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領著依舊興奮的小家夥們返回山洞。
回到洞內,許陽幾乎凍僵,手指麻木得不聽使喚。
他強忍著不適,用雪用力搓揉凍得發紅發癢的耳朵和麵頰,
直到血液重新流通,帶來針紮般的刺痛感,才慢慢緩過來。
自網絡徹底中斷後,收聽收音機成了他們每日感知外界的唯一窗口。
國家緊急電台仍在堅持廣播,成為了秩序尚未完全崩塌的象征。
“看來最壞的情況還沒有發生。”
許陽聽著廣播說道。
“但混亂肯定少不了,”
許父麵色凝重地接話,
“廣播裡也反複強調,形勢極端嚴峻,呼籲民眾以自救互救為主,最大限度減少外出,等待救援。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不添亂,相信一切都會慢慢恢複。”
又過了半個多月,一個振奮人心的跡象出現了——
許陽的手機屏幕頂端,
突然微弱地跳出了久違的信號格!
“快!大家看看手機!網絡好像恢複了!”
他立刻高聲通知所有人。
這個消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塊巨石。
眾人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急切地連接這失而複得的窗口。
然而,網絡世界的景象已然大變。
“家人們誰懂啊!終於有網了!”的狂喜下麵,
緊跟著的是“十斤米怎麼吃才能熬過一個月?”、
“如何在室內用花盆種出能吃的菜?”的絕望求助。
張月不斷刷新,充斥著的不再是明星八卦和搞笑段子,而是無數最原始的生存討論:
怎樣生火最省柴、
如何用最少的米煮出最扛餓的粥、
哪種衣物填充物最保暖……
充斥著一種冰冷的務實感。
熱搜榜依舊存在,但話題熱度與昔日相比天差地彆,
排名靠前的無一不是與生存緊密相關的實用帖。
評論區成了苦難的集散地,充斥著各地幸存者報告的消息:
“我們村又沒了幾位老人……”、“街上空得嚇人,像鬼城”。
偶爾劃過幾條“釣魚”或“征友”視頻,
其背後目的是尋求情感慰藉,還是以戀愛之名進行更黑暗的交易,
無人得知,也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瀏覽了幾個尚在更新的官方賬號,
發布的內容多是鼓勵社區自助、村鎮自給自足。
通告裡提到了幾個城鎮定點物資發放站,
但其位置對絕大多數人而言遙不可及。
在沒有現代交通工具的冰封世界裡,徒步穿越無異於自殺。
網絡上,絕望的求助信息和以物易物的帖子比比皆是。
價值體係已被徹底顛覆,黃金價格飆升,
評論區觸目驚心地閃爍著“一根金項鏈換五斤大米”、
“名牌金手鐲求換幾包壓縮餅乾”的字眼。
曾經的硬通貨,在生存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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