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仁禍水東引的同時,李氏也不好過。
王家畢竟是大族,家中少爺自然不可能輕易地被帶走,必然是官兵圍府才有的結果。
“敢來我家拿人,誰給你們的膽子!”李氏眼睜睜看著王仁被官府拿去,在刀槍麵前再沒了之前的囂張跋扈。
這些官兵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底氣,再不像以往那樣對自己畢恭畢敬的,反倒多是輕蔑嘲弄。
她雖然不滿,卻不敢發作,隻能對著王子肱發怒。
注:因為不知道王熙鳳父親叫什麼,所以我編了一個。)
“都是你,隻說是什麼大家公子,家產拿不到大頭,連兒子也護不住!”
王子肱是個沒脾氣的,麵對妻子的無理取鬨也隻默默承受。
他歎了口氣說:“唉,早勸你管教著他些,你偏要任他放縱,也難怪會有此日了。”
李氏怒目圓瞪:“好啊你,反怪起我來了?當年我可是金陵城中一枝花,多少公子愛慕而不得的,嫁與你不知有多少人惋惜。此後可好,我給你家相夫教子,耗費多少心力。如今仁兒受難,你卻指責我,真是涼了我一番心啊!”
王子肱聽的不耐煩,這話每次吵架李氏都會不厭其煩地說幾遍,分明是她單方麵施暴,怎好像自己欺負了她一般?
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現在王子肱也在擔心王仁,格外不自在,竟難得的暴起甩了她一巴掌。
“蠢婦!仁兒能有今日少不了你的份兒!”他說完也不管李氏作何反應,大步往前麵找他弟弟王子勝去了。
李氏仍愣在原地,仿若沒感受到疼痛一般,不敢相信那個一直唯唯諾諾的王子肱敢打她。
許久才有打砸聲與丫鬟的哭叫求饒聲傳出來。
......
而王子肱找到王子勝時,他也正驚恐不定著。
要說這王家哥仨,王子肱最大,卻最為膽小怕事。在外不敢作惡,在內害怕悍婦,雖然過的窩囊,卻也算不得壞。
老二王子騰最有能為,是以被王老太公選中承繼家業,隻他一個去了京城。又憑著和賈家的關係,利用賈家兩任國公留下的軍隊人脈,在兵營中站住了腳。
又因為確實有能力,才被隆安帝拿來當作自己勢力的代表人物,同太上皇的興平一脈打擂台。順帶一提,此時王子騰便按照隆安帝的安排,在京中戒嚴,提防哪個不怕死的狗急跳牆。
而老三王子勝,他不僅無能,還行為放縱,和王仁尤為相似。
由於王子肱的性格軟弱,雖然染指不得京城的家業大頭,但王子勝很輕鬆就成了金陵王家的家主。
也正是因此,王子肱才會來問他主意。
“三弟,仁兒被抓去了,這可如何是好?”王子肱一見著王子勝便焦急道。
“什麼!仁兒他......”王子勝本來隻知道官府上門,在擔心是不是掃黑風暴掃到他這兒來了的,卻不知是來捉拿王仁的,
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激動,王子勝忙調轉心思,強作鎮定道:“大哥,且莫急。先與我說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