騎兵的胳膊,鮮血噴了他滿臉,可轉眼就被三名夏軍圍住。
他的親兵早已潰散,隻剩他孤身作戰。
“關寧軍不會饒了你們!”
他怒吼著揮刀,卻被施琅的副將一腳踹在膝蓋上。
“噗通”跪倒在地,隨即被鐵鏈捆住,掙紮間甲胄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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