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抿了口茶,率先開口道:“姑娘可是姓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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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有些訝然地看過來:“公子如何得知?”
林珂笑道:“今日參訪蟠香寺,得與妙玉師傅相識,一同吃茶論道,不知不覺便誤了時辰。正苦無處可去,妙玉師傅便為我推薦了此處,還說邢姑娘有悠然超脫之性,乃是其摯友。我看姑娘行事舉止,便知定是邢姑娘無疑了。”
邢岫煙這時更驚訝了,妙玉的性子如何她再清楚不過了,若不合她心思,她連個好眼色都不會給。
林珂這樣與她初識的人,能入了她的眼就更難得了。
想到這裡,她對這個人也有些好奇起來,許多年來,還未曾見過妙玉與哪位男子相合。
邢岫煙開口道:“公子謬讚了,我是稱不上那般褒揚的。隻是知本分罷了。”
林珂卻頷首道:“正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知本分,就不知難倒了多少人。姑娘能做到如此,已勝過許多人了。”
邢岫煙卻開了個頑笑道:“公子既知此理,定然也是做得到的。如此莫不是在自誇?”說罷捂嘴笑起來。
林珂也笑道:“果真做得到,便算不上自誇了。不僅要淡然地麵對自己的短處,也要能平和地說出自己的長處才是。”
邢岫煙深有所感,正欲再說些什麼,就見邢忠之妻推門進來。
“公子聊得可還高興?”
林珂笑著點點頭:“邢姑娘知書達理,與之相談頗有樂趣。”
邢忠之妻聽了心裡隻道有戲,便與林珂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漸漸往家事轉去。
得知林珂是巡鹽禦史府上公子,她高興地差點跳起來:“說起來,公子與我家還算有段淵源呢。我那小姑子如今便是京城榮府的大太太,貴府夫人又是榮國府原先的大小姐,可不是有緣嘛!”
說罷許是覺得有這層關係在便可以問得深入些了,不等林珂作答就又問道:“不知公子可有婚配?”
林珂一愣,邢岫煙忙道:“媽媽,說什麼呢!”
林珂緩了過來:“未曾。先生隻道年歲尚小,不急於一時。”
邢忠之妻聽了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死心道:“話雖如此,早些訂下也是好的。”
“娘!”
邢岫煙真真有些無地自容了,她和林珂頗為相得,可自己母親卻這副德行,饒是她閒雲野鶴的性子也禁不住出聲打斷了。
果然林珂變了臉色:“太太,此乃本人家事,還是不應當摻和的罷?”
邢忠之妻自知失言,便轉移了話題:“乖囡,你快帶了公子往那邊屋裡去,我已收拾妥當了。”催著邢岫煙出去。
邢岫煙帶林珂進了客房,有些歉意地說道:“公子,我娘她...”
林珂卻開口打斷了她:“邢姑娘,你不必道歉的,我並未怪罪她甚麼,邢姑娘也無需為之愧疚。
“我素來知道人的出身是最難定的,若有選擇的餘地,誰不願托生富貴之家?出身不同自然眼界有異,所以但凡見了這些事,我一般都會寬容視之。
“在評判彆人之前,須得先考慮到一點,不是每個人都與自己有相同的條件。
“也正是如此,才更顯邢姑娘品質之難得。若是換了我在姑娘這個位置,我自問是萬萬比不上姑娘的。身處貧困之中卻能安之若素,這是古之名士風範了。”
邢岫煙感動不已,又與林珂行了一禮:“得遇公子,實乃岫煙之幸也。”
林珂又道:“我聽令堂言榮國府大太太乃是令尊之姊,既然境況不好,何不往京城投奔?”
邢岫煙有些為難道:“父親與姑媽有些...不合,故而不肯前去。”
林珂又道:“我知姑娘性子定是不肯輕受人助的,原不想以金錢汙了姑娘品性。隻是今日與姑娘相談實在儘興,還望姑娘不怨我冒犯才是。”便取出幾張銀票交給邢岫煙。
邢岫煙也不矯情:“多謝公子相助,日後必有回報。”
林珂笑道:“那我便等著姑娘的回報了。”
......
次日林珂辭彆邢岫煙,回城中去了。邢岫煙便將那些銀票給了邢忠,邢忠夫妻回到房中細細一數,竟有一百兩之巨!
邢忠道:“果真是貴人,有這些銀子,莫說還債,剩下的都夠咱們快活許久了。”
其妻道:“這回我可要收著,你拿著又要去賭了。”
邢忠抱緊銀票:“臭婆娘,還敢管老子如何!這是我的銀子!”
其妻大怒道:“好啊你,你都拿去賭了,我用甚麼!”
聽著房內父母的爭吵,邢岫煙不由得握緊了她留下來的五百兩,心裡卻滿是林珂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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