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柳玉京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飽嗝,心中咕噥著:‘這麼吃還是太膩了,可惜沒有酒水解解膩。’
他看了看周邊,隨即又開始盤算怎麼將這土坯房改造成自己心中理想的住所……
隨後多日。
柳玉京閒來無事開始著手改造住所。
他先是插芊在房屋周邊圍起一圈籬笆,簡單的造個小院,隨後掘土改道,引邊上的山泉在院子裡彙聚成一汪小池塘。
後又時常進山尋回些好看的野花野草藤蔓枝條,栽種在房屋與籬笆周邊。
在小青小白的帶領下,他甚至還在山中尋到了一棵不知存活了多少年的野生大梨樹,將其移植到了院子裡。
最後就近取材,弄了些石桌石凳木椅之類的家具擺在院子裡,才堪堪滿意。
在這改造房屋的多日裡,溪山部裡也有不少人來幫忙,期間甚至還有人試探性的要為他說媒,著實讓他啼笑皆非。
籬笆小院中…
柳玉京躺在樹蔭下懶洋洋的打著盹,愜意的享受著無有拘束的生活。
許是天氣已漸漸變冷之故,他近來越發懶散,若是無人打攪,他一覺都能睡好久。
小院外。
祝千秋手裡拎著幾根風乾的肋條,在籬笆外踮著腳尖喊道:“先生~先生?”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一聲慵懶的聲線:“進。”
祝千秋推門而入,見柳玉京睡眼朦朧的在躺椅上伸著懶腰,當即蹙眉道:“先生,這都晌午了,你怎麼還在睡覺呀?”
“正所謂…”
柳玉京不以為意的伸著懶腰,舒爽的輕吟一句:“日上三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知道了,你是神仙。”
祝千秋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慵懶,自顧自的將手中的肋條丟在桌上,咕噥道:“喏,溪伯讓我給您送點吃的來。”
“又送……”
柳玉京見那幾根肋條,心頭一暖。
他來溪山部已有月餘,在此期間,溪伯不僅出人出力幫他改造住所,還生怕他餓著似的,時常派人送來吃食。
儘管他一再和溪伯說明自己可以自足,不必如此,也依舊沒能改變。
時下類似於原始社會形態,溪山部近百戶人家大多靠狩獵為生,雖也會種植一些黍米粟米之類的輔糧,但產量極低。
換而言之,溪山部大多人家都還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沒達到溫飽線。
但溪伯卻一直給他這個外來人分食物,這多少讓他有些難為情。
“……”
祝千秋見他那般似是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眼珠一轉的說道:“溪伯又不知先生是修行之人,自然想多關照一二。”
“修行之人…”
柳玉京聞言眉頭一挑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目光微動的笑問道:“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
祝千秋故意擺出一副‘說漏嘴’的模樣,眼神慌張的似是不敢與他對視。
“我…我先回去了。”
她神色訥訥的咕噥一句,隨即便要開溜。
“回來…”
柳玉京揮袖一擺,院門便隨之合攏,隨即手指輕輕一勾,便將那神色惶惶的小丫頭攝到了身前。
兩人四目相視…
柳玉京心想:‘這小丫頭在我麵前一直藏著掖著,今日居然敢主動和我提及修行之事,故意也好,說漏嘴也罷,總歸不能這麼輕易的讓她跑了。’
而祝千秋則琢磨著:‘既想引他為助力,那修行之事遲早要與之坦言,相處多日,如今時機也算成熟,正好可以試探一下他對那蛇妖是何態度。’
大眼瞪著小眼,兩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